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些女子的确不是全部良善，也不是都被逼无奈。有些时候她们也不值得同情，但是还是有不少女子在那样风尘的环境里努力地活着，努力地学着善待自己。
她们之中也是有好人，有干干净净的姑娘。
沐九夭拉了覆水，走进锦人楼。
南方看向覆水，眼神写满了节哀和祝你好运。但是覆水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出来幸灾乐祸。
面无表情，覆水直接一把拉过他。
南方：“……”
就这样呆愣着被拉进了锦人楼。
浓妆艳抹的老鸨迎上来，脸上笑出了一朵儿：“哎呦，沐大公子！你可来了，这么久没踏入锦人楼，妈妈我还以为上次那个丫头真是把你气着了呢！”
沐九夭熟练地笑笑，神情无比自然，一看就是常客，“妈妈说些什么呢，锦人楼的姑娘们个个都是好的，美人投怀送抱，本公子有什么好气的？”
南方和覆水：公子，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你明明说锦人楼的姑娘们比不上丽人冢！
“大公子不生气就好，那姑娘已经被妈妈我教训了。”老鸨笑起来，“还是老规矩？”
还有老规矩？南方和覆水的表情精彩到不忍直视。
虽然一直都知道沐九夭的不堪行迹，但是当真正看到这一幕……两个人的面色都无比绝望。
沐九夭随意地点头：“行，老规矩。另外再叫几个含蓄点儿的姑娘过来，记得要干净的。”
老鸨自然而然地应着：“行。来一个姑娘，把大公子引上去。”
“不用，我自己上去。”沐九夭回头看看南方和覆水，似笑非笑：“走吧，楼上雅间。”
南方和覆水都不愿意动。
沐九夭：“难道你们更喜欢站在这里等着一会儿被姑娘们围起来？”
南方瞬间面无表情，飞快冲到了沐九夭身边。覆水犹豫了一下，也赶紧跟了上去。
一直到进了雅间关上门，覆水面上犹豫之色尚未消散，然后低声问，“她们……女子，真的有那么恐怖？”
南方：“你可以试试。毕竟实践出真知。”
覆水：“……还是算了吧。”他实在不敢。
沐九夭低头给自己倒了杯茶，听着他们低声的交流，面上假装没听到的样子，微微抿嘴一笑。
太单纯了啊我的覆水。给本公子当贴身侍卫的人，怎么能这么白纸呢？俗话说近墨者黑，她就不信跟在她身边的人她会调教不好！咳咳……
半盏茶的功夫，枝招展的老鸨领着四个拘谨的姑娘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沐九夭看着南方和覆水都磨磨蹭蹭不肯开门，乐了，眼神示意覆水开门。
覆水淡淡地去打开门。
“大公子，这几个都是年纪小的，嫩得很，还没来得及怎么调教。”老鸨自然知道沐九夭要的是什么样的姑娘，所以特地去把这几个干干净净从来没有接过客的小丫头叫了来。
四个都是美人胚子。虽是养于烟之地，但是身上气息还是甚为清雅。沐九夭淡淡打量了两眼，点点头：“行了，其他没事儿了。”
老鸨不需要她多说，很是识趣：“那我先下楼去了，楼下的客人们还等着招呼呢。一会儿让人送几盅茶上来。”
她退出去，掩上门。
南方和覆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满心凉凉。特么所有的一切都充分证明了他们以为只是名声差了一点实际上一定是风光霁月超凡脱俗的大公子，就、是、青楼常客、没、错、了！都熟到不需要嫖资的地步了！
沐九夭当然不知道她此刻的形象在他们眼里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她轻车熟路地倚在美人靠上，对他们二人扬了扬下巴：“看看，这几个姑娘都是干干净净的，喜欢哪个你们先挑。”
看看，她是多么慷慨大方！
南方表情悲切：“公子，属下已有家室！”
沐九夭看向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