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雪立即捂住双脸,仿佛内心的心思被人发觉,刚刚本只是微红,此刻却有股火辣辣的温度腾起,让烟雪不自然的解释:“四月天气,渐渐升温,奴婢怕是有些不适应,才会觉得身子有点热,脸红起来。”
“是吗?”郭芸曦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很是信任她的话。
烟雪躬身,“当然是。”
一股略带凉意的风吹来,地上种植的花草仿佛被吹得乱了位置,都朝着一个方向倾斜倒去,郭芸曦转身,心里已然知晓烟雪心意。
转眼,五月天气到来,空气变得略有几份干燥,温度也慢慢回升起来。
郭芸曦的生活安安静静在熠光殿内度过,除了每日前往兰薇殿向太子妃请安,晚上侍奉太子,白日便就去坤秀宫和淑贵妃说说话,这去坤秀宫的日子久了,和淑贵妃之间的关系也慢慢熟络起来,情义也越来越深,一日不前往坤秀宫,便觉得不够自在。
只是后宫之内,平静的日子永远都是短暂的,一些事情会在你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便无可是非的到来了。
夜晚,天空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柔和的洒在窗台上,熠光殿外安置的盆栽,被月光映衬的邪影在窗纸上面摇摇摆摆,仿佛投射的皮影人儿,手舞足蹈的表演着。
郭芸曦坐在古色铜镜之前,安静的摘下耳垂上硕大的珍珠耳环,望着铜镜里映衬出的芯末,温柔问道:“太子今夜不来熠光殿吗?”
站在身后伺候的芯末一边卸下郭芸曦发髻上的头饰,一边轻声回应:“刚刚小路子传话来了,说是前朝事物诸多,今夜太子不来熠光殿了。”
郭芸曦轻轻点头,心疼太子最近朝政繁忙,“明日让御膳房准备些补气提神的食物,让太子好生的用膳,以免忙坏了身子。”
烟雪躬身应允,郭芸曦青发散肩,起身准备宽衣,转过身子,却看见芯末眉头紧锁,表情有一丝忧愁。
郭芸曦轻轻抚摸长如瀑布的发丝,看着芯末,轻声问:“你是有心事吗?”
芯末身子一颤,跪在地上,眼眶竟都湿润起来,郭芸曦见一向沉稳的芯末这般慌乱,心也重重一沉,“到底怎么了?”
“奴婢不敢说?”芯末颤抖着声音,头死死低着。
郭芸曦抬眸望向偏殿外,烟雪此刻不在,估计着处理其他事物去了,便只能继续询问她。
郭芸曦看着芯末这般惶恐,伸手将她扶起,芯末此刻已是泪眼迷离,郭芸曦表情似往常一般镇定,长发垂在她的脑后,被窗外透进的冷风,微微挑起,“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你是本宫宫中的婢女,天大的事有本宫撑着,护着。”
芯末眼泪仍旧止不住的滴落,结巴道:“最近后宫流言四起,说,说……”芯末颤抖着身体,不敢继续说出来。
郭芸曦扶着她的手臂,手心的温度一点一点变得冰冷下来,她似乎知道她嘴中说出什么,但又不敢置信,便低沉着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说什么?你给本宫说出来。”
芯末脸上泪珠恒流,眼底却有一抹看不清的微弱情绪,她颤抖着说:“说您和二皇子之间存在私情。”
郭芸曦浑身一震,握着芯末的手慢慢松开,身体冷到她不自觉微微抖了抖,自从知道刘啸启对自己有意之日起,她便在回避他,她以为她做的很好,做的密不透风,可是暗地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小人,无时无刻都在窥视着她,想要了她的命。
青丝飞扬,郭芸曦脸色苍白,她没有慌乱,只是平静的坐回铜镜前,淡淡的问:“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流言,为何本宫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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