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满城烽火 > 坑啊
    接着两人才继续巡逻,杨凌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后,向着里面慢慢摸去,直到来到中间的房顶,杨凌霄轻手轻脚的掀开瓦片看了看下方,看了一会后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找了一处稍矮一点的地方慢慢下到底。

    接着无声无息的进入房间,看了看床上那人,端了一张椅子放在床前,杨凌霄便坐了上去,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杨凌霄便拿出刀伸向床上那人,寒冷的夜,冰冷的刀贴向那人的脸,直接将床上那人给冰醒,不过那人却未惊慌大叫,而是稳了稳隐心神看向床边那人,床边那人却戴着黑色面具。

    “呵呵,王大人不愧是庐州城的县令啊。”杨凌霄笑了笑说道,躺在床上的正是庐州城的县令王自意,已是不惑之年的王自意有点疑惑,问道:“阁下何人?”杨凌霄手中的刀却在王自意的脖子上压了压,“王大人,最好不要乱动,否则这刀可不长眼睛。”杨凌霄一边说着一边又压了压手,王自意的脖子上已出现了血痕,王自意才停止了右手的动作,将右手伸了出来。

    “阁下,放过我,我给你金银财宝,阁下估计是别人雇的吧,他给多少我十倍给你,不,我所有钱财都可以给你如何?”王自意一脸沉稳的对着杨凌霄说,钱没了他王自意可以再挣,凭借着庐州县令的身份找点钱轻轻松松,但命只有一条。

    “哦,全家身当,可不少哦,但是我突然不想跟你聊了。”杨凌霄还未说完手上直接一用力解决了他,床上的王自意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杨凌霄抹了抹刀上的血迹,看着床上死去的人,王自意,永乐三年便当上了这庐州城的县令,成为大立最年轻的封疆大吏,一时之间可谓风头无量,上任期间好事没有坏事也无,在庐州城名声还算个不好不坏吧,不过有些人不得不杀,没有理由,有些事,不得不做,没有对错。

    但此时外面却闹了起来,不远处传来了打斗声,杨凌霄赶紧起身,快速将椅子归位,将床上的王自意收拾了一下,略带惊讶的看了看右方,又想了想,自言自语道:“没到时间啊。”但此时容不得他多想,赶紧向门口走去,却传来了敲门声,杨凌霄全身汗毛顿时倒立,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老爷,隔壁楚王遇刺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但门外那人等了半响却无回声,过了一会才突然传来沙哑的声音:“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看。”男子听了立马转身准备走,但突然发现老爷声音有点怪,但只是一瞬这个男子便走出去了,杨凌霄听见远去的声音,松了一口气,赶紧摸出门,向着旁边院墙走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杨凌霄翻上屋顶却发现不好了,此时到处都是火把和人,而隔壁楚王府简直是灯火通明,且还有两人正在激烈的打斗。

    杨凌霄此时只能趴在顶上不敢乱动了,但不走也不行啊,等一会那个男子肯定会回来的,杨凌霄只觉这次被坑爆了,心里忍不住怒骂那人不守时,但没有办法只能在等一等了,过了一会,下面人数少了许多,而楚王府那边更亮了一些,杨凌霄正准备找个时机走了,却发现打斗声怎么离他近了些,他冒头一看,只见那两个打斗的人竟向这里打了过来。

    杨凌霄只觉无语了,赶紧跳下屋顶,找了个角落躲好,待的天上两人飞过之后,杨凌霄更不敢动了,因为此时他周围传来无数人的脚步声,但还好他藏的地方较隐蔽,众人注意力在上面,待的人群向远处涌去,杨凌霄松了一大口气,却又提了一大口气,因为刚才那个男子又回来了,只见那男子直接冲向了房间,其身后跟着一群人,杨凌霄只觉这下凉了,趁众人冲进房间里面后,杨凌霄快速翻出院墙,向着巷子里面穿去。

    但进入房间里面的似乎有习武之人,听见动静赶紧出来查看,而里面的男子发现了王自意之死,赶紧大喊刺客,几个武人赶紧向杨凌霄逃跑方向追击。杨凌霄此时只恨少生了两条腿,其整个人快速穿梭于小巷之间,但后面传来的风声让他知道后面有高手,杨凌霄穿过一条巷子后,快速向前掠去,身后却突然传来破风声,杨凌霄整个人身体向前一滚,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打了两个滚,翻转之后杨凌霄直接向前跑去,没有一丝的停留的时间,因为他知道再停留一丝他便死。

    而杨凌霄翻滚处出现一把飞刀,飞刀直接插进地面,一位中年男子紧随其后,杨凌霄快速奔跑只觉整个人只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不过他也知道后面的人最多是六品,再高的都去追那两人去了,只要再穿过一个街口他就有希望摆脱后面那人,杨凌霄一口气向前面跑去,前方便是那个路口,但后面那人却只离他七八丈了,此时杨凌霄又一次听见了破风声。

    杨凌霄看了看路口,一咬牙向着前面飞掠,直接承受了那把飞刀,杨凌霄只觉背后一股剧痛传来,飞刀直接刺进了杨凌霄的后背之中,但杨凌霄也飞出那个小巷,杨凌霄没有时间去管背上的小刀,整个人快速向右边一掠。后方的中年男子见一击得手,笑了笑,整个人又提了提速,快速冲到路口,却发现竟无那人踪影,而他肉眼可见全是吃宵夜的人,只能怒骂一声,直接掠上房顶,监视着下方。

    这一条街是庐州城有名的美食街,此时正是宵夜时间,街上人来人往,中年男子死死的盯着下方,此时杨凌霄躲于一个摊贩之后,与几人坐在一张桌子之上,他头上的黑色面具已取下来,但他右手只能自然的用着汤勺,其手上捏着汤勺以至于青筋都紧绷起来,左手轻微的颤抖着,因为汗水正流过伤口,已分不清是血在流还是汗水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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