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安昀蹲下身,看着门与地面的衔接处“血迹只有一遍,只有一次拉扯的痕迹,并没有被覆盖,当然,这只是我看着推测的,其他的要等技术队和柯凝来了才知道。”
正说着,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怎么样了?”柯凝换了一件衣服,干净的白色衬衫,利落的深色牛仔裤,勾勒出迷人的曲线,只是她工作时的样子,严肃又认真。
“目前看到的只有我们眼睛观察到的,其他的,还需要你们。”
“嗯。”柯凝点头,就拎着箱子走了进去,在看到尸体的时候,显然的一滞,但是随即又恢复正常。
取出一根镊子,将死者头部的的头发翻开,看了看头皮的部分,伸手将脖子转了过去,就看到一个致命的伤口,在后脖颈。
“显然,是因为受到钝物重击失血过多而死,只是我估计,在他还没有完全断气的时候,家里的母亲以及小儿子就被凶手注意到了。”
“伤口这么深,使用者的力气很大,排除一般的女性。”柯凝左右看了看,然后站起身来,在房间里寻找着什么。
“凶器至少有两个,但是都被带走了,我们不知道这个屋子之前的摆设是什么,但是,致命伤口我觉得,不应该是这个伤口很深的地方,是个掩盖法。”
“怎么说?”白若天干脆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静静的听沈安昀分析。
沈安昀抿嘴一笑:“第一,墙壁上的血迹我想大家应该都看到了,喷溅的幅度,以及范围很大,不会是颈椎部分喷溅出来的,第二,只有是头部,某种物体从内部拔出来时,血迹的喷射力造成的,所以,他的头部,一定有更深的伤口吧。”
沈安昀说完,就转头看着柯凝,似乎是在求证自己的话的可信度。
柯凝见状,用镊子拨开死者的另一边头发,然后沈安昀用手电筒一照,果然,有几个筷子大小的伤口,只是,伤口大小不一。
又从箱子里取出来一根比较细的银针,缓慢的,轻微的插入死者头部,一直快到根部,才停止了下入。
“所以从这里看出,凶器除了后脖颈的那个钝物以外,还有的一个,应该是,工具器。”
“放着一种盒子里的很多的那种梅花螺丝刀?从大到小,都有号。”时泽在一旁开口。
“正确,所以,假如把它设为凶器的其中一种,还有一个是什么呢?”沈安昀偏着头,看着白若天。
“如果我是凶手,先动手的是这个,但是我没有注意到,我下手后,死者并没有很快毙命,而是还在缓慢的爬动着,所以,当我对那对母子动手之后,折返回来,才发现,还有个人活着,所以我会再次行动。”白若天看着沈安昀的眼睛,严肃的接下一句话。
“那么,那对母子身上的伤口,必定也是这种螺丝刀伤口。”
沈安昀说着,就到了那个母亲的旁边,蹲下来,一把掀开白布,没想到,柯凝一时看到女人的眼睛大睁着,受到惊吓尖叫了一声。
旁边的温思媛也有些惊恐,但是看着时泽他们的反应,显然这是正常的。
沈安昀没有多想,只是迅速起身就把柯凝抱在怀里不让她去看那副场面,“抱歉,忘记了死者的眼睛闭不上。”
“是死不瞑目么?”柯凝颤抖的声音从沈安昀的怀里传来。
“不是,应该是时间太久,尸僵了。”沈安昀安抚了柯凝一下,才放开她。
旁边的几个人就默默的看着,不说话,接下这饱食的一顿狗粮。
柯凝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才又看着沈安昀:“我们继续吧。”
被死者的眼睛一直盯着,多少都有一些恐惧的,索性沈安昀直接伸手,盖在了那女人的眼睛上。
见到沈安昀的动作后,柯凝没有说什么,依旧是忙着自己的,果不其然,凶手果然是在杀害男主人之后,又连续杀害了母子两人,折返房间时才发现,男主人还活着,再次下手。
“实在是残忍,我真的想不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跟他们有这么大的纠葛。”
时泽淡淡的说着,却不想大门那边传来了男人说话的声音,貌似还跟把守的警察有的冲突。
“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就看一眼。”
“不行,这里是案发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你要是再在这里骚扰我们执勤,就是犯法了。”
“不是,我是他们的邻居,我就过来看看。”那个男人继续不依不饶的站在门口,苦苦的哀求着。
“怎么了?”沈安昀大步走了出来,就看到一个胡子拉渣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不住的往门里张望。
“哎呀,警察同志你好,你好”那个男人见沈安昀从里面出来,手上嗨戴着手套,穿着便服,就认定是这里的头,想要热情的抓住沈安昀的手又无从下手。
“我是他们的邻居啊,我这不是听到他们的事情了嘛,所以想要来看看。”
“看看?邻居?”沈安昀皱眉“那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住在你隔壁的这家人。”
“听不到,听不到的,他们家放置了隔音器,我们什么都听不到的。”那男人连连摇头,但是眼睛还是不住的往里边瞟。
沈安昀一脚跨过来,就站在他面前,挡住了门,以及他的目光。
“正好,我有事要找你问话,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沈安昀折回房间,叫了时泽出来跟自己一块记录。
“好了,我来问你,昨晚九点到凌晨两点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在哪,跟谁?在做什么?”沈安昀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显然那个人没有反应过来。
“警察同志,这个事情可跟我没有关系啊,我虽然是他们的邻居,但是平时很少见着他们的,而且,我俩家素有一些小事瓜葛,平常都不怎么说话的。”
“你先说我问你的问题。”
“我在家啊,在家睡觉,我身体不好,所以平时休息的早,你说的九点多,我大概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