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要去。
她为什么不去?
是白蕊把她搞成这样的。
她死都不怕了,还怕去跟她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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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鼓楼下,白蕊一袭白衣站在风里。
钟鼓楼的对面,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海风呼啸,海浪声声。
白蕊的眸光久久的注视着大海,里面藏满了悲伤。
“白小姐,什么事这么急找我?”江夏问,身后是一排溜的保镖。
白蕊转过身来,看向江夏的那刻,眼里的悲伤顿时化成了悲愤。
“江夏。”白蕊重重的叫。
江夏直接笑了。
她和白蕊的身份好像颠倒了。
此刻,两个人见面,愤怒的那个人,不应该是她江夏吗?
她从未伤害过白蕊。
而白蕊却害的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时不时的承受着毒发的痛苦。
可没想到,愤怒的却是她白蕊。
“白蕊,我现在这样子都是拜你所赐,我还没生气,你有毛线可气的?”
江夏指着自己的脸。
白蕊自动忽略掉江夏的这句话。
她猛的转身,指着远处渺茫的大海。
“江夏,你现在满意了吧!慕夜寒去了死旺角,你满意了吧!”
江夏错愕。
“你说什么?”
慕夜寒不是出差洽谈业务去了吗?
怎么跑那个素有死亡海域之称的死旺角?
去那里的人,从来没有人回来过。
他去那里干什么!
“他为了给你找解药,去了死旺角了!去死旺角海下一千米以下的海域为你去找救命的海草了!他很快就死了!是为了你死的!江夏,你现在高兴了吧!”
白蕊指着江夏,眼睛红红的,眼泪流出来了。
江夏的内心一阵窒息。
怪不得晚上他抱着她说,等他回来,一定要等他回来。
三天,最多五天他就回来了!
可能,他去那里之前,就料定自己有可能回不来了。
所以,他不告诉自己去了哪里,还要她一定等他。
他想给的,就是给她一个活下去的勇气。
不然,她中如此痛苦之毒,他又死了,她的精神支柱必定没了,怕是活不下去的。
江夏一想到这些,心如刀割一般痛。
可是,看着白蕊悲愤怒指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的笑了。
这笑里,才是真正的悲愤。
“最没资格这么说话的人是你,如果你不把我搞成这样子,他根本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去为我找什么海草!”江夏可笑的摇了摇头,“白蕊,我不知道你怎么还有脸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白蕊:...
她是没资格指手画脚的。
可是,她阻止慕夜寒的时候,慕夜寒不但不听,还啪的给了她一巴掌。
他说,这巴掌,是给她曾经做过的那些恶事的,从此以后,他和她恩断义绝,从此陌路。
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她那么爱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绝情呢!
她那么爱他!
她看着慕夜寒的船消失在茫茫海域,再也控制不住的找到江夏。
都是因为江夏!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江夏!
如果没有江夏,慕夜寒的爱就不会那么深沉那么专一!
一切都怪江夏!
她很她!
江夏无语的笑了笑。
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多偏执爱的人。
“爱,难道不应该是包容吗?不应该是祝福吗?难道爱,就一定是得到是占有吗?”
江夏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看着茫茫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