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书眉头微微蹙起,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心情有些烦闷。
这里的桃花虽美,但是这一个个女子看起来好像没见过男子是怎么回事?
忽而,司羽书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他有些疑惑。
虽然那人背对着他,可那背影却让他觉得异常的熟悉,他的心微微颤抖着,正打算叫唤。
耳边,却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哟,锦城啥时候来了这么个漂亮的男子啊。”
司羽书寻声望去,只见他的面前站这个肥头大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一股浓浓而又廉价的脂粉味扑面而来。
司羽书眉头皱的更深了,他轻抿唇瓣,一双眸子透着冰冷,“滚。”
多么简单而又完美的一个字啊。
那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女子被司羽书这么一吼,面色有点僵,她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诧异。
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多对她说话。
她可是知府女儿,未来接任锦州下一任知府,这男的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貌,竟然敢如是对她讲话。
“来人!将这男子给我捉回府里,让他好好认识认识,我是谁!”知府之女气若山河一般,狂妄的吼道,站在她身边的几个体格健壮的女子,抹开袖子,眼里带着阴狠,朝着司羽书的方向逼近。
季泡芙躲在人群之中,看到这么多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女子靠近,她心里带着一丝担忧。
“她是谁啊?”季泡芙用手肘子捅了捅身边的女子,眼里带着疑惑问道,众人怎么如此嚣张跋扈。
“这是知府之女啊,整个锦州都是她娘说了算!”身边那女子也好心好意的回应道。
季泡芙一听,心下一惊。
完了完了,司羽书虽然古今贵为皇太子,但是他一个人跑到这山高皇帝远的锦州,到时候知府心黑,把他悄悄咪咪的处决了,他娘也不知道啊。
这人怎么好好的皇宫不呆,非要跑来这里瞎凑热闹啊。
“小李,一会儿如果我出去救人,若是你发现我打不过了,你就跑到知府的府上说,有人在怒打知府之女,先将人引过来,然后我们趁乱逃走。”季泡芙偏过头,对着李公公吩咐道。
虽然,如今她和司马书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好歹曾经也是一对夫妻,见死不救不是她的风格。
“皇······季小姐,可是您已经不再了啊,若是您这样贸然出去······”李公公一把抓住季泡芙的袖口,眼里泛着浓浓的担忧。
皇上这么贸贸然的出去,就是送死啊。
他们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呀!
“无事,我不是还有这个么?”季泡芙从怀中拿出一块刚刚在路上看着好看的面巾裹在脸上,正准备冲去的时候,那边的场景让她刹住了脚步。
因为司羽书以花做武器,不过随手将几片花瓣飞出,那如狼似虎朝他扑来的老妇们身上瞬间满是伤痕,就像一个个马蜂窝一样。
而司羽书依然一身清冷的站在那里,身上一尘不染,连眸子都十分的明亮,好像看几个搞笑的小丑一样,粉嫩的唇瓣轻掀:“滚!”
第二次说这个词,比一次更具有威慑力。
本来还十分不屑的知府之女,看到身边几个壮实的嬷嬷还没出手,就已经趴在了地上,身上浑身是血,她的脸刷的一下苍白如纸片,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你等着!你有本事别离开锦州!你给我等着!”知府之女见势不对,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开了,也不管自己属下的死活,边跑边叫嚣着。
“等等我啊,小姐!”
“等等我们啊!”
那些下手见主子跑了,连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像见到鬼一样跑的飞快,追上知府之女的步伐。
而那些看戏的人,本来还跃跃欲试,想要前去邀司羽书参加今晚的“桃花节”,如今纷纷转过脸,不敢再靠近她分毫。
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到时候若是这美男一个不高兴,手刃了她们,她们也毫无反抗的余地啊。
这样的蛇蝎美男,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季泡芙见危机解除,趁着司羽书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抓过旁边的李公公,两人溜之大吉了。
“季小姐,季小姐,咱们不赏花了么?”李公公一边跟上季泡芙的步伐,一边询问道。
“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你刚刚还让我藏着点藏着点。”季泡芙回过头,怒斥一声,人后托着李公公一同逃离了桃花林。
“那咱们要去哪里呀?”李公公好奇的问道。
其实李公公故意这么问,就是想看看皇上心里,对皇夫还有没有一点点情意。
眼下李公公放心了,因为感情很有可能误大事,而皇上这模样看起来就是毫无感情的存在,那就好那就好。
“去包船,今晚不是河中央有演出吗?”季泡芙可是打听好了,今日恰好是“桃花节”,很多的痴男怨女都会相聚在这一天,他们或是放放天灯、赏赏桃花、吃吃桃花饼、游湖,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湖中心的表演。
那是当年季泡芙她妈在世的时候,微服私访,见此地风景秀丽,便在此地修建了一个戏台子。
那戏台子藏在水中,舞者在上面飞跃跳舞,好像精灵一般,犹如在水中自由的舞动着。
随着时间的演变,那舞着表演的曲目也都发生了变化,唯一不变的是,这价格是整个锦州戏班子之中,收费最高的了。
而想要看到好看的表演,除了交钱之外,还需要包船,才能占据最绝佳的位置。
“对对对,皇上,那咱们去吧。”李公公听季泡芙这么说,一时间来了兴趣。
他已经在宫中生活了几十年了,从来没有出来过,更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
若不是皇上一时兴起,只怕他们如今就是宫中的两个囚犯,没有任何的自由可言。
跟着皇上游历大江南北是他这辈子最为开心的时刻,而皇上的脾气又极好,性格开朗,除了做菜的卖相不怎么样,其他的他都觉得很好。
他就想这么一直跟在皇上身边。
“什么?!大船没有了?”季泡芙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她和李公公刚抵达租船处,就得到这么一个噩耗。
“是啊,小姐,因为这节日在我们锦州很出名,很多大户人家提前一个月就预定好了船只,所以咱们家也没有大船了,不信你去周围问问看,哪家还有大船我把头拿下来给你当球踢。”那租船的老板年纪估摸着三十出头的少妇,眸子之中透着精明。
言语间却让人不得不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