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无效。
拒绝无效。
萧奕只能当面签了会议回执，由钱秘书带回。
刚刚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了。
沙加：“哥哥，我能跟你一起去开会么？明天。”
萧奕的心再次被冲击，这可是自己认识沙加以后，第一次听到请求啊！
“沙、沙、沙加……”都磕巴了，可见萧奕是如何的受冲击，“哥哥很高兴，听到你这么非常高兴！能告诉我……”
沙加淡淡一笑，“哥哥，我会努力表现，海底世界是我的！永远！”
萧奕发现，沙加的表情变了！光洁的额头仿佛发出了柔和的光，整个人都有如沐晨曦的感觉。
“沙加……”
“哥哥不要担心，您现在看到的是我的另一种模式，只有觊觎海底世界的事件发生，才能展现。还请您多多关照！”
萧奕忽然想起海底世界竞标演说那天的情景，与眼前的相似、却不相同。“你进化了？”
“依据觊觎的程度，表现会有差异，哥哥的心跳的好快。”
“哥哥吓了一跳，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我们去海底世界吧！散步，可以么？”
从萧氏集团大楼到海底世界，有直达公交车，七站。
萧奕与沙加并肩走在人行道，不时与擦肩而过的人点头致意，那回头率只宜脑补、不宜语言描述。
街上的刹车声越来越频繁，鸣笛接连不断，显然已经开始影响交通了！
萧奕不禁小声提醒：“沙加，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你会不会紧张啊？”
“能坚持到海底世界。”
不过，就算沙加想坚持到海底世界，也有人要出面干预了！
李剑开车载着林文锦赶过来——
“沙加。”
“文锦哥哥，一起去海底世界吃晚饭。”
“上车，彬子喝了你的笋子酒，到现在都没醒，洪队让我接你过去看看。”
愣了一会儿。
跟林文锦上了车，萧奕坐上副驾驶，放上警灯，顺利离开。
交警们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将挤成一团的围观者疏散。
远在另一个街区执勤的罗谡收到无数短信，督促其到现场协助工作，本人却无动于衷。
为啥？
没带在身上。
罗谡在执勤的时候，只带对讲机、不带。
这个习惯只有周全知道。
一路狂飙来到滨南分局，车还没停稳，林文锦就拉着沙加往楼上跑。
萧奕问：“彬子真的出事了？”
李剑：“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怎么可以放纵沙加学习酿酒？四个喝酒的、就彬子是普通人，能自己坐车回来就是一个奇迹。”
“你的怨念不能对我释放，我根本就不知道。”
“推脱责任？”
“没有。”
李剑把萧奕带到了洪强办公室，“我给你倒杯水，上面你不能去。”
“我是沙加的哥哥，他还没成年。”
“沙加是彬子的实习助理，彬子醒过来之前，没人可以接近他。”李剑把门关上了。
“谁说的？”
“梁子。”
“你想说什么？”
“彬子可能知道了什么，有人不想让他说出来，……”
“把他杀了？”
“洪局亲自把他扶进法医室，没人有胆子下手！其实，我们都以为是醉酒才没醒，但梁子一来就看出了问题，然后就……”
“就怎么了？”
“最初，只有法医们被点了穴道，后来谁上楼、都会被点穴，现在只有沙加能解决问题。”
“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午夜，大概。”
“为什么关上门跟我说这些？”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沙加为什么给他们喝笋子酒？”
“不知道。”
“你在哪里？”
“钱秘书要见沙加，……补充一点，我被国企收编了，身不由己。”
“什么？萧氏集团被国企收购了？什么时候的事？哪家收购的？”
萧奕叹了一口气，“你激动个啥？被收编的是我本人，都是书法节闹出来的，要搞‘一带一路’书法文化节，我被指定为执行人。天天开会，每次都要求沙加参加，……”
“太不正常了！老洪知道不？”
“这事儿跟老洪说？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时间！今天要不是沙加要去存钱，我肯定又在哪里开会呐！”
“沙加要存钱？”
信息量太大，李剑有些转不过来了。
但，毕竟是刑警出身，很快就分出了轻重缓急，话题又回到了笋子酒上——
“那天是你把沙加找回别墅？就让钱秘书见他？”
“不是。”
“钱秘书怎么见到沙加的？”
“沙加回来取做好的砂锅笋子，我们刚刚进了别墅，就这么见到了。”
“然后呢？”
“沙加让桑桑给大家送砂锅，本人留下给钱秘书看。”
“再然后呢？”
“沙加就是不说话，明显不高兴了。”
“再然后呢？这么说吧，沙加什么时候说话了？”
“……嗯，我想一下，”萧奕回忆当天的情景，“张伯回来了，说起了桑桑的话题，钱秘书想要一副雷诺儿的眼镜，被一通电话叫走了。然后，……直到当晚回来，才开口说话。”
“期间什么都没说？”
“没说。”
“雷诺儿眼镜，钱秘书为什么会跟沙加要？”
“不是他主动要，是我借题发挥，想让他下不来台。”忽然想到李剑不熟悉奢侈品的品牌，忙补充解释：“雷诺儿，眼镜领域的最高端品牌。相当于珠宝领域的钻石、钻石中的极品，能理解不？”
“钱秘书能买得起么？”
“关键不是钱！雷诺儿的款式都是定制设计，每一件都有编码，可以追溯到材质的原产地、匠师的制作过程。”
“沙加为什么有？”
“他和郭嘉是这个品牌的模特儿。”
“这个人很有些意思呢！后来，有没有再要求见沙加？”
“就在一个小时前，钱秘书直接去集团找我我务必出席明天上午的文旅产业工作会议。当面签了回执，才算应付过去了。”
“见到沙加了？”
“沙加就在我身边，我俩刚从银行回来，想不让他见到、也没可能啊！”语气中透着无奈。
“真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