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眷在堂屋说了会话。
宋庭安拎着一木桶的饭走进来:“姑姑,姐姐们吃饭喽!说着走进堂屋,看见初春和谢怀玉也在,咧嘴一笑:“大姐和怀玉姐也来了?正好赶上吃饭。”
谢怀玉帮着收拾桌子,笑道:“咱俩就是踩着点来的。”
庭丰、章家兄弟端碗筷也走了进来。
曹叔曹婶带着两丫鬟端着菜和汤跟在后面。
初春:“姑姑,先吃饭吧。”
宋清秀一闻到那股油烟味儿又不行了,捂着嘴跑出堂屋。
初春一脸懵:“诶——”
初秋跟了出去:“你们先吃,我去瞅瞅。”
初冬已经习惯这种画面了:“最近姑姑一直这样,大姐先吃吧。”
初春是刚怀上,她除了偶尔头晕还没出现什么反应,没经验,所以没看出这是孕初期的反应。
宋清秀干吐了一阵,初秋陪她回了卧房,扶她上床躺着:“姑姑,不如这样,我过几天先回家跟家人通口气,让他们先消化一下,你看咋样?”
这样操作免去了她和家人之间的尴尬。
这事迟早要跟家人说的,宋清秀也觉得这样好,起码不用看到爹娘哥嫂知道这事后的震惊。
初秋试探性的看着她:“要不先跟爹说说?”宋清宏天天来一趟,再瞒下去怕他知道后会更生气。
宋清秀左右为难,她怕大哥知道后会对她生气,毕竟没成亲就有娃,是件家丑。
“姑姑,这事还是先跟爹通口气好些,让他出面跟家里的长辈说比较妥当……”
宋清秀皱眉沉思了好一会,最终还是点头应好。
吃完饭,谢怀远把初春和谢怀玉宋庭羽接走了。
隔天初秋去木匠房找宋清宏,后者正跟师傅在清点打谷机。
听说何意的人明日要来拉货。
“找爹啥事?”
初秋待他忙完一段后,把人叫到小院。
“您先喝口水。”初秋给他添了杯茶水,坐在他旁边。
宋清宏笑眯眯的把闺女倒的茶水喝完了。
“说吧,啥事?是不是又想着出远门了?”他熟悉闺女的套路,有求时向来是这种表现。
初秋不跟他兜圈子,“是姑姑的事。”
宋清宏笑容微敛,“你姑姑咋了?病又严重了?”
初秋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把宋清秀的事简明扼要的告诉宋清宏。
后者听后惊讶不已,“这、这怀的还是主家的娃,你姑这不是乱搞事嘛!这……人家咋看咱家人啊!”
宋清宏气得声音微微发抖,都语无论次了。
“爹,从另一方面来讲这也不算坏事,姑姑不是一直对自己不能怀娃这事耿耿于怀嘛,这会怀上了也算洗脱她的罪名,您说对吧。”
宋清宏:“......”这样
说似乎也没错。
“唉,先让我冷静冷静。”这消息冲击力太大了,他得过会才能消化。
“那爹您慢慢冷静吧,我买了私塾隔壁那座宅子,让郭叔给我支三百两银子。”
宋清宏皱眉:“咋又买宅子?”
“便宜,这么大座宅子才两百六十两,不买是傻子。”
宋清宏现在没空跟她讲节约的事,喊她自个找账房郭叔支银子就是了。
初秋拿了银票,又叮嘱他想开些,对亲妹包容一些,这才赶往县衙。
宋清宏想了半天宋清的事,虽然有些气,可想到她有可能被人欺负后顿时坐不住了,趁着中晌休息便跑到初冬的宅子。
兄妹俩关在堂屋说话。
宋清秀坐立不安,垂着头端坐在椅子上。
“受没受委屈?”
静默了半晌,宋清宏率先开口。
宋清秀紧张的搓搓两掌心,小声道:“没受委屈。”受委屈了又能咋样?还能找那人算账不成?
沉默了半晌,宋清宏又问:“打算把孩子生下来?”
宋清秀点了点头:“大哥,妹子这辈子怕就是这样了,这孩子就当是上天赐我的礼物吧。”
宋清宏轻叹一声,“想生就生吧,大哥替你养着。”
宋清秀激动的抬起头,一张白净的脸挂着两条长长的泪迹。
“谢谢大哥。”
“你安心在这住着吧,这两日出完货我回家一趟,爹娘那边由我去说。”
宋清秀轻咬着唇瓣,不停点着头:“多谢大哥。”
兄妹俩又聊了几句,临走时宋清宏又问她是否需要哥几个去京城给她讨回公道。
吓得宋清秀直摆手,她跟那人的关系自离开闲王府那日算是结束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西域地宽人广,因与大漠交界,这里的人很多都是高鼻梁大眼睛,不管男女个头都高。
一位身材比西域人矮小的身影伴着夜色匆匆往城中心的驿站走去。
走到门口被人拦住,“哟,宋公子来了。”
那人高傲的仰起头:“是你们容公子喊我来的,闪开。”
“请。”何意笑眯眯的侧开身子,让来人往楼上走。
来人正是失忆的宋清亮。
“你们到底找我何事?莫想试图——”话没说完宋清亮便软软的倒下,何意笑眯眯把人接住。
“冰山,快出来帮帮我!”何意一人扛着个大男人实在有些吃力。
容七推门出来,淡淡瞅了一眼,但没出手帮忙。
气得何意直接把人扔到他身上,“你大爷的!谁家亲戚谁管!”
容七嘴角一抽,低头瞅了眼晕过去的宋清亮。
心想算了,谁叫他是自己未来小叔呢,单手一提,轻松就把人拎进屋里。
何意嘀嘀咕咕跟在后面:“累死大爷了。”
“
公子,人到了。”正跟酒叔、许叔谈事情的容止看向炕床,示意把人放上面。
“酒叔,请。”
几人围着炕上的宋清亮打量。
“经查实,宋小叔是在老鹰山一带与人打斗被击伤后脑,晕迷时被大漠的驻军所救,伤好后失去了记忆,后来一直呆在大漠军营,酒叔您看有何办法可以让他恢复记忆。”
在一堆高壮的大漠人中,个头算小的宋清亮经过三年的努力也混出个初级校慰。
酒叔给宋清亮把了脉,又看了下他眼底的颜色和后脑的伤口,捋着胡子沉思片刻。
“咱可以用散满淤散先试试。可这伤时间有些久,估计得点时间才能治好。”
容止松了口气,能治就好,多久都能等,就怕不能治。
酒叔喊来徒弟韩语让他去配药。
“你们来大漠不会就为了他吧?”酒叔笑眯眯的看着容止和胞弟。
许叔哈哈笑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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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