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抗日之东北崛起 > 第八十八章拼将热血卫吾华
    德王和李守信现在成了丧家之犬,自打在林西惨败在魏长河之手,他们一路上又被马如龙的骑一团追击,一路仓皇逃亡,终于越过边界线,逃入了蒙古,回头看到马如龙不再追赶,这才松了一口气。

    想到这是蒙古境内,他们就放松了警惕,这一路逃亡也够辛苦的,大家都没有休息好,派了几个人去通知在蒙古的同盟,剩下三百多人就在边界附近找来干柴,点上篝火,杀了两匹马,在烤马肉吃。

    到了后半夜,蒙古高原上秋季寒冷干燥的风让人实在受不了,他们只留下几个哨兵,互相依偎在篝火旁睡着了。

    马如龙看到对方放松警惕,就留下两三个人做哨兵,还没有隐藏起来,心中暗道:这帮龟孙子该着活到头了。

    他留下部分战士看好战马,率领其他的战士趁着黑夜悄悄的越过边界线,向德王和李守信他们摸过去。

    双方距离本就不远,篝火边的哨兵也直打瞌睡,白天看到对方有一千多骑兵也没敢越过边界线,晚上更看不到对方人影,根本没有想到马如龙他们这么大胆夜里敢越过边界线,坐在那里几乎也要睡着了。

    马如龙把队伍散开,将这伙残兵全部包围进来。冒这么大险,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

    包围圈渐渐形成了,现在最近的距离这些蒙匪也就是几十米了,一个哨兵忽然站起来,一个战士以为被发现了,他忍不住了扣动了扳机,这个刚站起来的匪兵被高速飞来的子弹射倒进篝火里。

    枪声惊醒了睡梦中的蒙匪,他们刚刚站起,四周都传来密集的枪声,由于蒙匪有篝火在照射,都在明处,又在梦中刚刚惊醒,慌乱中被密集的子弹一下子打死了足有一半的人,剩下的人趴在地上还击,但是面对着黑暗,只能朝枪口冒出焰火的方向盲目的射击,成果根本不大,可是,马如龙的部队却把对方看的清清楚楚,射击目标非常明确,就这样,马如龙损失很小的情况下,这伙蒙匪却不断的增加着伤亡,没有多一会,德王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看着身边人越来越少,德王现在也绝望了。

    一个小时左右的激战,这三百多蒙匪全部被消灭了,德王和李守信也被乱枪打死了。

    看到对面已经没有了枪声,马如龙带领战士们谨慎的走过去,他们不停的对有动静的蒙匪补着枪,慢慢的向前靠拢,当最后确定所有蒙匪全部被击毙了,马如龙命令将德王和李守信的头砍下来,把战马和武器带走,准备离开这里。

    可是他们刚刚要离开,就听见隆隆的马蹄声传来了。

    “快撤!”众人跑步的在前,有马的持枪在后,向自己马队的方向撤去。边界线上看守马队的战士看到这里发出信号,也打马过来接应。

    一会的功夫,骑兵们上了战马,黑暗中对方骑兵也赶到附近了,马如龙指挥着战士们一边骑马往回突围,一边回身开枪阻击着。对方死死咬住他们不放,在黑暗中的荒野中展开了追逐。

    阿拉坦与德王同宗,少年时留学苏联,学成后因与家族产生矛盾,遂入蒙古,现任蒙古骑兵师师长,得到德王要求前来接应的报告后,带领三千多蒙古骑兵前来接应,可是到了德王栖息的荒原驻地后,发现这里已经尸横遍野,一怒之下带领队伍冲过边界线,向马如龙拼命的追击过来。

    天已大亮,双方追逐达百里之遥,马如龙骑兵退入一座山谷之中,阿拉坦骑兵依旧穷追不舍,忽然两面上岗上传来激烈的枪炮声,无数的子弹炮弹象雨点冰雹般砸向阿拉坦的骑兵。山谷中一片平坦地势,根本没有遮拦,这一下蒙古骑兵损失惨重。阿拉坦见有埋伏,指挥部队要撤离战场,但骑兵冲击速度太快,根本阻止不了前进的步伐,这一下整个蒙古骑兵阵营顿时大乱起来。埋伏在山岗上的是张大彪带领的新一师的两个团的战士,他们用轻重ji qiāng和迫击炮尽情的收割着蒙古骑兵的性命,仅仅一会的功夫,山谷里血流成河。

    阿拉坦见此败局已定,无奈带手下残兵败将撤了回去。马如龙反身追杀了几十里,一路上留下无数的蒙古骑兵和战马的残骸,秋风中这片荒原显得格外的肃杀。

    张天宇刚刚回到多伦,他现在军政两方面都没有职务,所以也不方便在军界政界出头露面。除了跟杨子升和丕然先生几个人单独接触一下,并没有马上和大家接触,这几日他只是微服便装在多伦县城及周边走访,实地考察民情,做进一步规划和打算。

    多伦的行政法规深得民心,各项政策执行的也很彻底,经济建设的发展成就辉煌,百姓安居乐业,外来人员不断涌入,为多伦经济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看得出来,丕然先生和方薄先生在民间的威望是很高的。

    二十二军现在军纪严明,部队建设健康发展,战士们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也都很高,扬子升付出的心血在二十二军得到应有的回报。

    张天宇当初无奈之下改编kàng ri先锋军,重组多伦和朝阳两处zhèng fu,引起很多人的误解,更有人借此造谣生事,给他带来不少的负面影响,这负面影响不是一时半会能消化干净的,在私访中,他也听到了许多不满的声音,这让他很痛苦。但前进的路是曲折的,他知道,不管有多么艰难,都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张天宇写下这二十八个大字,如释重负般放下了笔,看着窗外落叶纷纷,心潮澎湃!

    “天宇,有什么心事,你不要压在心里,可以和我说说。我虽然是女流,不懂得家国大事,但好歹也是你的妻子,说出来也许你会好受些。”吴慧抱着孩子,站到他的身后,平静的眼神流露出无限的深情。

    “慧,我没有什么,只是现在看到祖国四分五裂,无能为之,心情郁闷罢了。”

    “天宇,我是你的妻子,怎么会不理解你的心情。以前你为了组建队伍,为了kàng ri,我们分多聚少,我从没有怨言。现在你从海外回来,我们一家团聚了,我有多么的高兴。可是,我看出来了,你现在没有了工作,很是迷茫,我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吴慧悠着孩子,轻声的说道:“我也听到外面有很多风言风语,但是我坚信我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个有骨气的中国人。我没有嫁错人。我相信,在这里,大多数人还是支持你,了解你的。”

    望着柔弱贤惠的吴慧能说出这些话来,张天宇真的是百感交集。

    “这两年来,你每时每刻不在为kàng ri为救国操碎了心,自己做到了问心无愧,何须别人说短道长。古诗说: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你的行为,你的心,证明了你的一切。看准了路,就坚定地走下去。”吴慧柔和的眼光中蕴含着坚定的色彩。

    “慧姐姐,火锅烧好了,吃饭喽!”火fèng huáng在外屋喊着。

    这时,屋内屋外都飘来羊肉特有膻味来。

    “好香呀。哪里来的羊肉?”张天宇兴冲冲走出来,吴慧却拧着鼻子,她受不了这味。

    “这是霍铁七派人从阿巴嘎带来的羊肉,是正宗的锡林郭勒草原羊肉。”火fèng huáng一边倒酒一边说着。

    “是你行使大寨主权威要的吧。”张天宇逗着火fèng huáng。

    “哪有。他听说过你从海外回来,吃够了海鲜,特意送给你的,我只是借光罢了。”

    “仗义每多用屠狗辈!霍老七还惦念我,真不错。”张天宇边说边夹一大块羊肉吃起来。

    “霍老七仗义是有的,不过屠狗嘛,他好像不会。”火fèng huáng认真地说着。

    “你就会在这里瞎打岔。”吴慧笑着说。“对了,霍铁峰在阿巴嘎那里,没事你明天去那里看看,一来散散心,二来也好看看边境的军情。我听杨总昨天说德王死了,那里人心惶惶,别出什么乱子。”

    吴慧处处为张天宇着想,张天宇怎么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六十四师原本在多伦县西部驻扎,德王叛乱,这个师的防线向西前进驻防了百十公里。霍铁峰团则在队伍的最西部,距离边界也就不足百里的地方。这里情况比较复杂,有内蒙古德王的余党,也有来自蒙古边界那边的威胁,张天宇现在赋闲在家,自是应该去那里看看。

    秋天来了,广阔无垠的草原美丽至极,四处一望千里,好似huáng sè的海洋在风中舞蹈,荡漾。蓝蓝的天,那白白的云,那金黄的草,那灿灿的花,那随风四处飞扬的歌声,那纵马任意驰骋的身影……让人享受着“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意境!

    张天宇纵马草原,看着火fèng huáng放声歌唱,心情盎然。

    在一片木栅栏前。身形不高的霍铁峰穿着整齐的军装,站在队伍的前列,等待着张天宇的到来。他的身后是团警卫连的战士,一个个生龙活虎的,精神饱满。

    火fèng huáng一身红装,打马如飞,真像一只在天空翱翔的带火的fèng huáng。她头一个来到霍铁峰的面前,笑吟吟说道:“霍老七,你今天打扮跟新郎官似的,真精神呀!”

    难得霍铁峰黝黑的脸上也羞成紫红色。“大xiao jie,别...别...”竟然磕巴上了,惹得火fèng huáng银铃似的笑起来。

    霍铁峰从小看着火fèng huáng长大,面对火fèng huáng,霍铁峰感到那么亲近,可是看到她现在大了,又很拘束。

    “弟兄们好!”张天宇身穿普通军装,在马上给前来迎接的战士们行个军礼。

    “总指挥好!”战士们马上敬礼。

    霍铁峰行完礼,马上过去给张天宇牵过马缰,张天宇翻身下马,看着霍铁峰说道:“我将军楼血战的英雄,伤全好了吗?”

    “报告总指挥,我的伤全好了。”

    “我饿了,我的烤全羊好了吗?”院子里飘来的烤羊肉的味道吸引了火fèng huáng。

    “大xiao jie,烤好了,就等你们来了。”霍铁峰这回回答痛快了。

    夕阳下,张天宇火fèng huáng霍铁峰和战士们席地而坐,共同喝着酒,吃着香腻的烤羊肉,唱着歌,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

    “你们驻防这里多久了?边界那里有什么动静?”张天宇边喝酒边问道。

    “我们来这里才两三天,边界那里有一个排驻扎,昨天听说对面好像集结了不少人马,边界还听到汽车和坦克的马达声,看来是要有大动作了。”

    “有坦克声?战士们没有听错。”张天宇感到事情不一般。

    “不会错。我那个排在多伦训练时就在战车大队隔壁,对这个声音特别熟悉。”霍铁峰信誓旦旦的说着。

    他的情报引起张天宇的深思。边界有坦克集结,那不可能是蒙古的部队,他们根本就没有装备坦克,唯一一种解释就是苏联驻扎蒙古的军队也在边界集中了。打了阿拉坦,蒙古人要报复是正常的,就他们那接近原始的骑兵还没有放在张天宇的心上,要是有苏联参与就不太好办了。一来苏联红军的装备和战斗素质是非常高的,二来在多伦军队建设中,有彼得罗夫牵线。苏联对二十二军帮助还是不小的。真要双方起了冲突,还真不好办。

    草原深秋的夜里是寒冷的,站岗的战士穿着厚重的大衣也没有温暖的感觉。

    月亮高悬,星光灿烂,风吹得灌木丛哗哗的响。“哗啦!”几只沙漠跳鼠从灌木丛串出,飞快地逃向远方,这细微的响动引起了哨兵的注意。跳鼠是警觉性非常高的动物,没有威胁在夜间不会这么仓皇的逃走的。哨兵警觉地端起了bu qiāng,小心翼翼的打开保险,举枪监视着那低矮的灌木丛。

    月光下,灌木丛黑乎乎一片,忽然几十米外有几个弯腰的身影在活动。有敌情,哨兵毫不犹豫的向黑影发出了一枪,清脆的枪声在荒野上传出老远。

    正在睡觉的马健一翻身爬起来,三下两下穿上衣服,拎着驳壳枪就出了房门。这是远处暗哨发出枪声的地方枪声密集起来,他判断出这是莫辛纳甘bu qiāng特有的清脆的枪声,还有转盘ji qiāng的轰鸣,蒙古军队上来了。

    五十多个战士迅速的排好了队,西面的枪声更加激烈起来。

    “有敌情,马上做好战斗准备。”马健下达了战斗命令。

    战士们纷纷投入阵地,严正以待。

    这时,一个哨兵匆忙赶来,月光下他走路有些不稳,马健忙迎上去,他看到马健急促地说:“排长,有人袭击我们。”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打在他的xiong bu,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排里的轻ji qiāng怒吼起来,chong fēng qiāng和bu qiāng也同时响起来,不远处几个黑影被dǎ dǎo,回击的枪声也不断传来,夜间,猩红的子弹划过夜空,呼啸着四处飞舞着。

    马健把那名哨兵拖进掩体,他已合上眼睛。悲愤中马健拿起那名哨兵遗留的bu qiāng,向黑暗中射击着。

    黑暗中对方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枪声在四处传来,但ji qiāng不多,大多数都是bu qiāng,由于双方都看不到人,伤亡并不大,但看出马健这个排已经被包围了。

    不能等在这里送死。这是马健第一想法,他从枪声判断在东面人数可能不多,也没有ji qiāng的声音,果断下令全排立即向dong tu围。在排里两挺ji qiāng、几只chong fēng qiāng密集的火力掩护下,其余战士扔出了几十颗shou liu dàn,借着shou liu dàn的烟雾,大家在黑夜中突出的包围。

    带着剩余的战士,背着重伤员,派出了向上级汇报的战士,马健带领他们一路东行,天亮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小山丘,大家爬上山丘,刚要休息,见西面灰尘滚滚,很远就传来的隆隆的马蹄声。显然是大批马队上来了。

    “弟兄们,敌人的骑兵上来了,我们现在已经躲不过去了,你们说怎么办?”马健严肃地问大家。

    “排长,我们是当兵的,为了保卫我们的家园,我们不怕死,在这里跟他们拼了。”这是一个在多伦刚参军的新战士。

    “对!跟他们拼了!”战士们群情激昂。

    “排长,给我一颗shou liu dàn,我虽然不能杀敌,但也要拉个垫背的。”一名重伤员恳求着。

    多么好的战士啊!他们首先想的不是怎么逃生,而是与敌决一死战的决心,他们要用自己的血肉来保卫自己的家园,保卫自己的国家,没有更多的豪言壮语,有的拼尽最后一滴血的信念。

    小山丘并不高,但很陡,不是马队能冲上来的。剩余的五十来名战士在马健的带领下,找好掩体,准备迎接艰苦的战斗。

    一会的功夫,小山丘的四周密密麻麻布满了人马,一看都是从蒙古来的骑兵,他们在山下骑着马来回呐喊着。

    “gou zá zhong,叫唤个屁!”马健拿起牺牲战士的半自动bu qiāng,举起来向山下跑的正欢的一个蒙古骑兵瞄着,四百米距离,马健果断扣动扳机,随着一声枪响,那名骑兵一头栽下马来,山脚下蒙古骑兵一阵大乱。

    经过短暂的sāo luàn后,蒙古骑兵距离山脚稍微远点,停下了脚步,在军官的组织下,一部分骑兵下了马,端着枪向小山丘摸来。队伍里的十来挺轻ji qiāng也在长短不一的对着山丘上扫射着。

    这一只孤军面对着比自己多出几十倍的蒙古部队展开了实力悬殊的阻击战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