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是的。”
“我也希望如此!”拓拔无极心底震惊,突然向慕容仇迅速拍出一掌,慕容仇只是惊讶地看着他,未躲未避,掌到身前,他生生地收住,“看来,你还真的又恢复记忆。”
慕容仇惊魂未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地不说话,篱笆里的两只斗鸡没有人勾火,竟然和平相处起来,走在一起咯咯地吃起了谷粒……
是夜。
黄金未回,秋厢院便更加地冷清。
慕容忘之也没有回来,慕容仇早早地上了床,那些丫环们也不敢打扰她,只有新近来到这个院子的丫环紫荆,走了进来,将糖水放在了她的桌子上:“王妃,还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
“你下去吧。”慕容仇坐了下来,喝了一口糖水,眉头皱了起来,“这糖水这么苦,你尝尝。”
紫荆闻言疑惑地拿起也尝了一口,喝完后她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还好,并没有苦呀……”
慕容仇说了一声头晕,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而那个紫荆看着眼前的一切,怔怔站在那里……
书房。
拓拔无极听到一声轻响,有东西钉到了墙上,却是飞镖上扎着的一张字条:想要盟书,一人三更城外茅山脚下凉亭见。
盟书正是拓拔无极丢的东西,他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刻去见慕容仇。
因为芧山脚下正是慕容家祖坟所在地,那凉亭也是慕容家祖上修的,那里还有几家房子,因为慕容家这里有封地,在出事前那里还有守坟的人,现在原来的人已经走光了,他派了两个人一直守在那里。
所以他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慕容仇!
秋厢院里,慕容仇睡在床上,睡得正香,紫荆见拓拔无极进来,有话想说,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拓拔无极见她睡着了,便没有再喊,而是一人走了出去。
城外,三更月如钩。
迷蒙的山象剪影一样,朦胧而不真切。
一条黑影出现在了凉亭中,身法快如闪电,很快,那黑影便一动不动,仿佛与那黑暗融为一体。
很快,又一条身影出现,白衣飞扬,纤尘不染,身形如谪仙一般飘逸而至,落在了凉亭外,他开口:“出来说话吧。”
“王爷胆量很大,还真一个人前来。”黑影的声音清朗,却不是熟人。
拓拔无极缓步前行了两步,那黑衣人却道:“停,别过来。”
拓拔无极便停步:“你是何人?有何要求?”
“还记得这个地方吗?”黑衣人开口。
“自然记得,这茅山慕容家祖坟现在是我在打量。”
“是内疚吗?想赎罪?”黑衣人的语气不乏讥讽。
“你是何人?到底要怎样?”拓拔无极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
他想掌握主动,却发现那黑衣人并不象他想的那般容易掌控,而仍是幽幽地道:“当年慕容府全府灭门,是你亲手将慕容家送上了刑场,而你是他们的女婿,夜里不会做恶梦吗?”
“当年的事情,跟你有何关系?你是慕容扬?”拓拔无极有些惊讶。
“当年的事情,跟任何有识之士都有关系,历史容不得你一手遮天,当年你亲手将岳父岳母送进牢里,可曾想过他们有一丝一毫的冤枉?”
“我当年……你到底是谁?让我来是想还我盟书?还是在这里重新审案?”拓拔无极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