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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8章 钥 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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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上着锁的。”安娜塔西雅(Anastasia)回答道:“不过,我找到了一把钥匙。”

    “钥匙?”阿尔弗雷德站住脚,扭回身说道:“什么钥匙?”

    “就是藏在破花盆底下的钥匙啊……”安娜塔西雅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我插进去一扭,门锁就开了……绳子就是在里屋的贮藏室找到的,那儿有一艘小平底船,还堆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就有亚麻绳。”

    “噢,我明白啦……”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的咕哝了一句,不再说什么……过了好一会,他才又接着说道:“那小屋的钥匙应该是收藏在大宅子里的,你怎么那么巧,就找到了另外一把呢?”

    安娜塔西雅愣住了……克莱斯特居然不知道,还有一把钥匙,就藏在破花盆底下吗……

    咦……难道是露丝玛丽藏的?

    安娜塔西雅没有回答……那不关自己的事。

    “是那个维力克告诉你……”阿尔弗雷德看着安娜塔西雅说道:“有一把钥匙,藏在破花盆底下吗?”

    “不,是‘萨萨托珀’指点我找到的!”安娜塔西雅皱了皱眉头说道:“看上去,那个维力克对我的问话……完全是一点也不明白。”

    “虽然维力克是有些弱智……可他根本是在装傻,让别人以为他什么也不懂!”阿尔弗雷德掉头继续朝前走着:“其实,他可以把话说得既清楚又明白!也许,他一直在那小屋里进进出出,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罢了。”

    “不会吧……”安娜塔西雅想了想说道:“那屋子里看上去不像有人进出过……到处都积着灰尘,上面没有脚印,屋子里非常的潮湿,恐怕会把那些书都给霉烂了……对了,还有那些椅子和沙发,破旧不堪……老鼠很多,已经把沙发坐垫咬破了不少地方。”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应安娜塔西雅的话。

    听到此时,茤蕾诗(Dorothy)越来越困惑:“爸爸,那个房子无疑是工具房,可是安娜怎么会提起什么书和沙发呢?”

    “那很有可能是……露丝玛丽偶尔会去小歇一会儿的缘故,她可以坐在沙发上看一会儿书……“达尔文子爵皱着眉头说道:”我感到不解的是……阿尔弗雷德怎么会不知道,在破花盆下面还藏着一把钥匙……难道露丝玛丽不曾告诉他吗?”

    “是啊……为什么呢?”

    “嗯……应该是露丝玛丽故意瞒着阿尔弗雷德,这样她爱什么时候去都行,而且不必让那些大宅子里的人知道!“

    “也就是说……“茤蕾诗停顿了一下说道:“甚至连莎波琳娜(Sabrina)夫人,也未必知道那把钥匙的存在!”

    “这个嘛……不好说……莎波琳娜夫人曾经对我说过,露丝玛丽对她是毫无隐瞒的。”

    “那么……我想问问你,爸爸……”茤蕾诗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是不是越发地确信……露丝玛丽的死亡原因……有可疑之处了?”

    “目前我还保持原有的怀疑程度。”达尔文子爵微微一笑说道:“但是,我此时很确定的是,安娜塔西雅就是一把钥匙,一把可以让我找到真相的钥匙!”

    “安娜已经打开了一扇门……”茤蕾诗想了想说道:“她接下去还会打开更多的门,你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亲爱的茤蕾诗,你说的很恰当……”达尔文子爵满意的微笑起来:“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们保持耐心就好。”

    在砾石小路上……安娜塔西亚他们一言不发的走着。

    尽管是上坡的路,有些陡,阿尔弗雷德还是迈着大步快走。

    安娜塔西雅有些气喘吁吁地紧跟着……

    这儿的景色与“百花谷”大相径庭……黑糊糊的树木长得很稠密,砾石小路两旁也没有杜鹃花。

    雨水从粗大的树枝上成串滴下,打在了安娜塔西雅的衣领上,一点一点的顺着她的脖子淌下……她打着寒颤……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就像有一只冰冷的青蛙掉进了自己的颈脖里。

    由于方才在礁岩上攀爬了一阵,过去又不习惯于这样的运动,安娜塔西雅的双腿酸痛得厉害。

    “萨萨托珀”因为刚才发疯似的蹦跳,这会儿也累了,吐着舌头,“呼哧呼哧……”的落在他们俩个的后面。

    阿尔弗雷德突然大声呵斥道:“‘萨萨托珀’,你这个坏蛋!看上帝的份上,你跑快点!”

    接着他又对安娜塔西雅说道:“安娜,你得设法让它跟上,你就不能把绳子收紧些吗?或者想个别的办法?伊莉莎贝拉的话不错,这条狗确实是太肥了。”

    安娜塔西雅有些委屈的说道:“这是因为你不好……你自顾自的,走得那么快,我和‘萨萨托珀’都跟不上。”

    “要是刚才你听了我的话,而不是那样疯疯癫癫地翻越礁岩去找它,这会儿我们两人早到家了!”阿尔弗雷德提高声音说道:“‘萨萨托珀’非常熟悉这儿的路,它绝对能自己跑回家去……我简直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去找它不可。”

    “我担心它摔着了,而且正好又是涨潮的时候……”安娜塔西雅带着哭腔说道:“要是它被淹死了,怎么办?”

    “要是有一点儿会被淹死的危险,我能丢下狗不管吗?”阿尔弗雷德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叫你别去爬那些礁石,你偏不听!这会儿,你却又累得叫苦连天。”

    “我没有叫苦,即使长了一双铁腿,按这样的急行军一般的速度走路,任何人都会累坏的。”安娜塔西雅喘了一口气说道:“我去找‘萨萨托珀’的时候,还以为你会陪着我,谁知你就是不肯过来。”

    “我才不跟着这条该死的畜生去乱跑呢!我知道那些地方根本没有路,攀爬过去不是累死人吗?”阿尔弗雷德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后来不是也过去了吗?”

    “跟着‘萨萨托珀’爬礁石,并不见得比在海滩上奔跑着追逐水里漂流的海草更累一些……”安娜塔西雅抽泣起来:“唔唔……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找不到其它的借口,就是想朝我撒气。”

    “我没有朝你撒气……”阿尔弗雷德停下脚步说道:“我的好乖乖……我要找借口干什么?我只是说明了事实……你没必要在狗身上白费气力。”

    “我没觉得是白费力气……”安娜塔西雅抹了抹眼泪说道:“这个……我不知道,说不清楚……算了,不谈这些了。”

    “干吗不谈?是你先挑起来的!”阿尔弗雷德声音越来越大:“你说我想找借口,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我要找借口干什么?我为什么要朝你撒气?”

    “你这不是在对我发脾气吗?”安娜塔西雅瞪大眼睛说道:“我觉得你要找个借口,说明你不跟我一起翻越那些礁岩是有理的。”

    “那么,你认为……我不愿到这边的海滩上来,是为了什么?”

    “喔……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别人内心想法的人……”安娜塔西雅揉了揉鼻子说道:“我只知道,你不愿到这边的海滩来,这一点,我从你脸上看出来了。”

    “你在我脸上……看到了什么?”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我看得出你不愿过来……”安娜塔西雅摇摇头说道:“噢……算了,克莱斯特,我们到此为止吧!对于这个话题,我实在腻烦啦。”

    “女人在说不过别人而理亏时,都用这个手段……”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膀说道:“好吧,就算我不愿跑到这边的海滩上来……你是对的!这下你称心了吧?”

    “可是为什么呢?因为露丝玛丽吗?”

    阿尔弗雷德的脸色惨白,他沉默不语,扭过脸继续大步朝前走……

    安娜塔西雅只好小跑着跟在后面……

    达尔文子爵微微一笑说道:“亲爱的茤蕾诗,你注意到了吗?安娜塔西雅试图打开新的一扇门,可是阿尔弗雷德一点也不情愿!”

    “你指的是……”茤蕾诗想了想说道:“阿尔弗雷德先生心里面的一道门,对吗?”

    “差不多……我早就说过,阿尔弗雷德心里面有鬼!”

    “那他要对安娜隐瞒什么呢?”

    “嗯……应该是某个真相!”

    “真相?”茤蕾诗瞪大眼睛说道:“爸爸,你是说与露丝玛丽有关的真相?”

    没等达尔文子爵开口……耳机里面突然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吼叫声……

    “我决想不走近那个鬼地方!还有那该死的海滩小屋!要是你头脑里同样保存着我对往事的种种记忆,你也会不愿走近它,不愿谈论这鬼地方,甚至想也不愿想……行啦,这些话,你自己去慢慢的理解消化吧……但愿,这一下让你满意了。”

    安娜塔西雅被吓了一跳……阿尔弗雷德脸色铁青,眼睛里又露出了,她头一回见到他时,那种神秘莫测的表情……惶恐而凄苦。

    她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他的手,哆哆嗦嗦的说道:“喔……克莱斯特,克莱斯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