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云甩了甩浅金色的尾巴，看着几个绕着她尾巴游来游去的鱼，不在意的说道，“去闫法家，我要去那拜师。”
绫织先是点了点头，随即震惊的看着她，“泡泡，你是鲛人，去哪都是会被人垂涎的。”
一只鱼儿游得开心过了头，不由得高高跃起，落在沉云的尾巴上，自己颤着身子，一抖一抖的，看上去甚是可怜。
沉云捏起它的小尾巴，有些嫌弃的把它放进水里，红不垃圾的，一点都没有她的尾巴好看。
“知道。”她将尾巴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将上面的水珠甩干净，一阵纯白色的光闪过，尾巴变成了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外面罩着一条浅金色的长裙，“这样就可以了。”
绫织没忍住，摸了一下，然后惊喜道，“泡泡，你好厉害！”
沉云骄傲的抬了抬小下巴，“我当然最厉害。”
鲛人的尾巴本就可以随心变化化成双腿，只是原主觉得化成双腿太丑，所以一直不愿意而已。
不过，想到泡泡这个名字，沉云就很是抑郁，作为一个鲛人，怎么说也该取一个唯美一点的名字，怎么听上去这么随便的呢。
“绫织，我们去闫法家。”
此话一出，绫织眼中顿时浮现出对未来的憧憬，原因无他，她们逃离南宫家，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如果能活着，谁会想去死呢。
南宫与闫法，各占玄天大陆半边，表面上来说，两家实力相当，但实际上，南宫家内里早就开始腐烂，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空壳子。
而闫法家人才辈出，精通古武之人数不胜数。
两家之所以能够平分秋色，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南宫家所处的地势，多处平原，资源富饶，这便补足了他的不足之处。
热闹的街市上，沉云带着绫织坐在一处馄饨摊边，一边吃着馄饨，一边看着不远处的热闹。
馄饨摊位置很是不错，就在酒楼旁边，也不知道酒楼负责是怎么容忍的。
不过让沉云目不暇接的是正在进行时的热闹。
卖身葬父的套路。
她刚才看见躺着的尸体不经意的动了一下，如今虽是春意盎然，但时不时还是会有些寒风，能穿的这么单薄跪在地上，还抹着眼泪，果真是引得不少贵公子注意。
她摸着下巴，不禁啧啧两声，要想俏，一身孝，这话能存在果然是有缘由的，这身颜色愣是将这丫头的容貌增添了三四分。
不过仔细看过去还能瞧见那丫头眼下的狡黠。
估计是惯犯，骗钱的。
要真是为了卖身，不如弄一具真的尸体过来。
“呼啦哗啦”，沉云将最后的一口馄饨连汤一起喝掉，然后抹抹嘴巴，点了一碗豆腐脑，继续看戏。
坐在一旁同时吃着馄饨的绫织有些震惊，泡泡以前也没这么能吃啊。
看到最后两公子相争，然后大打出手，紧接着女子赌誓要撞墙，最后两公子齐齐给了银子。
这一出真的是精彩至极。
社会社会，惹不起。
两人收拾完毕，便准备出城门，大约是因着她们的缘故，城门处增加了不少卫兵。
不过现在别说是对着画像了，就是南宫芳蕤本人来了，也不可能认出面前这两个人就是她要抓的人。
大络腮胡子挂在下巴上，脸颊还贴着一颗巨大的媒婆痣，几个守卫见状连忙嫌弃的让他们过去。
绫织直到走到远离城门的地方，才敢松一口气。
“泡泡，当闫法家的弟子应该很难吧。”想到这绫织便有些担心，她的武功堪堪只能说是入门，在南宫家都是伺候人的婢女。
沉云顿了顿，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的古武练习，都是有秘籍的，她们手上肯定没有，至于绫织之前用的南宫家的，到了那边自然也不可用。
如果她使出功夫，最大的可能性是被人杀人夺宝。
这就很麻烦了。
“外门弟子如何？”沉云看过去，思考道。
外门弟子的选拔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伺候人，偶尔有几个出众的会在选拔的时候被挑走。
“这是有可能的，只是泡泡，你这样的容貌恐怕有些困难。”绫织为难道，做伺候人的奴婢，长得太好看是大忌。
沉云根本没想过将容貌暴露出来，原因无他，鲛人的相貌，实在过妖，尤其是那把嗓子，说起话来简直叫人欲罢不能。
“我准备扮作是男人，再在脸上贴块疤。”说完沉云深深的看向绫织，心下便很是有几分犹豫，绫织不仅仅是长相，就连性子也软，要是扮作是男人，别说是其他人，就她也不信。
“不如这样，你我就扮作是兄妹。”
绫织双眼直发亮，连连点头。
画面一转。
沉云与绫织齐齐站在山地下，一旁有几个跟她们一样的少男少女。
看着高高耸入云端的山峰，坎坷的山路。
这闫法家的家主怕是脑子有病哦。
她们只是来当外门弟子的，竟然也需要一步一步的爬上去。
这哪里来的破规矩，明明进南宫家只需要打点就行，亏她临走前还特地去海边，在里面捞了不少的宝石过来。
“你们两位也是想进闫法的吗？”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孩笑着走上前，手上不自觉的靠了上去。
沉云下意识的后退，女孩脸色一僵。
绫织见状连忙打圆场，“对不起，我哥哥他不习惯有人碰他。”
“没事没事。”女孩似乎有些窘迫，又看了一眼之后才往一旁走了过去。
见她这般，沉云倒是高看了几眼，站在这山脚下的，只要不是脑子有病想要沿路看看山上的景色的，基本上都是为了试炼。
也就是说，他们这几个，相互之间都是竞争对手。
沉云皱了皱眉头，将绫织往自己身边扯了扯，山路狭窄，就是出了问题掉下去也是有的。
她不害人，却也不会让人害了她。
山路崎岖，延边还有不少或是寻常或是罕见的动物。
“艾宛，我们歇一会吧。”
女孩听此眉头紧皱，却又强忍住心中的不快，“阿谦，我们不是出来玩的，稍有不慎便会落于人后，难道你不想进闫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