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特发现了。”
我之前用魅惑魔法追踪菲尔特的位置，我没想到他能及时躲避我的监控，看来这两年他学了不少。
“怎么样了？菲尔特发现你了？”安娜问。
“他大概是使用了回返咒之类的。”我说，“有点意思，他还会这招，摆脱不开的。”
我拿出了一个史努比玩具，把戒指放在了史努比上，然后伸手注入了一丝能量。
“他应该不远，但事情不对了，怎么会？”我感到不可思议。
“你在说什么？不远吗？”
事情确实不在我的控制内，我也从来没有要控制什么，但菲尔特这次让我头疼了，他竟然出现在了哈尔的豪宅里。
“他出现在了哈尔的庄园里，然后还使用了回返咒，现在他距离这里不算很远，但他正在移动。”把我发现的告诉了安娜，最后一丝魔法消失，菲尔特的信号断了，“他在教堂边的废弃工厂。”
“他去那里做什么？教堂、黎明会，主和魔鬼，他怎么回事？他去了哈尔的地盘，你发现后，他就躲到教堂了。”
“教堂对魔法有屏蔽作用，我的魔法和他的魔法都会受到影响。”
我真该把他揪出来。
“你不能就这么去教堂。”安娜说。
教堂让我感到不自在，不是因为我给人的原因，这是历史原因造成的——在过去，罗马教廷杀死了很多男巫和女巫，以及一些术士。他们认为巫师和撒旦结盟，还把黑死病怪到巫师头上，巫师确实可以引起瘟疫和灾害，但是引起黑死病对巫师有什么好处呢？没有哪个巫师会在没有好处的情况下费力引起黑死病，引起一场大规模瘟疫是很难的，还不如把死老鼠扔到井里方便，而把死老鼠扔到井里这样的事，普通人也能做到。
总之，一个巫师出现在教堂里很奇怪。
“对，我确实不方便去，我最好还是去看看。”
“我陪你去。”
我们来到了教堂门口，停车场不是正规的停车场，只是一片水泥空地，用喷漆喷出了几道红线，红线的旁边是一栋两层高的建筑物，我记得这事一家工厂，现在已经废弃了。安娜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安娜对上帝有着比较虔诚的信仰，她可以带着我进入教堂。我受到的影响会比较小，上帝啊，请别把我变成盐柱。
“躲起来。”我拉住安娜，躲到了拐角处。
两个老人正在教堂内讨论着什么，一个是我认识的希尔神父，另一位我跟熟悉了。
“凡赛希？”
自从我和贝利亚决裂后，我就被议会带走调查了，凡赛希就成为了我的新监护人，并且给我提供了一些教导，他没有教过我太多魔法，主要是精神上的知道，教我怎么使用魔法，给我提供保护和指导。
“这老爷子不是在加拿大吗？为什么会来这里？”安娜轻声问。
“我不知道，因为腿脚不便，老师很少离开小屋，而且不是加拿大，他不喜欢喧闹的都市，议会也多次请他加入高级顾问团，但每次都拒绝了，他是我见过最坚定的苦修派，那苦修带都是真的，鞭挞也是真的。”
“是什么让老爷子出山的？”
“我不知道，我去问问。”
“我
在这里等你。。”
我走了过去，两个老先生没注意到我。
“对不起，希尔神父，我不想打断你们的谈话。”
希尔神父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估计是在想我是哪位。
“老师。”我说，“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你是凡斯神父的学生吗？”
“教过我地理课。”我说。
“我从梵蒂冈千里迢迢来这里，也有一些个人原因。”老师说。
“那就是有公事了。”
显然凡赛希不是专程来找我的，甚至都不知道我在这里，那一定是有别的原因，他几乎一年也不会离开山林。
“确实有公事，梵蒂冈派遣。你这次为什么来？”
我想想，我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
“我在为联邦调查局工作，我来这里也不是公事，但和公事有关系，我是来找人的。”我隐去了一部分，“有看到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吗？头发是黑色的，有雀斑。”
“确实有符合你描述的人来过，是在凡斯神父来之前来的，在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了后面的墓室。”
“我能去墓室吗？”
“谁都可以。”
我去了教堂后面的墓室，有一些教堂下面是有地下室的，地下室礼有墓碑，可以用来献，我走下墓室，看到一个身影坐在了台阶上。
“菲尔特。”我叫了一声，他没有回答，我走过去，伸手碰了一下他，“耍我。”那不是费尔特，我碰了一下他，这不是这真的菲尔特，他的欢迎变成了一阵光点，只留下了一根树枝。
我走回了地面上，凡赛希和希尔神父正讨论着什么，我多次听到“梵蒂冈”，这件事大概是和梵蒂冈有关。
被耍了，我的心情好不起来，两个老人看我失落的走了过来，凡赛希看向了我。
“我去看看我的学生怎么了。”凡赛希向我走了过来，“小子，你怎么了？”
“不太好，没找到，老师，你来美国有什么公事？”
他看了一眼希尔神父，“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丢了，流落到了芝加哥。”
“是什么东西？你不是很在乎这些的。”
“苦修不等于完全脱离俗世，有一件东西在芝加哥，我是来找那个东西的。那个东西很重要，是圣钉。”
“圣钉是那个耶稣钉子吗？”
“钉先知的钉子。”凡赛希简单的说。
用来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的钉子，凡赛希特地从墨西哥的山林走出来，以前也有不少大事件，但是他也没有出来，圣钉为什么能吸引他出来？可能是议会的邀请。
“你怎么会出来找东西？”
“这次涉及的有些多，我会和你说的，等到外面再说。”
凡赛希和希尔神父说了什么，然后对我摆手，走向了外面，我跟着他往外面走。
“老师，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圣钉很重要吗？连战争你都没出现。”
“不完全是圣钉的事，在我看来圣钉丢不丢都没有什么作用，我真正在乎的是谁持有圣钉，不幸的是我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照片。”
是黑白照片，是一具尸体的照片，尸体上爬满了虫子，只有一个地
方没有被虫子覆盖，那是一块印记，正是菲尔特问我的印记。
“黎明会？”我问。
“所以我出山了。”
“凡赛希叔叔。”安娜从一面墙后出来，走到了我身边。
“这是……谁来着？啊，莉莉。”
提起莉莉就让我痛心。
“啊？”安娜惊异的问。
“不是莉莉，是安娜。”我说。
“我忘记了，安娜，我忘了莉莉已经被贝利亚杀了。”
老年人记忆力不好，我理解。
“我们说到哪里了？”为了避免任何一个人的难堪，我插话，“对了，是印记，我们在说黎明会。”
“上车。”
凡赛希带我们来到了一辆车前，我怀疑这辆车能不能开，这辆车上世纪就应该淘汰了。
“老师我来开车吧。”说着我打开了左边的车门。
“右边。”
习惯左边了。
“你连左右都没适应。”凡赛希说。
我没有说话，至少我知道油门和刹车有什么区别，但我没说，我不想惹老人生气。我真不太放心让他开车，一百多岁的老人了，车上还没有安全气囊，每次不是疲劳驾驶就是酒驾，其实我完全是多虑了，他的身体状态比我还健康。
“老师，您知道刹车是干什么的吗？”
“刹车？刹车是……我想想……是用来刹车的。”
“还是我来开吧，要去哪？”
“去停尸房。”他说。
“哪个？”
“挨个去吧，照片上的尸体就在这城市的某个停尸房。”
挨个去吧……芝加哥有太多停尸房了，我怎么从几百具尸体中找到其中的一个？指定是不能一家一家的去，如果你有一个朋友是警察，事情就好办多了。
“等等，老师，我去给一个朋友打电话。她是警察。”我拿手机给玛丽打电话，但是信号很差，“信号不就好，你们知道的，现代科技和我相处的不是很融洽。我再试试。”
电话接通了，“喂？”
“是我，有两件事，上次银行那个是变形怪，不是我。”
“见鬼的，我怎么知道？”电话那边传来了有些愤怒的声音。
“变形怪在屏幕上的眼睛是发亮的，我就不会，我又没有眼病。”
“我会调查的，希望你真的没有犯事，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事？”
“帮我查一件事，有没有被虫子啃咬很严重的尸体在停尸房？”我问。
“等一等，我看看。”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然后是敲击键盘的声音，“你落伍的，现在叫法医研究所了。”
芝加哥的停尸房有一个新的称呼，叫做法医研究所，验尸官也有新的职位名称了，叫做法医。
“老师，现在不叫停尸房了，叫法医研究所。”
“知道了。”凡赛希说。
“验尸官也不叫验尸官了，叫法医。”
“这个命题很幼稚。”他不耐烦的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