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冥府恋爱纪事 > 第四百零二章 今天淋雨了难受
    两人算着时间,戌时到了京城达官贵人所居住的内城门口,在内城毗邻东市的驿站处寻到了要接的人。

    此处驿站用来收集、整理从东市这面设置的路障亭的文书,将可疑之处、形迹可疑之人整理成册交予按察使司。

    蒺藜看到联袂而来的两人,拱手道:

    “请问哪位是云弈云公子?小女子蒺藜。”

    蒺藜的中原话说的有些不甚清晰,不过云弈和景祐栩还是听懂了。

    二人身着月白色锦衣,也是谨慎的还了一礼,云弈踏出小半步道:

    “是在下,这位是我的朋友,之前与水姑娘提过。”

    另一男子遂拱手:“在下云栩。”

    “请公子拿好这个,在委托结束之前万不可离身。”

    蒺藜说着拿出往生牌,递与云栩,可是往生牌才到云栩手上,便立时弹开掉落。

    蒺藜面色一变:

    “公子这般不真诚,看来是拿吾辈开玩笑么?”

    蒺藜手中捏诀,四周迷雾渐起,外人只知道这儿有三人在说话,却听不清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云栩已经被打出去了老远。

    “这位姑娘你做什么?!”

    云弈赶忙去看云栩的伤势,索性只是身上擦伤了些,可见对方是留了手的。

    能够让他们两人都反应不过来将云栩打出去,必然不会只有这点实力。

    “这位公子连名字都不让吾辈知晓,吾辈甚是怀疑公子的诚心,这桩生意就此作罢罢。”

    说着蒺藜素手一扬,云弈身侧系着的往生牌也飞了起来,不过因着被系在腰带之上,一时半会儿离不了。

    蒺藜见状面具之下的眉头一皱,又要使力,她果然还是修行不够,看来这根阴阳绳要浪费了。

    “不,姑娘,请姑娘恕罪,是在下的身份敏感,恳请姑娘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云栩,不,景祐栩顾不得身上那么多隐隐作痛的伤,单膝跪地对着蒺藜拱手。

    蒺藜却犹豫了,两方就这样僵持着。

    云弈却惊了,皇子除了他们自己的长辈和神仙哪里跪过旁人?

    五皇子竟然为了云家的事情愿意作出如此牺牲,云弈在心底深处作出了一个决定,誓死追随眼前这位似是永远折不断的脊背。

    蒺藜则是自己拿不定主意,按理说这桩生意出了这种事情就应当甩手就走。

    但是这桩生意是姑娘亲自接下的,而且她亲自去轮值接下的,可见不一样。

    可是她也拿不准姑娘对此事的看重程度,要不要坏了规矩?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也不可以随便让这等凡人随便欺瞒就过了。

    “姑娘可是不好轻易做主?”

    云弈见过的女子不少,见过的人更不少,自然就能够看得出来蒺藜身上生涩的气息,与当日那位细辛姑娘轻易做主的态度全然不一样,就猜出了几分,

    “若真是这样的话,姑娘不如先试了我这位兄弟是否合适,只管用神通将我们闭去五感,再带我们去裁决就是。

    想必做到这点对姑娘来说不难,若是不行只管送我们回来便是,如果姑娘实在不放心,我们可以去拿了药药晕自己……”

    “就这样吧。”

    蒺藜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名姓。”

    “景祐栩。”

    这次景祐栩可不敢再说什么了。

    她换了一张牌递给景祐栩,将过了五息之后,看其与牌皆无恙,蒺藜便抬手道:

    “请两位让人将东西装于后面一节车厢中。”

    二人这才明白,这马车后连着一节车厢是何作用。

    “请上车罢。”

    说着领着二人踏上马车。

    “请用这条巾子蒙上眼睛吧。”

    云弈和景祐栩依言做。

    居然不是直接用法术么……

    云弈心中有些莫名的失望,某种期望落空的赶脚。

    在他们蒙上眼睛之后,蒺藜结了一个印,算是个小幻境,只能对普通人用用,而且不能用在他们身上,只能用在环境之上,让他们失去对周围的感知。

    她可是知道有些能人就算蒙着眼睛也能根据车轱辘的声音变化测算出位置的。

    虽然他们望乡阁的车不是一般的车,走的路也不可能让他们那么轻而易举找到就是了。

    望乡阁虽然在京中有固定的位置,不少人也知道,但是能进来而且走了之后还能记住的可不多。

    三人一路无话,约莫小半个时辰,一行人到了望乡阁,下了车,那候在门口的许老伯看见许叔便迎了上去,似是有话要说,但看到生人便默默的立在一旁。

    “许叔,东西您卸了之后,麻烦烧桶彼世水,温在浴桶里,放水房旁的那间浴房即可。”

    蒺藜似乎发现老人有事寻许叔,便道。

    “劳烦您等会儿去看看紫苑和忘忧是否醒着,让他们收拾收拾了就过来,想必他们需要听听的,其他就没什么事了。”

    言毕,转头看向言、云二人:

    “二位随我来。”

    景、云二人忙拿着包袱跟上,他们也算清楚这姑娘性子颇冷。

    蒺藜性子不算冷,不过对于他们确实也不用太热情就是了。

    行至四楼,蒺藜问了声,

    “姑娘?”

    门楣上有一牌匾,上书“蒹葭”。

    “进来吧。”

    三人进入室内,二人打量了下房间,正对着房门是,一扇近半墙面积的支摘窗。

    借着月光,依稀可见隐在云雾中的层峦叠嶂。

    与前日装扮几乎无二的细辛姑娘,正从窗旁的贵妃榻上下来。

    迎着二人走向东面,蒺藜跪坐矮几前摆好了六只盏,默默坐到左首第二位置,与云弈正对,水黛跪坐在矮几另一边,将六只盏斟满,分别递与三人说着:

    “算的倒是刚好,这壶茶将将泡完,二位就到了。”

    说完,捧起自己面前的茶坐到了左首,啜了一口茶,笑道:

    “吾辈现在可以谈谈用什么法子了。”

    脚步声渐近,门外传来紫苑的声音,

    “姑娘,我和忘忧到了。”

    紫苑还是改不过来,自称的问题。

    “进来。”

    “姑娘,吾等想到晚上估计要做不少事,前面就去睡了会儿,所以来晚了。”

    忘忧边说边挠挠头,看不见他面具下的神情,但必是一脸愧色。

    跟在一旁的紫苑低着头。

    “无碍,还没开始,汝辈也要了解下大概情况。坐吧。”

    二人听言默默斟满了一盏茶,坐在了一旁。

    水黛则转向景、云二人,继续方才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