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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季勇更早死吗？”
“相差七天，他死在她的回魂夜。”
心里咯噔了一下，一股说不出的恐惧缓缓蔓延着，这是回魂夜之咒吧。
据说特定情况下，回魂夜会带走死者最亲近，最心心念念的人。
我想了想说那里离这里相隔甚远，为什么会跑那么远去玩耍呢？
“唉，你是有所不知，当时我带着两个孩子在亲戚家帮忙呢，那附近最好玩的地方就是柳叶桥，别提有多热闹了。
没想到，却成了我一生中最痛之地，毕生都不愿意踏入的地方。”
我忽然明白了，这个叶小溪应该是季勇的玩伴吧，他们应该年龄相仿。
“季勇，我女儿，还有程曦，他们三个凑到一堆了，最爱玩的就是过家家。
我女儿是新娘子，季勇是新郎，程曦是伴娘，呵呵，真好，她就想嫁给他……”
眼看她开始疯言疯语了，我自动忽略掉后面的话，这三个孩子都是玩伴，叶小溪是新娘子，所以在回魂夜当天带走了季勇。
脑海里自动脑补出一副画面，月黑风高，季勇牵着程曦，神色呆滞走向江边，放纸船。
纸船飘远，程曦哭闹，季勇伸手去够，很快被滚滚江水吞没。
程曦惊吓过度昏迷不醒，程曦父母找了一拨又一拨高人唤魂，终于救活了程曦并成功封印了这段记忆。
对了，这疯女人为什么会给季勇家寄钱呢，难道她知道季勇是自己女儿害死的，亏欠了季勇家？
“你对不起季勇，你害了他，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程曦害死了他呢，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
我胡扯一通，果不其然疯女人眼睛瞪大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是，非死一个，回魂夜小溪必须带走一个玩伴，不是季勇，就是程曦。
但程曦命格硬，带不走啊，而且季勇无数次当过小溪的新郎，他们当不成阳间的夫妻，做鬼夫妻也好啊。”
！！！
脑子里灵光一闪，我忽然明白了，桥墩最大的力量不是季勇，而是叶小溪！
想了想我问她只有叶小溪一个孩子吗？
她摇摇头说还有一个儿子，但我一点不喜欢，那是我的耻辱，代表了背叛。
私生子？老公出轨的产物？
“意思叶小溪还有一个弟弟？他现在多大了，在哪里呢？”
“不是弟弟，是哥哥，比小溪大三岁，也溺亡于江底。”
我有点吃惊，婚内出轨怎么会是哥哥呢，按理说应该比叶小溪小啊。
“呵呵，你很奇怪怎么会是哥哥吧，其实我是结婚多年后才生下的女儿，可谓是历经了波
折和磨难。
我是那种很难受孕的体质，为此我老公不知打过我多少回，可这能怨我吗，我也不想啊。
在这之前他偷偷和村东头的林寡妇好上了，两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那林寡妇怕被人谴责，怀上后不敢在村里生，硬是跑到了远房亲戚家，把孩子带到会走路了才回来。
回来没多久，染上重疾一命呜呼了，我老公不得不老实交代，并把儿子抱回来了。
当时我正怀着女儿，沉浸在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中，听闻此事差点没气的流产。
但是事情到了那个地步，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咬牙切齿还是认下了这孩子。
自然，我看见他就想起他的母亲给我的耻辱，不得不说前些年我对这个孩子极其不好，甚至算得上严苛吧。
只不过后来还是被他的孝心一步步感化了，没想到就在快要接纳他时，他竟然让我的女儿死了，死于非命，以这种最残忍的方式离开了我。
你说，叫我情何以堪啊！”
“你，你的意思是说叶小溪溺亡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她哥哥干的？”
疯女人点头说是，小溪无缘无故怎么会夭折，万事有因皆有果啊……
忽然她抬眼望向天板，幽幽地说，你听，他来了，她也来了，他们都来了。
我只感觉呼吸一紧，一股隐隐的压力排山倒海袭来，我感觉脑子说不出的难受。
这，只能说天意弄人，世事真的太无常了，这时再多语言都只是苍白的安慰。
疯女人发出呜咽声，接着是狂躁的咆哮声，破败的屋顶似乎都被震得抖了抖。
我有点害怕了，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精神力量居然强大如斯，要是真把她激怒就太可怕了。
于是我打算转移话题，没想到这时疯女人竟然笑了，之前眉间的戾气一扫而空，语气似乎透着高兴。
“呵呵，我还沉浸在丧女之痛里，还没来得及想招报复他，他竟然下去陪伴妹妹了。
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方，相同的死法，你说这是不是我女儿冥冥之中在召唤他啊？
在我女儿死后，他也受够了良心的谴责，以这种方式下去陪她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我刚要点头说是，没想到下一秒她的神情忽然变得愤怒起来，眉头紧皱，咬牙切齿的样子着实让人心惊。
“可是，他竟不是心甘情愿跳下去的，他是为了救人，救那个和我女儿容貌相似的贱货。”
“谁？他是为了救谁来着？他也死在柳叶江吗？”
疯女人点点头说是，救程曦。
我感觉脑子越来
越乱了，一团乱麻理不清的感觉，她看了我一眼自顾往下说着。
“我女儿的回魂夜带走了季勇，季勇的回魂夜带走了他，这特么就是一个连环咒啊。
回魂夜之咒，听说过吗？”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她忽然扼住我的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我甚至有点担心会不会瞪出眼眶啊。
“小溪何其无辜啊，她不该死的，不该死的，纸船，那该死的纸船，就是他放下去的。
以此引诱小溪去抓，然后落水，溺亡。”
纸船，又是纸船，我记得季勇也是去帮程曦抓纸船才溺亡的，这纸船是个什么梗呢。
知道她动了怒气，于是我试着咒骂来讨好她，没想到这招还真灵。
她马上松开了手，开始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连忙附和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