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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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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刻意而为之?他嘴角冷扯,“沉鱼,你比我想象得要聪明。”

    “奴婢多谢王爷。”

    “哼。”头上传来一道冷哼。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她不明他在想什么,只得跪在地上,将身子贴得更低。

    倘久,他才从座位上站起身,声音却是听不出表情,“以后,你就是碧落轩的奴婢了。”

    碧落轩!

    这个名字在她的心头一过,也让她的身子在瞬间一震。

    “奴婢,不愿去碧落轩。”她跪直了身子,“奴婢愿在后院做一名最低级的下人,劈柴挑水洗衣打扫。”

    “容不得你来选择。”那道身影在书房门前站住,负手而立,“沉鱼,你要机会,本王给你了。但你究竟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则看你要还是不要。”

    她跪在地上,凝视着他的身影,紧咬的唇沉默了片刻,随即答道,“奴婢――多谢王爷成全。”

    那道站立的身子一凛,未再言语,径自出了书房。

    从地上站起来,只觉膝盖跪得发痛发麻,只是,让她更为纠结的,却是那个她不愿踏入的地方。碧落轩,他非要将她安排在那里不可吗?

    步入碧落轩内,一切的摆设熟悉如昨。

    蝶舞屏障,雕花木窗,流苏纱帘,铜炉沉香。

    中央的床榻上,依旧是一床大红色的刺绣褥子,只不过现在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手指拂过,留下一指肚的黑。

    她在时,隔三差五,这张床上便会滚上各种各样的女人,甚至是她自己,这屋中也时时有她打扫着,再不济,也不至于落满灰尘。

    自她走后,他竟再也没有来过么?

    “沉,沉鱼,你的晚饭!”门外传来一道结结巴巴的声音。

    来到门外,竟是之前那个叫做小桃的丫头,手里拎着一只饭桶,看到她出现在门口,立刻将饭桶塞进了她的手中,如躲瘟疫,“王,王爷说了,以后你的饭,就由我来送!”

    本打算收拾停顿了便去后院吃饭,那里有个专门为下人们吃饭设的屋子,夜铭熙竟专门找了人为她送饭?

    她狐疑地盯着手中的饭桶,想问个清夜,却无奈小桃已经一溜烟儿地消失了。

    看来,她是已经将自己看做瘟神了吧?

    她没有时间去想瘟神方面的事,放下饭桶便开始了打扫。

    既是将她安排在这里,她便先安心做好这里的事,反正碧落轩是这夜王府里的禁地,除了夜铭熙,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前来打扰,倒也乐得清静。

    擦洗到那把梨花木椅时,惊讶的是上面竟然没有一丝灰尘,稍稍愣了一下,随即继续忙碌起来。

    直到夜幕降临,她才结束了忙碌。小桃送来的饭已经放凉,正好累了半天,腰酸背痛得也不想再吃,索性直接进了被窝。

    躺在床榻上,伸展开发酸的四肢,很困,大脑却开始了飞速地运转,虽然累了些,可是相比于之前在夜王府受的罪,这些已经不算什么。想着小黎的药钱有了着落,心中憋着的一口气才长抒了出来。

    小黎他现在怎么样了呢?小黎,等你好了,姐姐一定带你去西疆。

    关于小黎的事情一直在脑中反反复复地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迷迷糊糊中,远处似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随后,随着一阵由远及近,脚步声忽然在门前停了下来。

    那串熟悉的脚步声,让她从梦中倏然惊醒。

    她静静地躺在黑暗中,听着那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门前,只觉心开始猛地缩紧。

    那种带着沉重的脚步声,她已听了整整七年,她很清夜那种脚步声背后意味着什么,折磨,暴戾,无尽地索取。

    他站在碧落轩门前,微微愣着。

    该死的,不是已经决定再也不踏入这里一步了吗,可是为什么不知不觉还是回到了这里?

    夜铭熙,这个变得只知贪慕虚荣的女人已经再也不是七年前的那个她了,而你,也不再是七年前的那个夜铭熙。

    本欲转身离开,手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放在了门上,片刻之后,吱呀一声,门已被轻轻推开。

    黑暗中,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床榻上那道身影,入夜了,她已睡了,此刻恬静地躺在榻上,模样与七年前一模一样,仿佛时光虽流逝着,她却一点都没有变。

    可是,终究一切都变了……

    手情不自禁向着她的脸庞伸去。

    黑暗中一道黑影向脸上袭来,她本能地激灵了一下,迅速从榻上坐起来,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她的动作将他吓了一跳,伸出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才放了下来,“你一直都醒着?”

    她防御般向榻后缩了几步,极力想要撇清她与他的关系,“这里是奴婢呆着的地方,王爷走错房间了。”

    “走错了?”他狐疑一下,随即盯着她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这整个夜王府都是本王的地方,你说本王走错了房间?”

    她急促地呼吸着,他的目光让她从心底升起一丝恐惧,“奴婢只是说,碧落轩是奴婢晚上歇息的地方,王爷歇息的地方应该是衾香阁。”

    衾香阁,他与沉怡柳成亲的地方?她就那么想要他回到沉怡柳那里?

    “你倒是很大方,”他呛着酒气,对着她伸出手,命令道,“过来。”

    她将身子蜷缩在床榻的最里侧,身子禁不住惧怕瑟瑟地发着抖。这个手势,她已经见过太多次,也领悟过太多次,这是每次他*前的信号,她很清夜倘若不服从会招致来的后果。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他的弃王妃了,她现在只是夜王府的一名普通的婢女,只想老老实实地拿到属于她的那份月钱,换取小黎治疗的药物,她不想再跟他有丝毫的瓜葛。

    “这么快就不听话了?”他见她不动,脸上现出一丝不满,“不要再让本王重复第二遍,过来。”

    “王爷还请自重,奴婢现在只是夜王府的一名下人,不是王爷的女人,王爷想要找女人,还请去找太子妃。”她不过去,将裹着身子的被褥抓的更紧。

    “沉鱼!”一只大手扯上她的手腕,她只觉出一丝疼痛,整个身子已被拉到了床榻的中间,他恨恨地瞪着她,“只要呆在这夜王府中的女人,就全都是本王的女人,你也不例外!”

    “我不是!”她咬着唇,羞赧地将脸别过去,因为刚才的撕扯,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扯开,露出了大半个肩膀,“就算王爷不自重,还请尊重奴婢,不要污了奴婢的清白。”

    她忍受不了他目光里的炽烈,声音微微发颤,“求你,放过我……”

    “从你再踏入夜王府的第一步起,就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放过你。”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既然还有勇气回来,我想你就应该有承受的能力。”

    “我已经不再是你的王妃。”

    “可我说过,只要是这夜王府中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

    她睁着眼睛,望着天空一点一点地变得更白,睡意毫无。

    空气中只有他沉沉的呼吸声。

    挨了很久,天才彻底大亮。

    拖着疼痛的身子,从榻上爬起来,她现在是夜王府的下人,清晨起来打扫是惯例。

    “躺着。”身子却被重新摁回榻上,他的眼睛依旧紧紧地阖着,仿佛是在呓语,只是大手却搂在她的腰间,搂得很紧。

    她还想动。

    那条胳膊死死地将她摁在榻上,不让她动弹丝毫,“我的命令,你敢不听?”

    她只得老老实实地蜷缩在塌边,继续睁着眼睛。

    身侧的鼾声更重,更均匀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熟睡的身影才悠悠然放开了她。

    她翻身下榻,他也翻身下榻。

    他伸开胳膊,让她为他更衣,伸着懒腰说道,“传膳。”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动。

    他已经扭头朝外面吩咐了,“传膳,本王今日的早膳,就设在碧落轩。”

    她替他裹好腰封,“碧落轩并不是用膳的地方。”

    “本王爱在哪里用膳就在哪里。”夜铭熙整整衣襟,“今日就选碧落轩。”

    她收回手,不再说什么。这夜王府是他的地方,他想在哪里用膳,那就在哪里,多说无益。

    待到早膳上齐,夜铭熙已坐到桌前,“一起用吧。”

    她不肯上桌,“奴婢只是个下人,下人与主子共用一桌,并不符合这里的规矩。”

    “那下人与主子共用一床呢?”他淡淡哼一声,也不勉强她,夹起了筷子。

    她的脖颈却从瞬间红到了耳根,昨晚索取后在身上烙下的红印子,也开始有些微微发热发烫。

    夹起的筷子蓦地放下,“这筷子沾上了桌上的灰尘,还怎么让本王吃饭?”

    她一愣,这才发现昨日一时疏忽,桌子只简单地擦了一遍,还未细擦,朱色的梨花雕身上,还蒙着一层浅浅的灰尘。

    拿起那双筷子,“昨日里天色太晚,所以还未来得及打扫,奴婢这就去为王爷换双新筷子。”

    “不必了!”他从她手中拿回筷子,开始用膳,“昨晚没来得及,今天也没来得及吗?记得以后及时打扫!”

    她默默退回一边,“是。”

    本来就打算清早起来打扫的,是他非不让她起床。不让起床的是他,怪她没打扫的还是他。

    用完膳,夜铭熙直接出了碧落轩,一路出了门。

    她端来温水,将桌子上上下下细细地擦洗了一遍,然后又将昨夜里没沉及到的角落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清理角落的时候,意外发现一盆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深绿的叶子碧幽幽的,煞是好看,只不过由于长时间没有浇过水,叶子已经卷得厉害,盆里的泥土也已经干裂。

    她决定去花园里挖些新鲜的泥土,让这可怜的小东西重新复苏。

    再次回到那些人的眼中,众人对她依旧是绕着路走。但凡一些不好的新闻总是传得飞快,她重回夜王府的消息传得很快,而夜铭熙在碧落轩留宿一夜的消息传得更快,眨眼之间,她这个废妃再次被夜铭熙宠幸的事王府已是上下皆知。

    “你这个小贱蹄子,竟然将我们王妃的洗脸水打翻,你有多少颗脑袋可活?”

    刚进入花园,远远便看到前方站立了几道身影,间或还夹杂着几声怒喝和抽泣的声音。

    走进了才发现,竟然是三个女人的背影,两个女人站着,一名跪在地上。站着的两个女人看起来一主一仆的样子,主子衣着高傲华丽,下人叉腰气势汹汹。而那名跪着的下人,她认识,正是昨晚为她送饭的小桃。

    “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是存心要将王妃的洗脸水打翻的,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桃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那女子背对着她,脸上的神色和表情看不分明。

    那女子身边的婢女却不依不饶,“走路不长眼睛的东西,急着去投胎啊!我们王妃的洗脸水可是用百花酿浸泡了整整一晚上,早上又用火煮沸了晾凉才端上来的,你一声该死和对不起就能陪得起?”

    之后又是一阵怒喝和求饶声。

    她皱皱眉,打算绕路前行。不想理会眼前发生的事,主子欺负奴才的情况无论哪朝哪代在哪里都是常事,更何况事不关己,她不想再沾惹是非。

    “啊!”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只见刚刚还跪着的小桃已被一脚踹翻。

    那婢女一只脚踩在小桃的背上,脸上的表情凶狠狰狞,“让我们放过你也行,将洒在地上的水全部舔光!”

    小桃趴在地上小声呜咽着,“王妃饶命啊,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敢有以后?”婢女脚下使劲用力,“我们王妃肯答应放你走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你居然还敢不从?”

    “慢着。”一直背对着她的身影忽然开口,纤纤细手轻轻抬了一下。

    婢女闻言,顿时收回了脚。

    小桃从地上爬起来,连连磕头,“奴婢多谢王妃饶命之恩!”

    “我说过,要饶过你吗?”女子开口说话,声音有些不大,有些轻细,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碧儿,将这不听话的贱蹄子给我扔进荷花池中喂鱼!”

    “住手!”眼见得小桃在婢女的推搡下快要掉进荷花池中,她终是忍不住挺身而出。

    不想招惹是非,可是眼前的状况,还是让她狠不下心来。

    那女子听到背后的声音回过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美丽的脸上闪过一刹那的吃惊,却也只是须臾之间,便恢复了惯有的高傲。

    她静静望着眼前的女子,目光却有些呆滞。这是七年以来,她第二次见到沉怡柳。七年前随夜铭熙出席宴会,在沉侍郎家中见到沉怡柳时,眼中的惊讶是不言自明的,沉家失火,她本以为只有沉正言和小黎逃出生天,却未料到沉怡柳竟也活着,还被一直都无所出的沉侍郎一家收留,当做亲生女儿来养着。想要相认,却被沉怡柳拒绝,她至今都忘不了那个年仅七岁小女孩当着她的面说出的话,她对她说,沉鱼,我永远都不可能跟你相认,我恨沉家,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