曌兮听得有些紧张，赶忙将香草抱起来反复检查。
香草一脸傻白甜的样子‘嘿嘿嘿’的伸着舌头，还没心没肺的往曌兮脸上舔。
捏了捏手手脚脚，没有出现痛苦的表情，又把全身都摸了一遍，确定没有外伤才勉强放下心来。
而等她检查完香草，就听到耳边幽幽的一句：“跟他在一起一晚上你都没担心，跟我在一起一小会儿，你就觉得我会把它怎么样？”
浑身一个激灵，曌兮的笑容逐渐尴尬。
“看来戴笙雨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放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在你身边，确实不太明智啊。”北堂这样说着，目光便幽幽的转向了沅沨。
而沅沨却好似浑然不觉，只一边帮小二上着菜一边说：“等一下可以给我一些银子吗？”
北堂扬眉，没有说话。
沅沨则继续说道：“小姐这套衣服已经穿了好几天吧？不但应该换洗，而且衣服上还有好几道刮痕需要修补。我虽然也有些银子，但想来你应该不愿意让小姐穿我买的衣服。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一些银钱？我去替小姐置办几件衣服，顺便买一些胭脂水粉和首饰。哪有女子出门，头上就一支素钗的？没的叫人轻看了去。”
“你在说我亏待了她。”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平静的表面之下，有澎湃的暗涌。
一般情况下，对方应该跪地求饶才是。
可沅沨却仿佛毫无危机意识，只一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反问北堂：“难道不是？”
北堂顺着沅沨的视线向外看去，街上的女子大多花枝招展，富贵一些的珠翠满头，便是贫乏一些的至少也簪花带叶，像曌兮这样头顶上只有一根乌木发簪的，确实几不可见。
思索了片刻，北堂将自己腰间的荷包扯了下来直接扔给了沅沨，道：“若是不够，便记下地方，等曌兮吃完饭，我亲自去拿。”
沅沨扯开荷包口看了一眼，然后道：“这些应该够了，不但可以给小姐添置些必须品，还可以租一辆马车再买一些路上吃的零嘴。只是全都用了以后，到了漳安县你还有钱住客栈吗？”
北堂不语，只是大手搭在曌兮的肩膀上，仰面轻笑。
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干卿鸟事’？
沅沨见他如此，便当他是还有银子的，也就不再多说，只起身先结了账，然后便匆匆出了门。
曌兮看着这一桌子的荤素搭配的食物，不禁赞叹沅沨的妈妈属性。
还真是……面面俱到啊。
曌兮正在心里感叹着，下巴却备北堂忽然勾了起来。
那张妖孽一般的脸啊，写满了危险。
“你说，他对我而言是不是太危险了？”
曌兮眨巴眨巴眼睛，没明白北堂的意思。
“他又会梳头，又会照顾人，温柔体贴又细致入微，和他一比，跟着我可不就是委屈了你。”
噗，曌兮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她放下筷子，双手捧着北堂的脸，在他的唇上吧唧的亲了一口，道：“沅沨再好，那也是别人调教出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