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过那个女人？”
“那么平静，看来是已经知道真相了？”
对面的程镇南与一周前在华国时相比像是老了好几岁，此刻他坐在程厉扬的对面，但却逃避着程厉扬的目光。
“那个女人是当年老爷子的初恋言静悠收养的孤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面前相信不用我再说了吧？”
程厉扬看着程镇南的脸上满满全是嘲讽。
为了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他程镇南抛妻弃子三十年，如今真相大白，除了说他活该还能说什么呢？
“言静悠？”
程镇南愣了一下，他只是确认了关心言的女儿跟他并没有关系。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认为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报复他。
可是言静悠？他知道这个女人。
当年老爷子和这个女人相恋相爱，却因为家族原因，最后和她分手，并娶了他的母亲。
所以心言的出现只是为了替她养母找程家报仇的？
不……不会的……
“怎么？还舍不得承认么？”程厉扬脸上的嘲讽意味更浓。
“在认识你前这个女人就已经和她现在的丈夫在一起了，老爷子对她可真够仁慈的，只将他们一家三口送到了澳洲……这还真不符合他的风格……”
“你是说……老爷子一早就知道……”程镇南瑟然开口。
“不然呢？你见过老爷子对谁那么仁慈过么？澳洲，三十年前，比起华国来可是天堂啊……”
程镇南沉默了，程厉扬说得没错，当年的程壁山，比起如今来手段要更狠辣不知多少。
可他对心言确实是手下留情的。
他一直以为他是因为他的缘故，可如果不是……
“你以为如果老爷子知道关心言的女儿是程家的种的话，会让她流落在外？嗤——”
程镇南愈加沉默起来，程厉扬说得没错，老爷子即使不承认关心言，如果是程家的孩子的话，他一定不会放任不管。
在老爷子心中，程家重逾一切。
所以，他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心言接近自己的目的，还有洛儿并不是他的女儿的事情。
可他却由始至终都没有向他透露半个字。
是因为他的面子么？
可他的面子难道比他儿子一生的幸福更重要么？
程镇南的双拳紧紧地攥了起来。
凭什么，他欠的债要让他来还！
“你特意赶来又为什么事？”他知道，程厉扬如果没有目的的话根本不会来管这闲事。
闲事，他忽然悲哀地苦笑一声，他的事情对他来说还真的是闲事吧。
洛儿不是他女儿的事情恐怕他一早就知道了，可到如今他才让他知道，也只是因为他开始和老爷子开战了。
所以，不管是对老爷子还是对程厉扬来说，他程镇南都只是可有可无的一枚棋子。
可他，终归是欠了程厉扬的。
程厉扬轻扯了下嘴角，程镇南倒是头脑还很清楚，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帮他。
“我要你手上10%的程氏股份。”
程厉扬也不跟他啰嗦，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他有绝对的把握，程镇南会把这股份给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