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清与浊 > 正文 第418章 醉酒惹祸众愤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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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德平没有立即还嘴,脸上平静心里却在说:“你柴老倌才是个二球货呢,我兄弟现在是县委常委,兼县委办公室主任,再怎么说,也比你混得差,如果真是个羊卵子,哪能坐到这个位置!”

    “我们是同学,相互太了解了,他做事呀,硬是羊卵子一包粉。”柴正旺自以为是,虽然举不出任何事例,却凭着自己的兴趣,仍大放厥词放肆抨击。

    简德平仍然忍着没还嘴,心里却在想:“凭你今天的说话和作法,肖兴颜早就相当反感,还好意思侮辱他人!”

    肖兴颜已从简德平的脸色上看出不对,心中暗想:“简局长可能要收拾柴老倌。”担心搞出事来不好收场,赶紧端起酒碗打圆场:“莫扯远了,来,我们喝酒。”

    柴老倌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放下碗仍不识趣,继续洋洋得意讲狠霸道:“我们那一班同学啊,没有哪个有我柴老倌的本事大,老子哪样都拣得起。”

    “你柴老倌也就是老鼠上秤钩——自己称自己能干,即使一个班上的同学都不如你,也不应该如此埋汰他人噻。”简德平听见他自我吹嘘,没一点好感,并不表露出来,而是在心里如是说。

    肖兴颜实在看不过,想批评柴老倌几句,因爱好面子又开不了口,皱着眉头满脸不悦,不再说话只喝闷酒。

    简德平看出肖兴颜心中不满,心中想道:“听说柴老倌极护老婆,我来逗他试试,让他不舒服了自己离开。”打定主意后,便叫名亮姓说笑:“柴老倌,我和你女人一起共过事的,她还会处世,有点逗人喜欢呢。”

    嗬哟,这下触到了柴老倌的软肋,他马上不高兴了,一下子横眉怒眼不安逸,眼睛瞬间变成血红,愤怒地瞪着简德平,手端酒碗比试,嘴里恶言相向:“简德平,你信不信,老子一碗照你头上砍起来!”

    “你这是啥意思,说你女人会处世,有哪点儿错?难道硬要说你的女人为不来人,猪嫌狗不爱好些吗?”简德平一点都不虚柴老倌的场合,态度强硬地质问。

    柴老倌喝的酒已经过量,开始在醉了,想想简德平的话确实没错,面对质问却无法回答,只得闭口不言,一口喝干碗中酒,放碗在桌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喝了。”说罢,偏偏倒倒下了桌子。

    待他离去,肖兴颜不高兴地望着酆相彪,嘴上没明说,心里却很不舒服,他的脸色明显表露出来:“好好地一顿饭,你喊这么一个混球来,搅得大家都不安逸!”一口喝干碗中酒,吃了一小碗饭便下席了。

    其他人见状,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趣,都不再喝,添饭吃了离开桌子,基本上算是不欢而散。

    饭后,肖兴颜与简德平上寝室去休息。

    几个年青人跑到外面玩耍去了。

    酆相彪与文方平走到门外,又碰见了柴正旺,他们结伴而行,三人漫无目的,随意在公路上慢慢蹓跶。

    走出西边街头,前面是一块红苕地,一个中年妇女弯着腰杆在割苕藤。

    柴正旺偏东倒西走到红苕地上的公路坎边,嘴里含含糊糊说道:“妈那个B哟,屙尿不看人,看人屙不成。”边说边解开裤裆扣子,右手伸进去掏出那东西,对头红苕藤子“哗哗啦啦”痛快地屙起来。

    割苕藤的妇女听见响声,伸腰站起来观,猛然看见,觉得不雅又低头去割苕藤,嘴里不满的咕咙:“畜牲!”

    “老子屙泡尿惹到你哪根筋了,哼,不睁开狗眼看看,敢骂老子是畜牲,看我怎么收拾你!”柴正旺听见了,嘴里恶狠狠地讲狠,只喊就要收拾那个妇女。

    那个妇女也不示弱,站起身子大声对嘴:“我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角色,当到人屙尿了还说不得,你敢收拾我?哼,在家门口,如果被你狠起走了,只怕是妖怪变的,看我怕不怕你,到底哪个收拾哪个?不信就试试!”

    柴正旺听了妇女的话,捋袖摩拳就要往地去对仗。

    “柴老倌,好男不和女斗,莫惹事哟!我们到前边去玩,不管她怎么说。”酆相彪见阵头不对,连忙拉着柴正旺往前边走。

    文方平面向妇女摆手,示意她莫吵,一个大步跳下田里,几步走到妇女面前赔情解释:“大姐,你莫和他一样,他喝醉了,我来给你赔礼道歉。”

    妇女听了不满地说:“酒是人喝的,酒糟子是猪吃的,喝不得就少喝些,喝得这么二浓八呆地,出来到处惹事。”

    文方平安抚了妇女,转身走上公路追赶二人。

    就在这时,从田茶往尖山方向驶来一辆农用车。

    傍晚天气,还没完全黑下来,柴正旺要显示权力,以为农用车装的是肥料,当即站在路当中挥手拦车。

    驾驶员看见柴正旺穿的税务工作服,不敢直冲过去,迅速踩了刹车停住。

    柴正旺从副驾驶室那边踏上台板,眼望驾驶员神气十足,舌头开始打挛,话语不清地问:“看、看你刚、刚才的样、样子,还不、不打算停、停车接、接受检查?”

    “我这不是停了吗?”驾驶员不卑不亢作答。

    柴正旺喷出满嘴酒气,睥睨驾驶员一眼,摆起了不起的架子,醉尔麻嘎地问道:“车、车上,装、装的啥子?”

    “没装啥子。”驾驶员平静地回答。

    柴正旺哪肯相信,挛根绊舌地问:“没、没装啊,为啥、啥要用塑、塑料布盖、盖着?”

    “明明是空车,哪装东西嘛,可能是卸车后,他们随便扔到车上,跑起来的时候,被风刮过来盖上了。”驾驶员从驾驶室出来,站在车踏板上,指着空车箱说。

    柴正旺指着车中间鼓起的部位,语不成句,结结巴巴地问:“那、那里,是、是什么?”

    “那是在田茶供销社买的几袋化肥。”驾驶员看出他酒喝到位了,虑及酒疯子难缠,便实话实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