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休息，没什么大问题，让她睡一觉就没事了。”
“哦，你们遭到攻击了？”
我点头。“是的，有人派一个黑眼恶魔袭击我们。对了，你们也小心，我担心这里也会遭到攻击。”
“我会小心的，别担心这里，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找狗。”我说。
索菲亚挑眉，歪着头看我。
“真的是去找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
追踪咒把我们带到了一栋公寓楼。
“你来过这里吗？”克里斯问。
“汉娜住在这里。”
我把车开到路边，在这附近唯一有停车位的地方在公园旁边，我怀疑任何工作人员都没有勤劳到在这么晚的时候给我开罚单，即使开罚单了，和我们要在黑暗中走上很长一段路比起来，也是值得的。
“我们去几楼？”
“九楼，所以我们乘电梯。”
“电梯？确定吗？”克里斯忧愁的问。
“如果我是坏人，想甩掉巫师，我会在这种地方四处游荡，看着他们，电梯的问题就简单多了。”
“也严重多了。”
“对了，我记错了，是十九楼。”
“那好吧，电梯。”克里斯妥协道。
我们走进了电梯，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的防护手环，魔法可能会对电子设备造成不良后果，比如让电梯板面坏掉。通往楼梯的门是从另一边打开的，我迅速推开了另一边的压力杆，它猛的打开了，我们走进楼梯。在上面等着我们的人会先看到电梯，任何追踪我们的人都不会喜欢锁着的门。
我检查手枪，放在口袋里。魔法很神奇，但涉及到死亡的时候，普通人的技能同样能做到这种事。
“对不起，我又记错了。”我说。
“九楼已经让我呼吸困难了，如果是十九楼，我会怎么样？”
我推开九楼的防火门，克里斯点点头，走到了前面，他微微摊开手，银色的戒指闪闪发光。将巫师的敏感意识作为一种防御，这是一种有效的警戒，不像我，我更习惯用更直接的方式去对抗危险事物。
不需要巫师感官，也不需要抵抗突发的暴力，克里斯走到一扇门前，举起一只手来敲门。很快，门开了，一个女人和一只狗在里面，汉娜紧绷着脸，迅速的看了看我这边。“好，进来，快点。”
嘟嘟走过来，盯着我们，给了我们一个狗一般的微笑，然后回到汉娜脚步，在她脚边跳来跳去，直到她把它抱起来。
我们进去了，我随手把门关上。汉娜住的是一间简单的小公寓，房间被收拾得很整齐，那个大概十六岁的女孩也在那里，她好像叫安吉莉卡，我记不清了，她的穿着还是上次那样，在室内穿着一件芭蕾舞装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热。那女
孩坐在书架旁，看上去有些憔悴，她拿着一个小茶杯，很明显，茶已经凉了，她抬头看我。
“发生了什么事？”她问。
“克里斯知道她们会有危险，把她们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汉娜朝克里斯点头表示谢意。
女孩久久的盯着我，然后她问：“还有什么？莉莉呢？”
“艾娃死在了公寓，我和莉莉发现她吊死在了浴室，然后恶魔来了，莉莉受伤了，需要先养伤。”
嘟嘟叫了一声，然后尾巴不再摇了，汉娜把嘟嘟放在桌子上，小狗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它的好心情好像被破坏了，安静的趴在桌子上。
“你们为什么要分开？”我问。
“也是没办法，海伦要去药店，她的胰岛素用完了。”女孩说，“海伦看上去很糟，我和她去了药店，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我们不知道她有尿病。对了，她的手机还接了一个电话。”
“她还有一个能用的手机？”
“她没什么天赋，我的手机在大多数情况下也能用，好像和她的老板有关系。”
“她的老板是谁？”
“我不知道，我对别人的隐私不感兴趣。”
对她的话，我就不作评论了。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女士们，我知道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你把南希她们放到那里了？”
“她们在，人多的地方相对安全。”
汉娜去把一些麦片和其他东西塞进一个带轮皮箱里，那个未成年的女孩只是缩成一团，看着她。
嘟嘟抬头看看汉娜，然后继续趴着。我低头问：“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嘟嘟点点头。
“那好吧，你知道你主人在哪里工作吗？”
嘟嘟沮丧的摇摇头，汉娜把它抱起来，放到皮箱上。
“别指望狗能聪明成什么样。”克里斯说。
当我们回到车上时，克里斯叹了口气，尽管已经很晚了，但车还是被开了罚单，克里斯把罚单塞进口袋里。
“积极思考，克里斯，至少它没有被拖走。”
我们把她们送到了一间位于六楼的旅馆房间，就在艾琳和莉莉修养的那间上面，克里斯非要把她们送到房间门口才放心。
在停车场，玛丽已经在等我了，我需要一个真正的警察，而不是一个假的特工。
“谁打你了？”
“某个吸血鬼。”我回答。“你听说了港口的事吗？”
“我猜是某个吸血鬼。”
“你查到是海伦在哪工作吗？”
“你认识她的老板，事实上，在你的建议下，我还拘留过他。”
我想了想，问：“摩根吗？”
“你猜对了，现在的摩根可不是我能随便抓的流氓头子了。你为什么要问摩根手下的员工的事？”
我把所了解到的情况简短的告诉了她。
“耶稣啊。”
“不管是谁，黑披风和乘客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他们制造了几起杀人案。”
“如果他试图这样做的话，这显然不利于邦达耶夫家族。”
“我知道，所以呢？专业警探分析出了什么？”
“所以他们都是白吸血鬼吧？我想他们可能是在合作。”
“白色宫廷不喜欢直接行动，他们不擅长亲自动手。他们认为我会发现，然后卷进来，帮他们动手，然后他们就会觉得自己很聪明。”
“所以你把可能被害的人藏起来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会和摩根谈谈，然后把黑披风卖到绑达耶夫家，再然后我就会觉得自己很聪明。”
“还记得杰西卡吗？”
“是那个找不到死因的吗？”
“是的，我发现这件事也和摩根有关系。”
“怎么回事？”我问。
“还记得梦幻神灯吗？”
“记得。”
梦幻神灯就是哈尔开的一家会所，哈尔以前邀请我去那里，他因为加盟了黎明会，打算在那里举行一场宴会。我带着克里斯去的，菲尔特当时也在场，天灾军团的人也在。哈尔把萨卡送给了考尔，考尔要杀萨卡，为了救她，我和克里斯把那个地方烧了。
“杰西卡生前就是那里的一名员工。”
“梦幻神灯？我以为我已经把那个地方烧了……我是说，我以为某个身份不明的纵火者把那个地方烧掉了。”
“原来是你烧的。”
我耸耸肩。“没办法，我就是看不惯怪物用人做食物。”
“它被买下来了，那个地方现在重新开放了，没改名，还是梦幻神灯。”
“摩根买的？”
摩根是这个城市里最大的黑帮头目，一旦古老的黑手党家族被打垮，摩根就趁机拉拢了一些逃亡者，犯罪经济增长了一倍，建立了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因为政府在忙，摩根的财富正在持续稳步增长。
“新的神灯在什么原来的地方吗？”
“不是，但不远。”
“你是警察，而且是真警察，我认为你能帮到我。”
“特别是在摩根知道你喜欢带着假证四处闲逛的时候。”
新的梦幻神灯一点也不像旧的。
“这是一个健身房？”
“保持身材的地方总比寻找疱疹的地方好。”
“健康优先什么的，对我来说，要保证自己不受伤已经很难了。”我抬头看到二楼正在装修。“等一下，那不是发生剜心事件的那家公寓吗？”
“另一家和摩根完全不相干的公司买下了它，托马斯原来在这里工作过。”
“这不像巧合。”
“考虑到我们去的地方是一家黑帮开的，我先
把枪装好。”玛丽把子弹装好。
“你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这取决于我们要踢多大的蜂箱。”
“这个不会小，走吧，去寻找答案。”
我们走进去，大门通往一间门厅，门厅被一扇安全门和一组蜂鸣器挡在了大堂之外，最低的一排蜂鸣器上标了一楼商店的名称，其他的都没有标记。玛丽拿出一个记事本，看了其中一页，把它合上，然后按了一个按钮。
“健康优先。”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通过座位旁边的一个扬声器说。“这里是凯琳，请问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我想和你们的经理谈谈。”我说。
“非常抱歉，先生，经理只在正常办公时间在办公室，但我很乐意给您捎个口信。”
“不，那我就和你们的老板谈谈。”
“很抱歉，先生，您不是俱乐部的会员，您必须离开，否则我会通知大楼保安，并打电话给当局。”
“好吧，那应该很有趣，去叫警察吧。”
玛丽哼了一声。“他们会喜欢有借口进去转转的。”
电梯门开了，两个女人在里面，她们很漂亮，穿着略暴露的衣服，一个黑发，一个红发，年纪应该不大，可能还不到饮酒的年龄。
“欢迎光临，先生，需要我帮您拿……后视镜吗？”
“不需要，而且这是手提包。”
我看了看手提包，怎么也看不出它哪里像后视镜了。
另一个女人拿着一个木制托盘，上面摆放着两杯带凹槽的饮料。
玛丽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我不喝，我开车。”我说。
玛丽看了我一眼，有点疑惑，我耸耸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