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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哆嗦着,转头一看,白雾缭绕中夏晓的脸浮现出来了。
我愣了愣,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你,你,你。
她没有反应,我凑近了才看清楚她的眼睛半眯着,介于似醒非醒的状态。
柳然,你是我的,我的旁观者。
啥?啥意思?
接着我反应过来了,“你参加了游戏?你选我当旁观者吗?”
夏晓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笑。
“是的,因为你实力最强呗。”
心里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过,要你选我,要你把我拖进这浑水里,特么我真是倒了大霉了。
“是不是旁观者和参赛者息息相关,一荣俱荣?”
“是的,你最好祈祷我能胜出,否则的话就会由你顶上。”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站在她的身后,说能为她鼓劲,让她力量倍增。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椅子全都空空如也,因为被旁观者都被拉到了参赛者身后,自然就没人了。
“为什么不要我坐着参观呢?”
“呵呵,你是不是傻,参赛者一旦有输的迹象,旁观者必须马上出手挽救,你坐那么远等你反应过来黄菜都凉了呢。”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那些椅子原本就不是让你们坐的,只是让你们沾染上参赛者的气息,才能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皱了皱眉头,这些变态的招数到底是谁想出来的,那个女鬼,还是萧小云的姐姐?
这会儿我被夏晓牵着到了圆圈处,白雾已然消散,眼前豁然开朗。
蹲着的选手背后都站着一个身形,应该就是各自的旁观者吧,谢芬站在中间担任着裁判的职位。
我四处环顾着,很快发现了熟人,有杨大婶,还有卓司翰,他好像也看见我了,朝我微微笑了笑。
这下我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有他在我还怕什么,什么致命的游戏还不像是过家家般小意思啦。
杨大婶皱了皱眉头,似乎有点不满我的三心二意,“你能专心点吗,一旦你的对子输了你得马上替补上去,眼明手快懂不懂!”
我还没回应,那熟悉的歌谣再次响起,但这次和以往听见的都不一样,重重叠叠有种泰山压顶的压迫感。
我只觉得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耳朵,那些身影飞快晃动起来,越来越快……
我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完了,这是要打破顺序啊,旁观者不能站在对应的参赛者身后,这不大大加大了游戏难度吗?
我费力地睁大眼睛,四处搜索着终于看见了夏晓的身影,心里算是踏实了。
只要我死死盯着她,要
是有人把手绢放在她身后,我就立刻采取行动!
那丢手绢的人形相当模糊,只见那玩意儿不断转圈,转了一圈又一圈,但却没有行动的迹象。
我眼睛睁久了觉得疲倦极了,刚要准备眨眼,腰间传来一阵刺痛。
低头看见是杨大婶,正用指甲狠狠掐我呢,我怒视着她,说你干嘛啊,为什么掐我?
“你是不是能看见丢手绢的人?”
我愣了愣,脑海里灵光一闪,说你不能吗,你看不见吗?
“当然,要是所有旁观者都看得见的话,参赛者就不会输了,丢手绢就陷入了死局。”
我一想也是啊,接着她哀求起来,说要是你看见我的参赛者陷入了危险,吱我一声哈。
特么,她自己没有窥破先机的能力,就讨好我要我帮忙,还有这神操作。
“我,我看的也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
“这就够了,甭管脸,只要能看清楚动作就行,要是它把手绢丢在了你和我的参赛者身后,你就用唇语呼唤对方,让她感知到危险奋起直追。”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她,说我咋知道你的参赛者是谁啊?
“就是你的小帅哥啊!”
谁?小帅哥是谁?
我猛地想起了之前柳子恒来了和我亲热,被杨大婶全看了去,难不成她指的就是柳子恒?
他,他居然是参赛者?还和杨大婶结成了对子?
“呵呵,所以说你帮我就是帮你的帅哥,相当于帮你自己呗。”
不对啊,之前柳子恒不是在旁观者的椅子上吗,咋一转眼功夫竟然变成了参赛者?
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一时半会却琢磨不出来。
没一会儿那手绢落地了,不是夏晓,也不是柳子恒身后,我长长输了一口气。
那丢手绢之人还是和之前一样慢悠悠,慢悠悠地走着,一点不急着回到原位上。
我轻声问杨大婶,这手绢已经丢出去了,咋还不跑啊,反应真是慢一拍。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只要跑必露馅,这和小孩子玩的丢手绢游戏大大不同呢。”
下一秒我的眼睛瞪大了,一只脚横空伸出,居然踢动了手绢,一下就踢到了夏晓身后。
尼玛,还有这等神操作啊,居然能搞小动作。
我猛地反应过来,刚想开口叫夏晓,那丢手绢的身形已经跳到了夏晓面前。
尖利的哨声响起,游戏嘎然而止,这局夏晓输了,旁观者柳然上场!
夏晓很是愤怒地瞪着我,眼睛里几乎快迸出火苗,我有种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
我确实一直全神贯注啊
,谁知道局势会风云突变,而且很快成定局呢。
很快我站到了柳子恒身边,我和夏晓角色互换了,我成了参赛者。
我扁着嘴一副想哭的神情,我真的不知道那手绢落地了还会有变动,那只脚,那只脚也不知道是谁的,居然还会使坏。
“没事,你不必自责,你能看清楚丢手绢之人的身形已经很了不起了,当然能勾动手绢能使坏的人更是技高一筹,你注定没有办法阻止的。”
身后传来夏晓的声音,带着点恶狠狠的味道,“柳然,你自求多福吧,如今你成了参赛者,要是输了将会得到你难以想象的惩罚。”
我愣了愣,心里升起一丝不悦,好歹我们也是盟友啊,不是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怎么可能,只惩罚我一人呢。
“哈哈,别想着拉我下水,如今我是真正的旁观者,你输了只会惩罚你一人,因为你的身后根本没有替补了。”
我只感到心头莫名一紧,仿佛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是啊,这是背水之战,只能赢不能输!
再说,我也输不起!
尖利的哨声再次响起,预示着游戏开始了。
我战战兢兢蹲下身,很快我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四周,四周怎么会这么安静呢?
仿佛,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清楚。
正满心疑惑之际,谢芬走了过来,她蹲下身和我平视着,眼神里满满的怜悯和同情。
这目光,极其复杂,但很快激怒了我。
她,她这是在同情我,可怜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怜,我的人生再凄楚,我也甘之若饴。
“你是第一次参加游戏吧?”
我点点头。
“那就难怪了,你没有参加过彩排,所以不懂这游戏的真正规矩。
你的耳朵是被屏蔽了的,听不到任何声音,唯有同伴给你警示,通过读唇语获取信息。”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还有你不能轻易回头,因为回头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身后若没人或者没手绢,也等同于你输!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妈啊,这游戏果真设计得滴水不漏啊,听不到任何声音的话,只能靠直觉。
直觉这玩意儿何其缥缈虚无啊,要不就是靠盟友,但夏晓显然是看不见丢手绢之人的身形的。
如今,我只有暗暗祈祷手绢千万别丢到我身后,让我平平安安过关吧。
“你知道吗,这一局是定局,输了的人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愣了愣说是什么?
“丢到养尸地,分离魂和魄,为小少爷增寿!”
小少爷?她指的是无常吧?
“你要是不想输,我可以帮你,让你躲过这一劫数。”
我刚要点头说好,随即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怎么笃定我会输?这么多人选,这手绢就能丢到我身后?”
“哈哈,你真是太天真了,从道长第一次看见你,你就注定是牺牲品了,你跑不掉的。”
我懵了,随即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只脚是道长的脚,他故意要我的同伴输,让我上场,这样才能让我陷入万劫不复。”
谢芬点点头说真聪明。
“可是,他们要动我,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呢,这儿是他们的地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哈哈,凡事得讲个理儿,输了接受惩罚天经地义,愿赌服输嘛。
再说了,从游戏中下手,能免去很多波折,要知道你是至阴之女,他若强来的话得费不少精气神呢。
不划算,所以武斗是下下之策。”
我一脸懵逼地望着她,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门道呢,“但这不是你的游戏吗,你和道长是死对头,你为什么要让他利用这游戏达成所愿呢?”
谢芬站了起来,长长叹了口气,说你错了,这游戏并不是我的,而是枫叶林里衍生出来的。
“我和他只能利用这游戏,达成自己的目的,谁也没有本事将其占为己有,懂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