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暨，休得胡言。”方染有些生气，回头皱起眉头望向他。
“......”苏杭暨一脸无辜，喃喃道：“知道了，我要回去了。”
方染自知失礼，轻声道：“若不是扶尘门派的血统，是不能成为少领的，那兄长努力了这么多年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杭暨，我不是有意的，请见谅。”
苏杭暨似乎能理解方染的言下之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妨，是我失言了，我要回去找契一，后会有期。”
“诶～杭暨，这个送给你。”方儒斯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类似木块的东西，散发着清香。
“嗯？”苏杭暨疑惑地看了看他手里的木块，又看了看他。
“这是天柏香的果实，五十年才长出一颗，每颗果实都散发着特有的香味，可以驱赶生兽，愈合伤口，化除淤血，关键时刻还可救你一命。”
苏杭暨忙把天柏香推还给他，“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你还是自己保存吧。”
“我还有一个在房里，你就收下吧，本来我应该送你回去的，但是兄长这样，爹又不在，我怕是走不开......”
苏杭暨笑道：“又不是小姑娘，无需如此客气。”
告别了方染回到苏林，苏契一已经在房里了，他冲进房间，满地狼藉，苏契一正在盯着不知从哪里翻找出来的玉佩发呆，见苏杭暨走进来，疲倦地朝他笑了笑，“回来啦？”
“你们又怎么了？又拒绝他了？还是因为怕他受人非议？”
不得不说，苏杭暨是打从心里了解苏契一，了解到一个眼神他便什么都懂。
见苏契一低头不语，苏杭暨走到他身边蹲下，道：“这两日，我听方染说了你们几年前的事。
为何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告诉爷爷？我以为你原本就有读懂万物的技能，被毒灵侵入的大脑，你知道结果？”
“当时没过多久我便回了苏林，回来之后经历了这么多，杭暨你知道么？从那之后我已经无所谓生死了，这么多年，除了能读懂万物，其他不都好好的么？”
苏杭暨紧张地握住他的肩膀，道：“你不能再读心了，古书记载，毒灵侵蚀者，若用功至深，终将失去所有记忆，以灵魂消耗身体直至魂飞魄散。毒灵五年一现，十年要一命，你......”
“这些书，我都看过，苏林的古书我都看过。”
苏契一将玉佩放到桌上的小盒子里，回过身看向苏杭暨，“方家现在的势力对于整个江湖来说已经登峰造极，权倾天下，方儒斯身为少领，容不下一点差池，他该找一个足够体面的女子，结婚生子，为他的家族做贡献，而不是跟我在一起，想一些不确定的未来。”
“契一......你舍得把他让给别的女人？”苏杭暨问道。
“......”苏契一沉默了，他怎么可能舍得，如果有天方儒斯真的娶了别家姑娘，那他真不知道要怎么接受。
但真的走到那一步也要试着接受不是么？可能有一天，苏契一也会为了爷爷，为了苏林，娶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