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莫浅秋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驳，她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嗯，我有一个干儿子，”他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表情，看她表情平静，这才继续说下去，“你要是喜欢女孩的话，他还有个姐姐。”
所以这男人这会是要向她交代欢欢乐乐的事情了？
看起来他是真喜欢上了两小只，再次赞叹两小只的高效率，作为他们的妈咪，她好像一直是拖后腿的那个。
莫浅秋默不作声地夹了块排骨送到男人嘴边，“扬，你知道么？怀胎十月，对每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种奇特的体验。”
奇特的体验？对裴菲依女士来说也是这样么？
程厉扬默然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好母亲和好父亲。”程厉扬的声音很冷。
至少裴菲依和程振南就不是，有些东西是会遗传的。
“不，扬，母亲爱她的孩子，那是一种天性，除非她没有那个能力去爱，否则她不可能放下她的孩子。如果不得不放下，她的心一定比任何人都痛。”
她一定要慢慢消除掉他心头的那层阴霾，让他心中曾经的光再次绽放。
没有能力去爱……
程厉扬握着筷子的手绷紧了，他知道在老爷子的强势和程振南的冷漠之下，裴菲依确实没有能力去爱他。
所以，他还能再信任她其实一直都是爱着他的么？
一个生了他而未能养他的母亲，她真的如这女人说的那样，心底从来没有放下过他么？
不能再想这个问题了，程厉扬甩了甩头。
“你铁了心一定要自己生？如果我不答应就和别的男人？”表情阴鸷到了极致。
这句话很不好回答，一个不好就会惹得那男人彻底暴怒。
她恶狠狠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气焰比他还要强。
“扬，我只想要生你的孩子，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她停顿了半秒，“可你满意了谁又来让我满意？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男人没有吭声，但从表情上看，显然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好了，不说这些了，等你愿意娶我的那天再说吧，我真是欠了你了。”
这本就是个无果的话题，她之所以提出来也只是为了试探他而已，又何必急着纠缠。
这个男人的心需要她的耐心去一点点解锁。
而刚刚她只是想让他去对裴菲依敞开一点心扉，因为那是真正解锁的唯一钥匙。
裴菲依……也许，她该去一趟英国。
“有时间，我带你见见那两个孩子。”程厉扬却还想尝试让她接受领养，因为他根本不相信他可以是个好父亲。
恶魔的基因是会遗传的，程家个个都是冷血冷情之人。
“……”
“嗯，有机会再说。”
她可不希望两小只暴露在了他的面前，乐乐只要一露面，这戏还能演得下去么？
程厉扬却以为她只是因为对不是自己生的孩子没有兴趣，看来他还需要慢慢引导。
也许，可以让小欢乐和他姐姐也和她多聊聊天，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
何况以小欢乐那么聪明和他姐姐那么天真可爱，他相信只要接触了，她一定会喜欢上他们的。
两个人各怀心思，完全在两个不同的频道之上。
至于婚姻的话题，他并不打算接话，可心头却莫名重了些。
这女人开始要得越来越多了，而他却越来越无力拒绝，到底是什么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