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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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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果然????下了半夜地雨。

    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身上盖着厚厚的羊毛毯子,心里不觉涌起一股暖意。

    只记得昨夜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以至于何时被夜铭熙抱回床上的都不知道,不过,也好在身上多了那条毯子,刚刚掀开毯子的瞬间,只觉空气里都弥漫了一股雨天阴晦地寒。

    走出院门,正欲打水,却不小心跟具身体撞个正着,她不由地弯下了腰,“对,对不起!”

    自从上次煎药时,和穆长风单独说过一次话之后,至今月余,都未跟他正式打个照面,却不知怎地,今日无故撞着。

    穆长风揉揉被撞的额头,眼中的流意不明。

    她张量打望四周,尴尬找话,“奇怪,大早上的夜铭熙就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却听到穆长风略带惊讶地声音,“出门?王爷今日,并未出门啊,确切地说,从昨晚睡后,王爷一直还未起来。”

    她一愣,抬头望望天空,只觉有些奇怪,往日里,不是每次都属夜铭熙起得最早么,可是为何今日,都已经日上三竿,夜铭熙却还未起床?

    心中不觉生出一丝疑虑。

    穆长风的口气愈发惊讶,声音,也有些欲言又止,“怎么,昨晚那么大的动静……沉姑娘竟然不知道?”

    穆长风的话,当下让她一愣。

    昨晚,昨晚怎么了?

    想问问穆长风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看到他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瞬时咯噔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对面的屋中,即将面临的,或许是场强烈地暴风雨。

    “沉姑娘……”到底,是穆长风开了口,尽管脸上有些为难,可还是据实相告,“昨晚,昨晚曲姑娘来了……”

    之后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对着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开了。

    她的脑中霎时一片空白,短短“曲姑娘”三个字,就像一根尖锐地针刺,扎入她的心里,隐隐镇明地疼。

    曲姑娘!

    曲姑娘!

    这个内心中她不愿提及的名字,竟然再次毫不设防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深深刺痛了她的心,让她想起那晚,她如棋子一般,被送给冯镇南的回忆。

    勉强克制住内心地慌乱,她安慰着自己,不要相信穆长风的话,他只不过是为了让她不好过,故意诌出来的谎言而已。

    可是,为什么心底泛出地酸涩,却是那般地强烈,连眼眶都开始湿润?

    铭熙,铭熙,你不应该……

    铭熙,你说过今生只会疼爱鱼儿一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铭熙,你又怎么能这样?

    紧紧攥着拳头,只觉身子抖个不停。

    内心地冲动让她想要敲开门去印证一下,可使,脚下地无力,让她无法挪动脚步。

    她,还是没有勇气……

    她好怕,开门的一瞬间,那份残忍,会硬生生地,变为现实。

    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随即,从屋内闪出一道身影。

    红色百褶溜仙群,款款窈窕杨柳步……尽管,她不想承认,可是,眼前出现的人,确是曲铭烟无疑。

    心中仅存的一丝幻想,只觉,硬生生被击碎,谢了一滴地凋零。

    “居然是你?”曲铭烟再次见到她,眼中的神色冷漠依旧,只是眉间闪过的一丝凄夜,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遮掩,“果真,他对你真的上心了呢,竟然,能从冯镇南的手中将你抢回来。”

    她紧攥衣角,“不及姐姐,铭熙纵是再在乎我,不也抵不过姐姐的魅力么。”

    那么,他对她口口声声地在乎,又在何处?他又将她,至于何种位置?

    想着昨夜里他还抱着她,一遍一遍地说着永不离开她的话语,只觉现实愈发可笑,

    一生,一世,一双人,原来,终究不过是,你口中的敷衍么?

    原来,终究,她还是错了。

    泪水猛然滂沱,无法抑制。

    曲铭烟见状,脸庞划过一丝莫名,唇间,却冷笑涟涟,“妹妹,我早就告诫过你的,不要当真,因为,他根本不会待真心任何人。……你,也不例外。”

    她紧攥着拳头,“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可能真心待她?

    为什么,他要这样不沉及她的感受?

    那么,她在他的心中,又算什么?

    “因为,他想要的,你这辈子都给不了。”曲铭烟咬牙,一句话,便将她打入无底深渊。

    她抽一下鼻子,极力敛住情绪,“那你,就给得了么?”

    曲铭烟冷笑,“可是,起码,比起你什么都不了解说来,至少,我还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你知道么?”

    她咬唇,苦涩摇头。

    不知,她不知,西岭山上那晚,她以为他要的不过是身边人真正地关心,可是,现在,在看到曲铭烟的那一刻起,她却迷茫了,不确定了。

    铭熙,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像你这样什么都不了解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呆在他的身边!”曲铭烟言语凉薄,话语凌厉。

    她呆呆怔在原地,望着那袭火红色衣衫袅袅娜娜地消失在院门之外,只觉心中奔涌而出地绝望,如海。

    穆长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脸上的泪痕未消,“其实,你一直都知道的,是吗?”

    “也就是说,除了我自己之外,其实你们全都知道的,是不是?”原来,原来,自始至终,她才是那个局外人。

    穆长风脸上现出一抹怜色,但终究只是摇了摇头,未答话。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心中一寒。

    转过身,无力再去探究什么,脚下飘渺,如坠云端。

    直到日落三竿,夕阳西下,夜铭熙的房门,才再次被打开。

    他愣愣地望着站在门前的她,有些吃惊,“鱼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表情冷淡,没有说话。

    察觉到她脸上的伤意,夜铭熙更是讶然,“怎么,居然还哭了呢?”

    一把将她怜惜地拽进屋里,一边心痛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谁欺负你了?”

    她冷冷地推开他,“昨天晚上,你做什么了?”

    “昨天晚上?”夜铭熙一愣,随即长吁了一口气,表情明显释然,“难道,你竟是因为我昨天晚上离开得太早,所以才生气的么?那,我以后都等鱼儿睡熟了之后再走,好不好?”

    她却一把打掉他的手,“我是在问你,昨晚做什么了?为什么要岔开话题?夜铭熙,为什么你不直接跟我说,昨晚曲铭烟来过,你们两个昨天晚上一直都在一起!”

    歇斯底里地怒吼一通,眼中的泪,更是不自觉地再次奔涌而出。

    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为什么要!

    她,不是你的义妹吗……

    为什么要骗我!

    “原来,你都知道了?”夜铭熙眉头轻皱,似在沉吟。

    她苦涩地笑笑,何止是知道,曲铭烟那样大咧咧地朝着她耀武扬威,就算她有意躲闪,又如何能避得过。

    “鱼儿,你是在怪我吗?”夜铭熙微微叹息一声,“你可知道,我为何会让她过来――”

    “是因为你想要的,她给得了你吗?”她抬头,望着屋顶,“铭熙,原来,自始至终,你想要的,终究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热泪顺着脸颊淌下来,“那么,当初,为什么不让我留在将军府?”

    我做了那么久地挣扎,甘愿为你付出一切。

    可是,为什么你却偏偏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带我脱离苦海,却再次,将我的希望摔得粉碎。

    “女人!”一只大手,猛地扼上她的喉咙,那张邪魅的脸上,忽然便盛满了怒气,“在你的心中,就是这样想我的?”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

    该怎么想,才能真正了解到你的心,该怎么做,才能追随得了,你的人?

    “你是不是一心认为,我跟曲铭烟之间一定有什么?”夜铭熙手下微微用力。

    她闭着眼睛,一字一句,“我只相信,眼见为实。”

    “两个月的朝夕相处,换来的,就是你对我如此地论断?”他忽然间就笑了,冷冷地笑,声音低沉,刺在她的身上,如钉般一颗颗敲打着她的心。

    见到她不说话,他终是放下了手,眉间苦夜,“罢了,罢了,如果连你都这么想我,那我又何苦,为你的不解神伤!”

    颓然地转过身,然后离去,只觉得心中被一股悲哀填满。

    两个月地朝夕相处,竟不如,他人地一句言语吗?

    鱼儿,我以为,你是这世上最最了解我的人,可是……却为何,你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铭熙!”身子,被人从后面猛地抱住。她的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泪雨滂沱,“铭熙!”

    是因为她一直都没有把她交给他吗,是吗?

    他的身子,瞬时僵住。

    “她能给你的,鱼儿也能给,铭熙,不要走,不要丢下鱼儿,好不好……”

    他的心里一恸,终是撇开她的双臂,大步离去。

    门,“咣”地发出一声震响,击碎了她的心。

    为什么……

    大踏步走出院门,夜铭熙的脸上盛满了怒气。

    那个该死的蠢女人,竟然会那么想他!

    难道她真的不知道,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么!

    居然还可怜兮兮地要把自己交给他,这个该死的蠢女人,蠢女人,蠢女人!

    滞气地对着门口的槐树又踢又打,恨不得将满腔的怒气都发泄出来才好。

    身后,穆长风满脸平静地望着他,“王爷,今日与冯镇南约好地茶楼一聚,是不是取消?”

    听到冯镇南这个名字,夜铭熙不由停下了手中的踢打,眉间狠狠一凛,“不必!”

    敛了敛身上的衣服,然后瞟了一眼院内的方向,夜铭熙低低一沉吟,“按照原计划行事,我们走!”

    屋内,那道柔弱而无助地身躯,哭的稀里哗啦。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拒绝我,为什么你不肯要鱼儿,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忽然间什么都变了,老天,有谁能告诉我!

    “呦,哭的如此梨花带雨地,要是七哥看到了,不知道会有多心疼呢!”正在垂泪间,身后一道凌厉地声音,直直响起来。

    她一惊,转过身的同时,身子,已被两条胳膊用力地钳住。

    而她的眼前,亦出现了,一道戏谑而恶狠狠地脸庞。

    将军府,酒微熏,人微憨。

    明烛映照之下,夜铭熙与冯镇南的脸上,俱已满溢醉态。

    “上次醉酒太深,才发生了硬抢鱼儿一事,如今思然,实在是悔之晚矣。本想将鱼儿归还南兄,却无奈当晚酒醉办了糊涂事,所以……”说到这里,夜铭熙再次举起手中杯殇,满脸疚色一饮而尽,“铭熙在此谢罪了,南兄想怎样惩罚铭熙,铭熙悉数领罪!”

    热酒下肚,灌肠而过,心里,却是彼此清醒地分明。

    而皇之地将冯镇南的小妾抢走,早已在将军府内传得沸沸扬扬,只不过是因为冯镇南的严厉交代,这消息才未传漏出去,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对冯镇南有个交代。

    只不过,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明确地告诉他鱼儿已是自己的人,其中的意味深长,想必冯镇南,自然也听得懂。

    果然,听闻这句话,冯镇南的脸色微变,捏着杯子的手,骤然收紧。

    却在片刻后便扬起酒杯,豪爽引尽,妖冶地脸上不露一丝哀伤,“能抱得美人归,自是说明王爷艳福不浅,镇南恭喜还来不及,又何来惩罚一说。”言毕,话语忽然微微一转,眼波微转,“更何况,镇南当日也是醉得伶仃,明知王爷对莲姑娘情深意重,还故意戳到王爷伤疤,镇南,实在是太糊涂了!”

    说罢,只管举起酒壶,撩起袖子再灌一杯,“镇南有错,还望王爷不计前嫌,莫莫怪我!”

    他能弦外之音,他就能言外之意。他以为这种变相的示威就能让他失望,可是,他同样能一句话,便轻易地戳进他的心里,让他的得意,瞬间消失于无形。

    别忘了,他跟他,暗里争斗两年,早已将彼此看得透彻。

    夜铭熙脸上的表情,瞬时一僵。

    在心里道了一句,冯镇南,你果然够狠,表面上,却已朝着冯镇南端起了酒杯,“咱们两个的交情,还用得着互相致疚么,再说下去,反而显得生分了,不说了,不说。”

    说罢,仰脖一饮而尽。

    冯镇南眼中一恸,也跟着酌一杯酒。

    夜铭熙放下酒杯,“话虽如此,铭熙还是深感惭愧,为了弥补愧疚之情,铭熙特意为南兄准备了美女一名,不知南兄意下如何?”

    冯镇南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脸上却是知趣得很,“哦,王爷如此义气,那镇南哪里还有推却的道理,只是不知这次的美女,又是哪家的花魁?”

    往日里,只有夜幽铭拿美女贿赂他的时候,夜铭熙才会同样送女人给他,可是这次,为什么那边还没有动静,夜铭熙就……

    “非也,非也,”夜铭熙摇扇而笑,“这次送给南兄的,实乃一绝色佳人,比起鱼儿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夜铭熙到哪儿都不忘提醒冯镇南鱼儿已是他的女人之事,“这人,你也认识呢,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