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是臣弟的错,是臣弟的错。只因臣弟就知深这么一个儿子,本想溺爱一些无妨,却不想……”六王爷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泪水哗哗哗地就往下流:“今日知深犯下大错,臣弟愧对皇兄,愧对母后啊!臣弟不求其他,现在只求皇兄饶知深一条命,好让臣死后有人送终!皇兄,母后,求求您们,臣弟愿捐赠出所有家产,抚慰受害的家庭,只求能饶知深一命!皇兄啊~母后啊~”

    匍匐在地上的六王爷,老泪纵横,让人为之动容。而他表现出来的态度,让皇上心一软,脸上的愤怒也少去许多。

    “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逸王爷却抢在皇上说话之前,开了口:“知深所犯之事,不严惩不足以服众。再说若是只因他是皇室中人,就逃过律法的制裁,那文武百官司和百姓们会怎么看待大宋律法?而皇上的名声何在?”

    逸王爷向来嫉恶如仇,对谁都是一视同仁,说出这个话,大家都不觉得奇怪。

    “皇上,正如逸王爷所言,若是深郡王犯下重罪而为得到该有的惩罚,那么以后微臣又该如何治其他人的罪?深郡王身为皇室中人,不能以身作则,还残害百姓,若是皇上偏袒,怕是有损皇上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请皇上三思!”阮经国再次跪拜,恳切的说道。

    “皇兄,臣弟只求留知深性命,其他任打任伐,臣弟绝无怨言!看在你我兄弟情谊的份上,请皇上开恩!”六王爷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皇上,毁在深郡王手上的孩童数以百计,数年前,乱葬岗就常出现无头童尸,臣一直保留着所有档案,希望有朝一日找到凶手,为那些孩子申冤。臣把所有档案一一比对过,可以用项上人头做保,绝对都是深郡王的手笔。数百条人命啊,皇上!”阮经国微红了眼眶,痛心疾首道!

    “微臣赞同阮大人的话,请皇上严惩深郡王,以平民愤!”千秉文站出来,跪拜道。

    “父皇,您最重情重义,六王叔愿捐赠所有家产只为了保住知深性命,儿臣请父皇三思。”三阿哥站出来,跪拜道。

    “父皇,儿臣认为该严惩深郡王!”大阿哥自然是站在三阿哥对立面。

    “臣请…”

    “儿臣请…”

    所有人开始站队。且不管理在哪边,他们得先认清自己的身份与想好未来。

    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阿哥们,皇上开始犹豫,他勤奋为民是没错,但是他也极为顾念情亲,思虑一番,犹豫的开口道,“深郡王所犯之事,按大宋律法……但他已经知错,且六王爷只有一子,他愿意拿出……”

    “皇上!”太后见此,开口道:“哀家记得先帝在世时,时常教导你们兄弟几个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难道你忘了?”

    “太后!”见皇上面露难色,千雪尔福福身,缓缓开口,“逸王爷,诸位大人、阿哥,皇上重情,突然面对这情与义难二全之事,本就难受,大家为何要逼迫皇上做决断呢?”

    “皇妹是否有好的提议?”皇上一听,心里微微松口气,知道千雪尔是个有主意的人,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