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染惊慌失措,使劲把她推开,怒吼道:“你干什么?”
女人拉开门便往外跑,边跑边喊道:“救命啊,非礼啊!”
苏杭暨拉住她,神情有些严肃,道:“怎么回事?”
女人说来就来的眼泪,楚楚可怜的表情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哭哭啼啼道:“方……方公子想对阿澜不轨!”
“你说什么?”
苏杭暨自然不肯相信,方染向来循规蹈矩,若不爱他,也不会如此小人。
但当方染衣冠不整跑出房间的时候,他的心咯噔一下,是碎了的声音,不可思议地望着远处这个熟悉的人,这一刻显得格外陌生。
方染犀利的眼神盯着阿澜,怒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阿澜又开始表演了,夹着眼泪啜泣道:“杭暨哥哥,我不活了,他想非礼我,现在反倒说我不知羞……”
“杭暨,你别听她胡说,她想陷害我!”方染一脸无辜地看向苏杭暨。
女人又使新招了,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哭着喊着:“我是杭暨哥哥的人,现在被你玷污了,我不活了!”
随后将匕首刺进自己的肚子里。
苏杭暨显然吓了一跳,忙扶住她,“阿澜,你……”
“杭暨,真的是她在陷害我。”方染走上前拉住他的手。
苏杭暨猛力挥开他,露出愤怒夹杂着失望的表情,低沉到有些颤抖的声音喊了句:“放开!”
转身抱起阿澜急匆匆往外跑。
“苏杭暨,你给我站住!”方染发怒了,见他停下脚步。
他颤抖的语气居然在渴望苏杭暨能回头,“你信她不信我?”
苏杭暨深深叹了口气,道:“你回房里等我吧,救人要紧。”
“这一刻你踏出这里,我就跟你一刀两断!”方染试图留住他,那女人对他说的话,做的事,侮辱着他的灵魂和肉体,可是此刻,连他爱到极致的这个男人都很可能站在他的对立面。
苏杭暨犹豫了,他爱方染,爱他的全部,与他一刀两断是万万不可能的,只是出现这种事让他的心如何平静得了。
“杭暨哥哥,好痛,让……让我死了算了!”女人在他怀里异常痛苦。
“阿澜,你坚持住,会没事的!”他已经顾不上太多了,头也不回的离开。
方染呆呆站在原地,眼泪顺着眼角流到脸颊,心痛到快要窒息了。
昨天还在信誓旦旦的人,今天就变了样,他放下还滴着血的手,转身离开苏林。
不久,苏契一和方儒斯赶了过来,见房间空无一人,方儒斯有些着急,道:“契一,我得回去看看,他从小还没受过这等委屈,我怕他想不开,你留下来。”
“嗯,快去吧!”
告别了方儒斯,苏契一气势汹汹地来到苏杭暨房里。
“苏杭暨,你给我出来!”
片刻,他小心翼翼地踏出门槛,轻声道:“方染呢?”
“你说你,傻的吧?方染什么为人你不知道?他怎么可能……我看啊,就是那个女人设的局。”苏契一对着他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可……他衣冠不整从房里跑出来,那时我真的气昏了头,再加上救人要紧……他现在人呢?”
“不知道,木头回扶尘山找他。”
“这……这可怎么办!”苏杭暨紧张地来回踱步,习惯性地地咬了咬手指。
“你还是先解决那女人的事吧,反正我无论如何都信方染,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