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语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梦见卡陌一脸温柔的模样，一会儿又看到欧阳陌冲她咆哮，一会儿又梦见那幅被欧阳陌撕得粉碎的画……
而在她深陷梦境的同时，欧阳陌则一脸莫测的端坐在外间，看到苏嬷嬷从里间出来，道：“怎么样了？”
苏嬷嬷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无奈道：“睡得不太安稳……”
欧阳陌皱了皱眉，似乎想要去看上一眼，但是瞥见苏嬷嬷欲言又止的模样，道：“嬷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苏嬷嬷叹了一口气，道：“少爷既然开口了，嬷嬷就托大多问一句，在您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子君小姐的？若您只是把她当妹妹，那您今日之举当真有失妥当！”
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苏嬷嬷觉得，自己真的被吓住了。衣衫不整的少女仿佛被蹂躏过一般，被少爷抱在怀里，看两人之间的氛围，很明显时发生了什么的有模样。
她替少女更衣之时，在她的双肩和腕部看到的青紫色瘀痕，也让人忍不住不多想。这些年来，少爷对子君小姐简直好的没话说，就算是亲生妹妹也不过如此。
但就今日之事来看，两人的关系，怕是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欧阳陌摩挲着指腹，指尖似乎还滞留着少女的体香。从很久以前他就发现了，女孩的身上一直萦绕着一种特殊的香味，像是昙花的清香，尤其在她情绪激动的时候，花香尤为浓郁。
如今听到苏嬷嬷所担心的事情，欧阳陌沉默了一会儿，道：“此事我自有打算，嬷嬷无需担忧。不过……嬷嬷可知，子君平日里与什么人走的近？”
苏嬷嬷摇了摇头，道：“小姐从未在我面前提过学堂里的事，平日里学堂有什么活动和邀约，小姐也都是兴致缺缺，基本上没有参加过。”
欧阳陌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热气袅袅的香茗，眸色转深，从未参加过？这个年龄不正是最容易被人煽动的时候么？她竟然不感兴趣……
良久，欧阳陌道：“子君还小，嬷嬷平时多照看着些，别让她被人三言两语哄骗了去。若是有哪家的小子给她邀约，嬷嬷注意些。”
苏嬷嬷本就是人精，听他这么一说，苍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道：“少爷放心，我瞧着子君小姐是个有主意的，也只有在少爷面前，才会露出一些真实情绪。”
欧阳陌挑眉：“哦？这笨丫头也学会隐藏了？”
苏嬷嬷带着一丝与有荣焉，道：“可不是，尤其是这两年，老婆子我都看不透子君小姐所思所想了。”
欧阳陌幽深的凤眸闪过一丝兴味，看来这两年，他错过了很多东西。饮完最后一口茶，像是打定了某种注意，道：“嬷嬷去睡吧，我去看看子君。”
苏嬷嬷无奈，女儿家的卧房那是能随便去的吗？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道：“少爷，女子破身太早，对身子不好，您……可不要乱来……”
欧阳陌脚下差点打个踉跄，他抽了抽嘴角，道：“嬷嬷，您在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苏嬷嬷笑眯眯地，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证明了一切，仿佛在说：“少爷，我已经看穿您了，您就是这样的人！”
顶着老嬷嬷灼灼的眼神，欧阳陌终究还是去了陌语的闺房，他若不去，不是显得他心虚？再说，小丫头本来就是自己的，他看看怎么了！小丫头刚来欧阳家那会儿，不都是跟他一起睡的吗？
如此这般给自己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欧阳陌步伐轻快起来，好像之前欺负人的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