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冥府恋爱纪事 > 第二百七十二章 悠哉游哉南边游
    这日子颇有点惬意。

    除了整理各处汇集而来必须要她处理的文件之外,只需要带着蒺藜出去逛逛街,游玩一下这南方的清秀山水,若是南阁主有空,还能学上一些占卜知识,这日子真的不要太过于舒心了。

    忘忧这段是间来信变少了,想必许多事情他已经都能勇敢自己去判断了,虽然说将事情交给忘忧,水黛心中还是遗憾,但是确实,她若是出面,少不得掀起波浪来,更何况连兴文侯那里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何必主动去暴露?

    虽然忘忧独立她高兴,但居然生出一种儿大不由娘的感慨,惹得她一惊,她才不过几岁?就有这样的心态?真真是老了。

    “姑娘,我去打听了,今日分阁主没空,他们让我问您是否有出行的安排?”

    “昨日在房里看了一天的书,今日便出去走走吧,你先去问问哪儿好玩,让他们帮我们安排下路线,我们自个儿去。”

    在人界,旁人要担心两个女子出行不便危险,但是胆敢有歹人对她们起坏心,那才是嫌自己活得久了,还想让自己的魂魄受点苦头。

    天公作美,今日日光明媚却不毒辣,很适合出游,水黛领着蒺藜,徐徐地在河边踱步。

    若不是江南水乡,女子多娇俏,水黛二人也不得不入乡随俗戴上碍事的幂笠,这景还要再美上几分。

    “你听说没?”

    “什么?”

    河边洗衣服的大娘聊天的声音传来,水黛本就是修炼之人,耳聪目明,不去特别注意,周遭的声音都会自然而然的跃入耳中。

    “京城现在人心惶惶,水将军的死似乎有蹊跷。”

    “水将军?咱们这儿有这样的将军?”

    这妇人显然不怎么知晓朝堂之事,就是不知道另外一位妇人是怎么清楚这些事的了。

    水黛虽然将这件事交给忘忧便将其藏在心底,但是到底是牵肠挂肚的事儿,不去刻意打听,偶然听到却再也挪不动步子了。

    蒺藜虽然听不到这样距离的声音,但是她看出水黛在想事情,便也不打扰,静静的立在水黛身后,看四周风景。

    “你忘啦,几年前,就是那个大败羌族的水将军,背面好生乱了一阵,多亏了他!”

    “哦,就是那几年京城都快被打到的?”

    “可不是,后来水将军不是被说叛国,全家燃火自尽么?”

    “我知道,我知道,在茶馆外面听说书的时候听到过,当时还唏嘘呢,以为是大好人大英雄,没想到这样奸恶。”

    “听说现在又翻了,水家亲信有个孩子活下来翻案了,现在京城那边可乱了。”

    “京城那边什么时候不乱的,只要不打战,南边不乱,我也别无所求。”

    “瞧你这出息!”

    那妇人嗤笑,

    “难怪你们家也就这样了,男人喝酒不管事儿,你也只顾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还想着儿子读书会有学问?”

    “我儿子聪明着呢,你这话什么意思?!别以为去大人家做事就高人一等了,还不是伺候人,至少我们家不用伺候人!”

    “不识好歹!”

    “你就是得瑟,不就是能去大人家赚点油水,生活好了,回来几天就在这儿炫耀,这朝堂的事情也是你这种人能说的?不过道听途说,来显摆罢了!”

    那妇人怕是被说中了心情,恼羞成怒:

    “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能教给儿子,儿子还能有什么出息,你以为人家大人家的少爷为什么懂那么多,还不是耳濡目染,我儿子现在可是能跟着少爷做书童!

    什么叫书童你知道吗?能跟着少爷一起学学问的,这整日里回家说的东西都是这些之乎者也,朝堂之事,不了解一些,怎么能够和孩子说上话?”

    “就你!?就算你听了些皮毛,你还想能教你儿子些什么?都是一样的出生,莫要给自己长脸了!”

    “总比你好!破落户!”

    那妇人拿了木盆木桶就离开了,去另一边聚集着人的地方洗衣服了。

    “什么东西!”

    另一个妇人骂骂咧咧的捶打衣服,显然是不服气,

    “不过就是走了关系罢了,算什么东西,伺候人的低贱玩意儿!”

    虽然她这样说,但是水黛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些许酸味。

    人啊……

    水黛知道自己想听的东西恐怕是听不到了,虽然心中遗憾,但是不学会放下的话,日后也不会痛快,她起步继续往前,蒺藜差点没反应过来,水黛都已经走了十几步远了才小跑跟上。

    “那个破落户就是嫉妒,我是看她是我闺友才想着多提携提携,多了解些事情,日后找工指不定也能去哪家大人家,真实不识好歹!”

    “别气,别气,你们家现在发达了,多少人眼红呢。”

    “就是,她那人本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你同她一道长大,还不知道吗?”

    江南软语听着轻声细语,但是现在语速快起来,水黛要听懂就有些吃力了。

    “哼,看出来是看出来了,但是没想到对我也这样。”

    “她呀,就是太面儿!以前还没这么严重的,现在她那个男人实在是越发不成样子了,她本就争强好胜,大家过得怎么样,街坊邻居的哪里看不出来,偏总要争那口气。”

    “那人也是她自己看上的,除了长得好看些,没有一点用处,力气力气没有,虽然会写点字,但是也不够看的,整日就呆在家里游手好闲,家中的事情都是她一人打算的,难免脾气燥。”

    “孩子都生了那么多个了,一个个都不小了,那个男人怎么那样?以前不是还行吗,做不得农活,至少愿意赚钱的。”

    那妇人显然有些惊讶,

    “好几年没回来了,还没见过她男人呢。”

    “也不怪你没见到,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儿也是常事,有时候连身上的衣服都会不知道去哪儿了回来。”

    “难道赌?”

    “赌也不像,我也见过嗜赌的男人赌的家破人亡的,他虽然没用,但是好像不至于。”

    “有一次我男人还看到他吃肉呢?”

    “胡扯,就他们家,还能吃得起肉?”

    “我也这样跟我男人说的,可他确实没看错,还淌着血生嚼呢!”

    “呕!饿疯了吧,别是什么病死的野兽。”

    “天啊,难怪有他鬼上身的传言,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