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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妇女笑嘻嘻地他：“王傻儿，我们生产队的男人都结扎了，女人再也不可能生儿，就你没结扎，今后哪个女人生儿，要找你负责，一要你给罚款，二是那个女人的男人要打死你。”
“那、那、那该怎么办？”王傻瓜听见要找他的麻烦，感到害怕傻兮兮地问。
另一个女人趁机嬉笑逗乐：“怎么办？你还不知道？只有学那些男人，也去结扎。”
逗者无意，听者有心。午时回家，王傻瓜真的来到公社卫生院，站在院内瓮声瓮气大声叫喊：“哪个医生搞结扎？”
负责做男扎手术的董医生正在屋里吃饭，听见外面有人问，端着饭碗出来问：“哪个要结扎？”
“是我。”王傻瓜一本正经回答。
董医生认得王傻瓜，知道他未婚并且有点傻戳戳的，问他：“是哪个嬲你，婚都没结，不该结扎。”
“嘻嘻……没、没有哪个嬲我，是我各人要、要来结扎。”王傻瓜傻傻一笑，傻兮兮地回答。
董医生笑嘻嘻吵他：“这才是猫儿下狗儿——搞出怪来了，你婚都没有结，一无女人二无娃娃，做什么结扎手术？快点回去，别人是逗你玩的。”
“董医生，行、行个好，没、没有哪个逗、逗我，给、给我结扎了，免、免得以后有、有人找麻烦。”王傻瓜在董医生面前磨蹭不走。
董医生坚决不肯：“不行，你不属于结扎对象，随便怎么说，也不得给你做结扎手术！”
王傻瓜软磨好久，见医生坚决不肯做结扎手术，只好回去了。到家之后，左思右想，害怕这些男人结扎后，女人生了娃娃，真的要来找麻烦，自言自语一阵嘟咙：“哼，不肯给我扎，又、又不是没有看、看见过劁、劁猪儿，好大一个稀、稀奇不、不得了，各、各人把它割、割下来，又不是赖不活。”
说干就干，走进厨房，右手拿着菜刀走到堂屋，脱去裤子，张开两胯，就着光亮，左手拉住阴.囊皮子，右手上的刀用力一划，划出一条口子，左手食指伸进去抠出*，一刀切断精索，一下子就把*割了下来，实在负痛，无力再割另外一颗，于是作罢。接着找一个铁皮罐头盒子，掺上水，把割下来的*放进去煮熟吃了。
王傻瓜几天没参加农业生产劳动，伤口长好才出工。
那些妇女见面就逗，一个女人问道：“王傻儿，这一向没有看见你上工，为什么偷懒？”
“没、没有偷懒，我割卵、卵子米米去了。”王傻瓜不敢正视那些妇女，低声嗫喏回答。
另一个妇女问：“董医生真的把你结扎了？”
王傻瓜蛮拽拽回答：“我去找、找董医生，他、他说我没、没结婚，不肯给我扎，我想、想到你们说的，这些男、男人都扎了，如、如果哪个女人生、生了要找我、我的麻烦，惹不起那、那些男人，回到家里，各、各人用菜刀割的。”
“是不是哟？你扯谎，我们不相信，肯定是哄人的！”又一个女人不相信。
王傻瓜急了：“真的没哄、哄你们，硬我是各、各人，拿、拿菜刀割、割的卵、卵子米米。”
“我们不得信，你说清楚，割了几颗？”
王傻瓜吐词不清回答：“割了一颗。”
“把割下的卵子米米甩哪儿去了？”女人怎会相信，紧紧抓住不放，一再嬉笑追问。
王傻瓜嘟噜着嘴如实回答：“没、没有甩，我用罐、罐头盒煮熟、熟吃了。”
“是不是哟，什么味道？”
王傻瓜老实告诉味道：“是、是面的。”
女人们根本不相信他会自己割下*，更有意戏弄：“扯谎，剩下一颗卵子米米，照样作翘，还是能让女人生儿，我们这些女人只要怀起了，男人仍然要找你。”
王傻瓜没有吱声，中午回家，又找出菜刀，象前次那样，再次切割剩下的那颗*。那知碰到大血管，血不停往外流，将屋里黄土地面渗湿洗脸盆大一块，痛苦地倒在地上。
王傻瓜的哥哥回家，见满地鲜血，弟弟赤身卷曲在地上，赶紧从灶里刨些灰出来，找撮箕撮灰盖上，再把王傻瓜送到公社卫生院请医生止血。
从那以后，王傻瓜的喉节逐渐收缩进去，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唇上长出的胡子慢慢变得没有了。
待他汇报完毕，已到中午时间。
大家去县委招待所吃饭，然后到招待所寝室休息。八个男同志分住相邻的两间寝室，敖成钟、任德启、任武贵、全亚江住在一起，其他四人住另一间寝室。
敖成钟与任德启大声摆龙门阵，传到隔壁寝室，一下子把简德平、蜀卫定、荣从让、华治章吸引过来了，八个人聚集在一起，漫无边际一阵闲聊。
顾海礼调走，敖成钟把笑骂对象转移到全亚江头上。
每次区主任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敖成钟总喜欢开玩笑，爱编故事骂全亚江。
全亚江也爱编故事咒骂敖成钟，每次都不例外。
敖成钟刚刚坐下就首先挑起战争：“嘻嘻嘻……全敲桷，听说最近做出了成绩，计生委王主任要认你做干儿，有没有这回事？”
“比格骚王，听说王主任准备收你做干孙，比我还要低一辈，你意不愿意？哈哈哈……”全亚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毫不客气大声回敬。
敖成钟郑重其事说：“鸦鹊子，和你说正经事，你打胡乱说，扯拦沙网，想转移视线，不要回避。”
“你那个狗嘴里怎么吐得出象牙？你说正经事，打死我都不相信！哈哈哈……”全亚江极其肯定，说完纵情放声大笑。
“你两个真不象话！身为区计生办主任，还要给公社专干做表率，一天到晚喜欢怪说，哪有一点领导的样子？”蜀卫定平时不苟言笑，指着二人正面提出批评。
敖成钟脸上挂满笑容：“嘻嘻嘻……一晚福不要摆领导架子批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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