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莫老爷子却在此时突然大喝出声。
在听说是吴妈那一瞬间，他的心是狠狠地松了下去的，不是云丛、云寰和云覃，太好了！
可紧接着，他就忽然明白了过来，如果不是他们兄弟三个的话，那会是谁？
云凌在等的又是谁？
不会是……？
“爸，你不用暗示些什么了，莫云栖已经在路上了。”
莫云凌深叹了口气，戳穿了莫老爷子企图让吴妈一个人扛下来的伎俩。
“云栖？这关云栖什么事？”莫老太太更加着急，声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是我，都是我做的，与小姐无关……”吴妈在那里喃喃着。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云覃已经在那急得直跳脚，怎么又牵扯到他姐身上去了？
莫云丛和莫云寰二人虽然也是一脸的震惊，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莫云凌从来不是一个蛮横无理的人，可他一旦动起手来，那就说明事情真的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莫云栖，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凌，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是云栖……”莫老爷子的声音一下苍老。
莫云栖，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没错，是我做的。”
莫云栖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从见到小金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一定是她做的事情败露了。
她太了解他大哥了，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和证据，他是不会贸然动手的。
他这个时候让小金来“请”自己，恐怕是她刚刚给吴妈的电话已经被他给截获了。
没有什么好否认，即使她否认了，也根本无济于事。
“哥，对不起……”
她定定地看向莫云凌，此刻，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人一旦做了亏心事，不管有没有被人发现，自己的内心却是不安的。
二十三年，她没有一刻安心过，而此刻，她发现自己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为什么……”莫云凌看着的她眸光中满满全是痛心。
他最疼爱的妹妹，拆散了他的家，差点害死他的妻子和女儿，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什么理由，我只是不希望看到她们在你身边而已。”
莫云栖说得很淡然。
理由？那是秘密她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
“不是小姐，是我……是我……都是我做的！”吴妈在一边哭泣喊叫。
“吴妈，”莫云栖缓缓走到她跟前，弯下身将她扶了起来，“对不起，连累你了……”
“哥，”她忽然转身，“这一切都是我求着吴妈做的，看在她将我们养大，你放了她吧。”
“放了她？那谁来放过阿焉和浅秋呢？”莫云凌脸上全是悲戚。
“当年的事情与吴妈无关，是我把大嫂约出去的，吴妈根本就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当年制造那场爆炸的杀手是谁联系的？”
不管是追杀浅秋还是雇杀手截住阿焉和浅秋，她都要通过吴妈去做，当年的杀手又怎么可能是她自己找的。
如果不是吴妈，那会是谁？
“是我。”莫云栖答得毫不犹豫。
她不想连累吴妈。
所有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不管是二十三年前还是现在，吴妈都只是为了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