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省局预定时间,由部队转业安置到省局的团级干部金扬毅,带领人事干部、纪检干部,3人一行组成工作组奔赴D县考察局领导班子。
上午,库爱三电话联系,了解到工作组将于下午4时抵达,转身安排龚金玉:“通知全局职工,下午务必准时上班,接待省局工作组。”
中午下班,走下局门前公路,费葩洁看见前后有7、8个同事,简德平也随后走来,灵机一动叫喊:“简局长,天气这样炎热,下午又要接待省局工作组,你家住得这么近,干脆到你家去吃午饭,省得走去走来累人。”
“行,天气的确太大,到我家做饭吃没问题,我要明白告诉,一是没有菜,二要自己动手。”简德平不知她心中另有阴谋,当即爽快答应。
“好,走,到简局长家自己做饭吃。”费葩洁兴奋之极,欢呼雀跃吆喝同事同去。
走到西门车站,简德平想到家里只有蔬菜,便到食店里买了30元钱的卤肉,在旁边商店买了两副扑克。
走进家门,龚金玉、肖娅鸥、费葩洁果真自己动手,择洗家里的蔬菜,刨了一小盆洋芋。
简德平知道其他人闲主住,拿出扑克丢给闻定银,卿正富、荣苇等未做事的同事摆开茶几斗起地主。
一会儿功夫,厨房里传出香味,三人手脚麻利,煮好一高压锅稀饭,烘了一大钵锅巴洋芋,炒了两样素菜,切好三盘卤菜端上桌。
“家里只有白酒,愿喝的自己倒。”简德平提来两瓶老白干,拿出酒杯放在桌上。
吃过午饭,打扑克的继续打牌玩耍。
龚金玉、肖娅鸥、费葩洁动手收拾干净桌子,洗净碗筷,也加入打牌队伍。
时间到了,大家一起去上班。
费葩洁笑逐颜开走进库爱三办公室,洋洋得意自夸:“库局长,今天该给我记头工哦!”
“看你这个兴奋的样子,做了什么高兴的事,怎该给你记头功?”库爱三不明就里询问。
费葩洁摇头晃脑炫耀功劳:“那天你布置,要我善于动脑筋,寻找机会给简德平栽赃,让他无法洗脱罪名!中午下班之时,我灵机一动,提出到简德平家吃饭,他做梦都没想到是我按你授意下的套。”
“吃饭是经常的事,怎么能给他下套?”库爱三一时不明白她的用意反问。
费葩洁得意地自我标榜:“库局长,你好好想一想,如果工作组考评,简德平的优秀、合格票多,我们就攻击他想当一把手,所以中午请职工吃饭,暗中拉选票,询问职工,确有其事,这不是不显山不露水给他栽赃,这样的罪名随便怎样也无法洗脱!”
库爱三猛然明白,伸出右手大拇指,咧开大板牙夸奖并许下诺言:“搞得好,真不愧为女中豪杰,理所当然该记头功!工作组考察班子成员之时依计而行,只要调查,所有去吃午饭的人不得不承认,拉选票之事雷都打不掉!事成一定论功行赏!决不会亏待有功之臣!”
下午4:35时,工作组的专车到达。
库爱三组织职工站在地坝夹道欢迎,带工作组成员到会议室休息。
龚金玉找出新毛巾,和费葩洁一起拿盆从自来水龙头里接水,加入开水瓶的水况温热了送到客人面前洗汗。
工作组成员洗脸之后稍微休息,5时召开职工会。
24个职工参会,省局人事干部主持会议,金扬毅讲解了考察局领导班子的方法、步骤,提出具体要求,接着对领导班子四人进行测评。
发出24张测评票,10分钟内全部收回,工作组宣布:“今天考察仪程暂时到此为止,请全体职工明天按时上班,一个一个单独谈话。”
工作组统计之时,库爱三分别通知中层干部:“晚上陪同工作组共进晚餐。”肖兴颜退居二线,已成梁山泊军师——无(吴)用,当然不喊。
等待工作组统计结束,库爱带领局领导班子成员将客人领到桃源宾馆寝室,放好东西再到具有地方特色的大宁河边“美食舫”就餐。
单专银、薛天山奉库爱三之命先一步去河边,通知船老板做好佳肴等候。
工作组干部放好东西走出寝室,局班子成员和中层干部,如众星捧月簇拥着走上大街,慢慢散步走下河,陪同去船上共进晚餐。
傍晚,太阳刚刚落山,清风徐徐,凉爽宜人。
大宁河的傍晚多么美丽,凤凰山脚对面的河边,原来卵石成堆,高低不平,已经用混凝土浇铸成平坝,搭盖起了一个连一个的铁架塑料棚,做生意的人们在哪儿支起食摊经营餐饮美食。
水泥河坝上方乱石滩边停靠一排排机动船改制而成的“美食舫”、“您好,火锅”等饮食船。
溪水清澈明亮,啤酒浸泡浅水中,一会儿就成为温度适宜的冰啤;铁笼放入湍急的河水中,养着大宁河捕捞的活蹦乱跳野生鲜鱼。
店主人忙着准备供应夜餐的菜肴,希望美食家和老顾客勤来光顾就餐。
亲戚朋友邀约河边相聚、共进晚餐。
服务员欢快地招揽宾客,介绍菜肴既有特色又特别新鲜:干锅鸡当场宰杀,从铁笼中捞出鲜鱼做成烤鱼,竹签串上蔬菜烧烤,真正鸡吃叫、鱼吃跳。介绍美味佳肴十分诱人,令人听见就馋涎欲滴,生出要吃地冲动。
工作组成员如钦差大臣,被众人围捧在前面正中间,逍遥细摆经过河边水泥坝子,走向前面河边的美食舫。
岸边做生意的熟人接连叫喊:“就在这儿坐嘛。”
熟人只得回以:“单位已经联系好了,下次再来。”
朝河边走去,到了靠船的地方,从搭的跳板走上船。
薛天山在船顶招手,大声欢快叫喊:“安排在上面”。
众人顺着铁梯爬上船顶,两张餐桌已摆好碗筷、杯子、卷筒纸,主人盛情邀请客人入座。
客人落坐,老板亲自手执捕网从跳板下河,站在清凉河水里放着的铁笼边,满脸笑盈盈地问:“宰杀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