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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蓥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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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般赤裸裸的威胁,含了一丝难以抗拒地威慑。仿佛不管面对天地间的任何伤害,他都会紧紧保护着她,为她编制一张安全的大网一样。

    她只觉身子一顿,脑袋顷刻间变得有些混乱。

    他,刚刚在说什么……本王爷?

    他……

    “喂,女人,吓到了?”看到她满脸呆滞的样子,邪魅的脸庞低垂下来,直直凑近她的耳根,“我还以为你会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凶煞女呢,昨晚让本王滚的时候那么凶,哈哈。”

    冲着她狡黠一笑,他回过头,墨绿色的眸子中盛满了杀气腾腾,“沉大员外,对于本王刚才的话语,可有什么异议?”

    沉正言脸色阴沉,双手抱拳,“不敢。沉某失礼了,还望七王爷见谅。”

    “老爷,可是――”崔红胭扯着沉正言的袖子,一时之间,还未缓过神来。

    沉正言狠狠瞪她一眼,“放肆,还不赶快滚回家去!”

    尔后又对着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寒舍鄙陋,还请王爷屈尊降贵,赏脸移步。”

    他却反倒皱起了眉头,一副嫌弃的摸样,“不必了!本王没兴趣!”

    直到沉府的人毕恭毕敬地退了个干净,门前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她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之中反应过来。

    刚刚,刚刚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她,是他的女人?

    “喂!”耳边猛地被一喝,她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慌乱地抬起头,眼中蓦地对上一张冷魅戏谑的脸“你,你你……”

    “我什么?”他满脸得意地望着她,嘴角尽是狡黠的笑,仿佛对于她慌乱似地逃避,早已了然于胸。

    对着她眨了眨眼,得意的声音竟然有些温柔,“怎么,知道了我是王爷,吓着了?”

    她一慌,双腿情不自禁便要往下跪,“民女不敢!”

    却在还未双腿着地时便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拽了起来,他清澈的眸子早已直接对上了她的眼睛,“不许你跪!”

    她一愣。

    他早已将她好好地按在了原地,“从此以后,本王不许你跪,任何人。”

    那般深情而坚定的话语,那般炙热而真挚的眼神,仿佛带着一股可以吞噬全部黑暗的力量,任凭周身绝望如海,冰冷如陌,心头却暖意融融,如沐春风。

    她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清泠的美眸灵动如水。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毫不设防地接近一个陌生男子,以至于当她的视线划过他微翘的唇、高挺的鼻,对上他那双如湖水般深邃的眼睛时,心跳竟已狂乱到无法自抑,绝美脸颊亦泛起朵朵桃花。

    “为什么,不许我跪?”她望着他,声音很轻,好似呢喃,却带了一丝不容拒绝回答的味道。

    他嘴角一扯,笑容霸道而得意,“你可是我花钱买来的女人呢,我的女人,我说不许跪,就是不许!”

    那般霸道的语言,就像是一个不允许任何人抢走自己玩具的孩子。

    花钱买来的女人么……

    她的心头一黯,说不上为什么,心底刹那间被微微刺痛了一下。

    “原来,只是因为我是被买来的啊……”她垂下头,平静的语气有些失落,鼻尖也有些微微发酸。

    “那你以为呢,难不成,还是因为本王喜欢你?”邪魅的脸庞忽然变为之前的玩世不恭,好看的丹凤眼也微眯起来,“我说女人,你是不是也太喜欢痴心妄想了?”

    她一愣,忽然间就笑了,倾城的容颜笑靥如花,“鱼岂敢呢,鱼自有自知之明。”

    一个身高权重身居赫位的王爷,又怎能瞅得上她这般卑微的贫贱女子呢……

    沉鱼,你早就应该有自知之明的,不是吗?

    他望着她的笑一愣,心底不由自主便升腾起一股想要怜惜的欲望,却最终还是忍住了心里的冲动,眼下,还是办正事要紧。

    更何况,他又怎可能对她动心呢,他只是因为,她像极了那个人吧……所以才情不自禁地半路杀出,为她解困。

    冷了冷脸,故意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有自知之明就好,你要知道,为了买你,本王可是花了三百两银子呢!”

    刻意忽略掉她脸上的失落,邪魅的脸庞直凑近她的耳根,“可是多了一百两呢,女人,你说,你是不是很值钱?”

    她的脸色一冷,终是平静地笑笑,“多谢王爷抬爱。”

    终是不该去计较,也没有资格去计较的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她是卑微如草芥的婢,她本就该清夜他们之间的差距与距离。

    微微蹲下身子,对着男子微鞠一躬,“不知王爷何时能够安葬我娘?”

    娘已经走了三日。而如今,让娘入土为安,是她最后的愿望了吧……

    从此以后,做牛做马,为奴为婢,都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了。

    却不想邪魅的脸庞眉头一挑,语调冰冷,“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她顿时一愣。

    却见他早已转过了身子,“你娘的事情,我自会让人打理,现在,本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随我过来!”

    本想扬手叫她离开,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他又没打算真的让她为奴为俾。可是,内心却不知怎地,反而脱口而出让他跟他走的话语,还霸道地不许她跪,更不准任何人欺负她,他,这是怎么了?

    四月的洛阳城,天气变化多舛。之前还万里无云的天气,眨眼间便春雨如酥,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她跟在他的身后,最后回望了沉府一眼,钻入马车。

    那一眼,饱含了对沉府的怨,对沉府的恨,和一抹至死都无法原谅的痛夜。

    今生,这个地方,再与她无关。

    可是,心底同时也悄然萌出一丝希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逃离开了这里,前所未有地轻松与释然。

    进入马车,目光瞬间便被坐在马车角落里的女子吸引住。

    那女子美艳,妖冶,尖尖的瓜子脸明眸善睐,浑身散发着一股桂花般清雅脱俗的气质。一袭火红色斗篷披盖全身,如同她注视着她般,她刚进入马车,女子也抬起头望向了她,彼此四目相对。

    只不过,那张美脸下的表情却很冷,眼底丝毫波澜不惊。

    可是,她还是从女子眼底深处察觉到了一丝惊讶,和一丝浅浅不易察觉地敌意。

    是因为自己的相貌更胜一筹么?这个女人……跟王爷……

    “这位是曲?烟姑娘。”还在思虑间,夜铭熙已幽幽开了口,“这位,沉鱼。”

    他并未多做解释,只是对彼此介绍了对方的名字,随后便枕在窗下闭目养神。白玉纸扇随手轻扇,领口吹进一股清凉的风。

    她对着女子羞涩地点点头,算是回应。

    女子却未理睬,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美艳的脸上不知在思索什么,冷若冰霜。

    觉得无趣,她只好老老实实坐在车厢的另一侧,看着街边一闪而逝地房屋发呆。马车在穆长风的驾驶下飞驰而过,飞溅起一滩泥水,很快消失在沉府门前……

    一路上,四人皆沉默无语。

    仅有车帘外穆长风偶尔响起几道驾车声,也被很快湮没在滚动的车轮中。

    待到晌午时分,马车已到达一家客栈前。那客栈处于洛阳城的最南侧,地理位置虽然偏僻,看起来却档次非凡,门前一块朱红色大扁上书“悦来福”三个烫金大字,三层小楼精致而素雅。

    “长风,你且先订两间上房,然后带两位姑娘歇息,本王还有一位‘贵客’要会,估计一下午的时间,都会在那里好好叙旧了。”夜铭熙打开扇子,冷魅的脸上泛出一丝笑意。白衣翩翩,器宇轩昂,讲起贵客两字时,嘴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长。

    她惊讶地抬起头,去客栈里休息?可是,直接去夜王府,不是更好吗,为什么在家门口却另找别的地方歇息投宿呢?

    忍住心中的疑虑,随着穆长风进入客栈,夜铭熙已摇扇款款而去了。

    那位叫曲?烟的女子仍旧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从她见到她,一直到夜铭熙离开,除了个别时间凝固在夜铭熙身上的眼神还有着一丝暖意之外,其余的时间,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说过。

    订房的结果,一间在二层的西北角,一间在三层的东南方,几乎是整个客栈中最远的距离。

    掌柜遗憾地朝着他们赔不是,说店中客满,还望众人担待。

    穆长风说,一般女孩子喜欢幽静,所以便将她和曲?烟安排在了三层的上房内。更何况,三层的位置较二层来说也较为安全,能减少一些盗贼攀窗闯入的可乘之机。

    穆长风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还带了一丝宠溺,脸庞泛着微微的红。

    好像,在盯着一位很熟悉,很在意的人。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她倒觉得穆长风是真的好,考虑事情总是那么周到,而且面对着夜铭熙的颐指气使,毫无怨言,算得上是一个温柔体贴又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只是一袭黑衣打扮使得他本来俊美儒雅的脸庞,徒添了一丝冰冷和杀机,令人有些畏惧。

    “曲姑娘,你睡哪边?”她打量着眼前的雕花床榻。朱红色的床帏轻垂在侧,苏州刺绣为面的锦被整整齐齐地铺叠在床榻边,两只鸳鸯绣花枕并排而落,看起来柔软而舒适。

    没有回音。

    她转过身,看到那道身影正伫立在窗边,望着远方痴痴地发呆。身侧八角凳上的绿色长叶植物,在她的指尖下被揪得变了形。

    她走过去,道了一声曲姑娘。

    曲铭烟看着远方,目光有些幽怨,“街上人很多,很热闹。”

    她望向街头,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头攒动,只是,没有那道她想要寻找的身影。“可是,他已经走了。”

    绿色的枝叶忽然“啪”地一声折断,曲铭烟似是一愣,转过身,美艳的脸上冷漠如冰,“你怎确定,我在做何?”

    她回望着她,脸色同样平静而不起波澜,“我只是觉得,看物,未必会有一丝急迫而心事重重地表情。”

    “我有吗?”曲铭烟低低呢喃了一声,急迫,心事重重……

    愤恨地将手中的叶子凝碎,“就算有,我也绝对不是在看七王爷!”

    她淡淡一笑,“我并没有说,那人就是七王爷啊,我只是说,他。”

    曲铭烟的脸色微微一变,忽然就弹开了手中的枝条,冰冷的脸上竟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只是那笑容很浅很轻,不微察觉,却透着一股凌厉,“怪不得,夜铭熙舍不得放你走呢,聪明,伶俐,仿佛一丝一毫,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果真,像极了两年前的她……

    她闻言,心中微微一颤,脸上的表情却未变。舍不得三个字,几乎扰乱她的心弦。

    “只不过,”曲铭烟说到这里,本来轻浅的笑容,忽然拉大,眼神也愈发地意味深长,“你也不要得意得太久,别以为,他会是真的喜欢你。”

    终究只是个被利用的角色,越是被他喜欢,最终,越会沦为他手中的一枚棋子,死得惨烈!

    “曲姑娘……”她惊讶地抬起头,不明白她刚才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却听出了曲铭烟话语中的弦外之意,还有,她身上的冰冷气质所遮掩不掉的痛苦感伤。

    如果,这一刻,她还能断定一些什么的话,那就是,曲铭烟不仅仅是深爱着夜铭熙,爱得痛苦而绝望,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曲铭烟还在在暗示着她,夜铭熙根本就不会喜欢她,只是,有所图。

    “当当当。”门口传来两道轻轻地敲门声,一道黑色身影已经推门走了进来,“从大街上就看到两位姑娘站在窗口,何事谈得那么有兴致?”

    她和曲铭烟同时转过身,“没有。”

    如此一致地回答,两人皆吃了一惊。

    “怎么了?”穆长风挠着脑袋,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穆侍卫,找我们有事么?”还是曲铭烟先幽幽开了口,美艳的脸上冰冷依旧。

    穆长风微笑地望着她们,“是墨衣坊,王爷为两位姑娘订制得衣裳好了。”

    洛阳城南,沿着护城河前行两三里,一幢府邸已郝然跃入眼帘。

    氤氤氲氲的雨雾中,丝丝碧柳垂侧,荡漾堤畔。青瓦在白墙映衬下淌浸了雨痕,大片如诗意泼墨,间或门前斜略过三两飞燕,衔泥剪柳,斜卷檐翘,清婉秀约若与世隔绝。

    坊间有言,夜幽?素与世无争,恶争位,喜书卷,痛恶疾,好行施,为九位王爷中最温文尔雅,口碑甚好的一个。

    轻轻阖上纸扇,夜铭熙望着府前“蓥王府”三个大字,整整两年了……

    倘久,才低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四哥。”

    手中的纸扇啪地一声折断,他一惊,这才回过神来,起步走了进去。

    依旧是熟悉的草药味道,淡淡地弥漫着整个庭院。西侧屋角的觫觫珠帘随风惬意地摇摆着,几盆粉色海棠花在屋檐下贴墙根盛开着,风吹过,满园地花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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