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六殿下您现在不能进去!”
“给本王滚开!”
“殿下,不行啊,容奴婢去通报王妃娘娘。”
“用不着你,本王要见陆莞尔!”
“可是天色已晚······”
房间内,陆莞尔在抱着景行玩着拨浪鼓,听就听到外面熙熙攘攘,吵闹声不断。
“这么晚,外面这是怎么了?”陆莞尔问道。
壁儿打开门看了看,院子里什么也没有,但是外面声音不断。
“可能又是谁家的野狗乱叫了吧。”
陆莞尔将景行的衣服包好说:“明个让小宁子赶走那些野狗,现在行儿总是向外爬,可别伤着。”
时隔半月,景行已经学会了坐和爬,比同龄的小孩子还要更早一些,这个小大人可是让陆莞尔操碎了心。
“陆莞尔!”外面传来声响。
壁儿尴尬的转身道:“小姐,不是野狗,是六皇子殿下。”
一股兴师问罪的气息传过来。陆莞尔将景行抱到壁儿怀里说:“把孩子交给嬷嬷哄着睡觉吧。你顺便把邢浪叫过来。”
邢浪是前几日回来的,不知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满身的疲惫,已经连续睡上好几日,要不是能看到他起床吃东西,府里上下都开始怀疑他暴毙而亡了。
壁儿将景行抱在怀里,推开门躲开了六皇子的唐突,抱着孩子去了隔壁的房间。
陆莞尔迎面看见裕士气冲冲的走过来,身上还沾着雪花,满脸的疲倦。她知道今日裕士和兄长从西南归来,只是没想到他就算是顶着夜色,也要第一时间来找自己。
看来,他是看见裕晞了。
“陆莞尔!”裕士在门口堵着陆莞尔道,“本王想要听听,你怎么解释?”
裕士的突然闯入,惊起了府里其他的人,纷纷来到院子,以为出了什么事。
陆莞尔让众人都散了,自己请裕士到了书房去。
“六殿下舟车劳顿怎么不回去休息?”陆莞尔让人送来了热茶。
“我——”裕士放低声调说,“我直接从西南就过来这里,你会不知道为什么?”
陆莞尔立刻无辜的说道:“我不知道。”
裕士嘶了一声说:“别跟我打马虎眼,关于七弟的事,我知道了。”
陆莞尔继续无辜的说道:“你知道了什么?我家殿下怎么了?”
“你——”裕士咬着牙说:“陆莞尔,我已经知道他还活着的事了,就不用再瞒着了。”
陆莞尔故意深深叹口气说:“哎——终究是让六殿下知道了。”
“呀!你们夫妻俩是在逗我玩呢嘛?”裕士怒不可遏,感觉自己再被当傻子耍。
陆莞尔摇头道:“六殿下,你可不能乱说。”
裕士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刚入嘴就立刻吐了出来。
陆莞尔赶忙说道:“六殿下,这茶还没凉。”
裕士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真是心气不顺的时候,喝口水都烫。
这时门响了,陆莞尔以为是邢浪过来了,便走去开门,却不成想来的是五皇子裕济。
一旁的小宁子笑了笑说:“我想拦着通报来着。”
陆莞尔看了一眼裕济,对小宁子说:“无妨,你也拦不住他。你们都去睡觉吧。”
小宁子嗯了一声,心里还在想两位皇子夜里大驾光临,会不会让陆姐姐心生不悦,好在现在看她无事,自己便放心的离开。
“你不让我进去?”裕济低眼看过去问。
陆莞尔侧身过去,让出一条路,随后关上了房门。
裕士对陆莞尔说:“是我把五哥叫来的。”
裕济坐在裕士的另一侧说:“这么晚了不回家,差人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陆莞尔坐了下来为裕济倒茶。这还是两人在景行的满月宴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只能当着七弟妹的面说。”裕士这话是给裕济听的,但是目光却在陆莞尔身上。
陆莞尔轻咳一声,不去理会对面的目光。
就在这时,房门再一次的响起,不过这次不是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邢浪睡眼朦胧的走进来,一头扎进来,坐在茶桌唯一的空位上。
“大晚上的,叫我来做什么?”邢浪一身酒气的打着哈欠问道。
陆莞尔移了移身子,这家伙是喝了多少的酒睡的。
裕士看着对面的人说:“七弟妹,咱们要说正事,你叫你的侍卫过来干嘛?难不成怕我伤着你?”
陆莞尔对裕士说:“你要说的秘密,他也知道!”
“什么!”裕士双手拍着桌子,“连一个侍卫都知道,还说你没有逗我。”
“好了。”裕济说道,“你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较真作甚,赶紧说你的事。”
裕士收了收情绪说:“我在西南看见老七了,老七没死。”
紧接着裕士就将在西南的境遇对裕济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其中就包括了在西南边陲,大昌、商国、北驰三军交界的地方驻扎,夜里见到了偷偷来见自己的裕晞。
裕晞将他如何假死,如何去的商国之事都与裕士讲了,还告诉了他国都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希望裕士保护他们。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许久,裕济才嗯了一声。
裕士凑过去问:“五哥,你就不惊讶?”
说到不惊讶是假的,即使过去了一会,在他心中的震惊还是丝毫没有减少。只是震惊之余,他们更应该考虑的是现在的情况。
“那他是什么人?”裕济问着陆莞尔,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也知道这个秘密,定不是一般人。
陆莞尔叫了一声邢浪说:“五殿下问你是什么人,你不做个自我介绍?”
邢浪看着陆莞尔说:“七王妃,你现在卖我可不好啊。”
“早晚你的身份都会被人知道,不在乎这一会儿了。”陆莞尔淡定的喝茶说道。
好像是这样一个道理。
邢浪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说:“在下邢浪,皇上的暗探。”
这个消息让裕士又大吃一惊,不仅是他,就连裕济也不得不抬头看向这位自称父皇暗探的人。
邢浪重新坐下,剩下的就交给了陆莞尔。
陆莞尔说道:“确实如此,邢浪本是军中之人,又因个人原因成为了皇上的暗中眼线,知道的事情不比你们少,甚至更多。不过,虽然他是给皇上办事,但也对裕晞很忠诚,值得信赖。”
裕济和裕士相互看了一眼,显然不能够完全相信陆莞尔所说。如果他真的是父皇身边的眼线,那他定是知道很多的秘密,甚至包括他们自己。
邢浪笑着对陆莞尔说:“我就说了吧,现在告诉两位殿下不合适。估计他们心里正在盘算着,我知道他们多少的秘密,要不要杀我灭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