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贪欢总裁:女人,别说不 > 正文 263 上天对他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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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  了,时间过得太过于匆匆,匆忙到仿佛是一转眼的功夫一样。

    柯家的别墅里,所有的一切都一如往昔,只是,却是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卧  室里连同着客厅里的那张巨幅的照片,柯辰逸每天都会亲自擦上一遍,一天一次,四年来,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夜幕降临之时,家里的佣人们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在客厅里,在那巨幅照片之下看到柯辰逸的影子。

    手指落下的动作很轻,那温柔的样子,好像是担心会弄疼了照片上的人一般。

    深邃的桃花眼中的视线是那少有的温柔与温和,看得让人生怜。

    有多少人会想象得到,这个白天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毫不留情的将一家公司赶尽杀绝的柯总,在夜幕降临之下也会有这样小心珍视某样东西的一幕?

    他的动作温柔缱绻,那目光不曾从照片上的人的身上移开。

    这几年,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这张照片,如果没有这张照片,或许,他真的会忘记苏雪颖是长什么样子的吧。

    “四年了”,

    呢喃出口时,声音很小,小到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可以听得到。

    他说等那个迷路的女人回家,一等就是四年过去了,可是,为何她还是没有找到回家的路?还是她已经找到了另外的一条路,只是,通向的不是他的家,而是有另一个男人的家。

    这样一想之时,指尖明显的用力,连同着按在照片上的力气都有些控制不住。

    深吸一口气之时,下一刻,他已然恢复了平静。

    这四年来,他控制他自己,不去想,因为害怕会想太多,想得多了会控制不住他自己,然后所有的一切都一发不可收拾。

    “傲雄,我真的觉得我好像做错了。”

    二楼的走廊里,慕莫姿的视线落在了那忘我的柯辰逸的身上,缓缓的开口,声音有那么几分的沉,连同着眼角的皱纹都好像多了一条一样。

    站在身旁的柯傲雄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几层而已。那样子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可是,慕莫姿知道,他一定是听到了。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辰逸爱那个女人竟然到了这样的一种地步,这些年来,我觉得他越来越不快乐了。”

    她的声音轻轻的停顿了一下,“我想过了,如果那个女人真的会再次回来的话,这次,我什么都不管了,就随他们去,想怎么样都可以,傲雄,你说呢?”

    转头时,她已经将落在柯辰逸身上的视线移动到了柯傲雄的身上。

    手背上多了一层暖热的触感之时,柯傲雄已经点头,“好,听你的。”

    紧握双手的两个人已经离开的原处,迈步朝着他们的卧室走去。

    客厅里,柯辰逸擦拭的工作也做完了,站在原地仰头望着这张照片。

    这四年来,他着实是感觉失去了太多,慕尘走了,除了过年的时候会发个短信什么的,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消息,苏雪颖也带着他们的女儿走了,他的生活,真的变得空荡荡的。

    偌大的柯家,他竟然再也找不到太多的能够暖热他的心的东西。

    夜深人静,午夜难眠之时,面对着那半空荡荡的床,月光下,他反思过不止一两次。

    他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这是他的咎由自取。

    那些年欠下的债,这些年,他才明白还债是一件多么的痛苦的事情,尤其是情债,纵使身价过亿,可是又如何,他还不是像是现在这样,觉得难以喘息。

    每次的睡梦中,他都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力的扼住了他的喉咙,难受的无法呼吸,然后,急促的从睡梦中醒来之时,起伏不定的呼吸渐趋平静之时,他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每每这个时候,他便会想起,曾经的苏雪颖也是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眠。

    他想,这是上天要让他将他亏欠苏雪颖的所有都还给他,连同着那不平静的睡梦也是如此。

    又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四年过去了,他的情况不仅没有改善,反而是一点点的加重。

    借着不是多么明亮的月光,又是两粒药品下肚。

    这几年,他去看过心理医生,也开过不少的药,可是,终究是没有起色。

    他也明白,心病还得心药医,即使是吃再多的药,也不会有更好的效果。

    放下那早已经不再有任何温度的水杯,倚着枕头,他的视线再次的飘向了窗外,落下的视线是那无法捕捉的温度。

    放下的手臂,感受着另外一半那毫无温度的床,连同着心的温度都好像是在一点点的下降。

    这几年,这张双人床上,他习惯了每次都空出一半的地方,然后自己睡那另外的一半,想象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还是睡在他的身旁的,可是,每天早上醒来之时,他面对的还是那空荡荡的床铺。

    然后发现,又是一个一个人的夜晚。

    四年的生活,好像是无休无止般,这样的夜晚,也成为了那无休无止的纠缠。

    她,还是不想回来吗?

    目光飘远之时,他在心里轻轻的问着他自己。

    都四年了,他想知道,苏雪颖究竟还想让他等多久。

    他曾经等过一个六年,却是从来都没有这般的痛苦,这四年,对他来说,生生的好像是四十年一般,那么的长,长到了午夜梦回时,他竟然也在害怕。

    害怕是不是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害怕他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等到她了?

    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窗户关的不太严实的缘故,他生生的打了一个哆嗦,然后,扬起那在月光下依旧是泛着苍白的手指使劲的往上拽了拽身前的被子,似乎是想要遮挡的更为严实一些。

    冷,真的冷,可是,这薄薄的蚕丝能够遮挡的也只是吹在露在外的身体的风。

    他心里的风呢,那如同是寒冬腊月置身于寒冷冰窖从来都不曾停歇的风呢?

    该用什么来阻挡呢?

    又怎么能够挡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