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开玩笑，要是让涵容知道了，肯定又要说我了。”楚恬低头，看着桌上的，好像涵容从来就没怪过她，大多只是跟她说些对程浩的爱慕。
而卫涵容每次都会错开她跟程浩相见的时间，究竟是意外还是……还是涵容早就知道了？
想到这，心不免一紧，卫涵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知己是朋友，她不能跟程浩暧昧不清，这样太对不起卫涵容了，而他跟自己说这些的时候都很随意，他是真的爱涵容吗？还是以爱之名，只是顶着爱情却不付出行动？
“程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爱涵容吗？”
元睿明深邃的眸子盯着楚恬，他从来就没有发表对卫涵容的关系，他们只是搭档，或许因为一些事情不得已隐藏身份，但他从来没正面说过，他是卫涵容男朋友。
“如果你爱她，就不要再遇见我，再来跟我纠缠不清，我不想，不想成为你们感情中的绊脚石，我怕涵容知道我们的关系会伤心……”她低着头越说越小声。
“我们的关系？我们什么关系？”他一步步走进她，即便面色苍白，却还是有一股盛气凌人的气息。
元睿明抬起她的下颚，也看到楚恬眼里惊恐的眼神。
妈呀，按电视剧里演的话，下一秒是不是要亲上了？不行不行，她不能跟程浩一直这样，长久下去，最后只会三个人都被伤害。
“我是说，如果涵容知道我跟你独处那么久，她肯定会伤心的，就算我跟她是朋友，也不能……”楚恬把他的手挪开，背对着他，依旧是底气不足的样子。
“那如果我说，我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人，你会如何？”元睿明眼睛微眯，他的蠢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的心？
这个答案，曾经无数次想听见，可从她要嫁给元睿明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不能，她不能辜负别人。
只是……只是程浩真的很特殊，他对自己很好，从头到尾都很好，这或许就是无数少女幻想中的爱情，可是她也知道她不能，就算没有卫涵容，她也不能，她已经配不上程浩了。
他轻浮的答案，让她眼眸一沉，在她眼里，程浩是一个敢作敢当的男人，而跟卫涵容是天作之合，更是最好的搭档。
“程浩，别开我玩笑了，我知道你是看我心情不好才故意逗我的对不对，一点也不好笑。”
楚恬话刚落，门口便传来敲门声，是卫涵容……
她的心猛然一颤，果然白天背后不能说人，说曹操到曹操就到。
“涵容，你怎么来了。”楚恬嘴角微微抽搐着，万一看到程浩在里面，涵容会不会生气……
“怎么，我不能来吗？”卫涵容浅浅一笑，今天的穿着也很随意，看起来却美极了。
她已经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他们刚刚的对话，她一清二楚，这种本来就知道的事情，她知道是自己自讨苦吃，自不量力。
而楚恬却还不是这个事，没错，元睿明没有许诺她任何事，或许是因为他们是搭档，所以他才纵容自己，只是他不会承认，哪怕是假的也不会承认。
想到这，眼眸不自觉的一暗。
“没……没什么，就是程浩也在这里，你别误会，他是受伤了，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楚恬生怕她生气，一边解释，才一边让她进来。
“这样啊，那正好，我本来还准备去找他，只是他手机一直关机。”而卫涵容心中所想却是，其实楚恬还是有私心的，否则她会打给自己，但是她没有，只是自己也不是真的女朋友，在元睿明还是不自讨苦吃了，否则他们的关系还有可能崩塌。
“这有什么，你是为了救人又不是为了其他的。”虽然表面上自己笑的很坦然，但背地里却讨厌她。
因为元睿明的手机一直关机，而组织为了确定他有没有事，而卫涵容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出租屋，结果真在这里，说起来真有些讽刺。
只是卫涵容进来后的气氛就很尴尬，楚恬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也去了厨房烧水。
“你知不知道，你不回去治疗，很困难会感染。”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声，脸上却都是关心之色。
“死不了，再说楚恬的医术你应该相信。”因为知道卫涵容是组织派来的，所以没那么多烦躁，只是心平气和的回答。
“是，她的医术是好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就在这里进行手术，万一出现后遗症，你让我怎么办？”
“算了，如果今天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一起回去。”
卫涵容知道不能惹怒他，也只是在他底线的边缘试探。
刚从厨房出来的楚恬，正好听见了最后一句话，他们一起回去……回卫家吗？说到底自己还是个局外人，如果不是自己的插入，他们或许早就……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打紧的，可别耽误了。”楚恬心里有些难受，连自己都说不清是为什么，她的笑很牵强。
只是在她说完的下一秒，元睿明便起身往外面走，卫涵容看了她一眼也跟上。
果然，自己还是他们的第三者，就算有些事情不说破，但不代表他们不知道……
所以刚刚程浩说爱自己，也只是开玩笑的话吧？他跟涵容，挺好的。
而从屋子里出来，卫涵容看着他脸色不是很好便知道，是因为刚刚楚恬的话，有些像下逐客令的样子，难免元睿明会有些不高兴，其实她也不想出来，因为在里面，起码他们还能假装恩爱，起码楚恬看着他们这样会难受。
“抱歉。组织担心你，所以我才来。”眼下他的心情不好，自己也知道不能往枪口上撞。
元睿明不语，坐进车里，开往组织。
“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要在她面前提我跟你的关系，还有一点，不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的太过火。”
元睿明眼睛微眯被靠在车上放松，这样的他，才更让卫涵容害怕。
她知道，他是在说，在楚恬面前，不要把他们说的很恩爱，否则，捅破了这层纸，谁都不好看。
“好，我知道了。”这或许就是她的宿命，注定有的人相生相克，而她从来没有余力做他心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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