张妙儿只是冷冷地盯着她,那脸上的恨意丝毫不比她弱:“你等着吧,瞧真相露出的那一天,你如何面对我。”
“……什么真相?”慕容仇疑惑地问她。
“你永远不会知道的……”张妙儿的声音近乎阴凉,象是索魂的野鬼,看着慕容仇突然笑了,露出一嘴细细碎碎的白牙。
慕容仇只是盯着她看,同时的冷酷目光中,没有她那份浓得要冲天的怒气。
两人对视,象两个随时要冲到一处的敌人!
慕容仇终于冷笑了一声:“你这是在宣战吗?”
“你已经是我的杀父仇人了……”张妙儿也是冷冷一笑,“我自忖不是卑鄙小人,所以知会你一声,从此后,你便小心了……”
“那茶水的毒是你派人下的?”慕容仇突然想起在婚礼上的事情。
张妙儿却不屑地摇头:“我说过,我不是卑鄙小人,我们张家的儿女,从祖上至今日,都是坦荡做人,这也是我父亲的人生标准,而你却将我父亲掳走了,折磨至死……我向你宣战之后,会报仇的,但之前的事情,与我无关,定是你的愚蠢害人太多,想要你命的不止一个,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完转身离去,慕容仇看着她的背影,竟然一时间懵住,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开口。
原来,她是来示威的。
她说的坦荡之词,想必是自溢之言。
只是心里隐约的不安。
她临走时的眼神,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是刻骨的仇恨!
她曾经从镜中看到自己的眼神也曾如此过。
慕容仇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心里阵阵地不安:难道自己真的找错仇人了?
想到这里,她内心的不安更是浓烈。
紫荆进来,见情形不对低声询问,慕容仇却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景蓝并未离京,被拓拔谦养在了别院里……”
“拓拔谦做事会留下痕迹吗?”
“这倒不是……是小伢子说的,他现在就府外求见王妃,想找个生计,不想跟景蓝在一起混了,说景蓝最近状态很不好,时常又哭又笑,对主子您的恨,还未消呢。只是消不消的,以后她想近主子的身都是不可能的呢,不过是随便地发泄一下罢了!”
“我也不怕,这天下恨我的人也不只她一个……把小伢子带进来吧,怎么样都能给他一口饭吃,我去告诉王爷一声。”慕容仇说着往外走。
书房。
慕容仇进屋的时候,花媚儿也在,不知道说什么,正笑得花枝乱颤,见到慕容仇,笑声一下子折在了嗓子声,然后将自己呛到,咳得很是狼狈,拓拔无极见状伸手去拍她的手背,她娇媚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尽是浓情蜜意。
慕容仇好像吃了苍蝇一样,仍旧走了进去,拓拔无极起身:“你找我有事?”
“呃,对,我之前认识一个叫伢子的孩子,十八岁,很可怜,他想在府内谋份差事……”
“你做主就是……对了,春季该到了收租子的时候,卢管家会很忙,帐目繁多,你若忙不过来,就找些人帮忙,自己不要累到才是。”
什么意思?
是想让花媚儿继续管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