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量至此，他用透着沙哑的声音说:“我曾经的确是想过这么做，但最后放弃了，我没有关掉你爷爷的氧气！”
“你说谎，我爷爷就是死在供氧不足！”顺着他的话，夏言芝很是偏激道，“你是不是觉得死无对证了，就想尽办法的为自己开脱！”
赵北晨抿嘴唇，夏言芝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无论他如何辩解，在她那里，他就一定是凶手。
他冷峻的脸没有过多的表情，眸光凝重着，嗓音苍白而又无力的重复：“我没有！”
夏言芝明显就不接受他这样的说辞，她嘴角轻轻一挑，带出了一丝的讥讽。
她骨节分明的手掌拾起那份被他刚才扔在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吝啬的说了三个字：“签了吧！”
如此疏离的她，让赵北晨一下面蹙紧了眉头，感觉她就连多说一句话也觉得费劲。
墨眸黯淡无光，但他的声线是坚定的，“我是不会签字的！”
她波澜不惊的侧过身，冷着一张脸的放下离婚协议书，再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一沓照片。
往桌子一扔，她手里的照片如瀑布那样倾下来，最后在桌面一字排开。
她冷漠的说：“不签的话，那就走法院！”
赵北晨低头一看，夏言芝所扔的照片全是他跟于菲睡在一起的画面。
原来，她如此处心积虑的给他下套，就是要跟他闹离婚。
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伴随着疼痛。
但这个婚，他必须要坚持。
两人僵持着，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是夏言芝最先耐心不足的再次拾起离婚协议书。
纤手一扬，行动上催促他尽快签字。
赵北晨不动声色的接过协议书，顺手就撕了。
夏言芝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仅冷眼的看着他将协议书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动作毕，她喉间深处渗出冷冷的话：“那我就当你是走法院途径了！”
说完，她拿着文件就动身离开会议室。
夏言芝失联了这么长时间，他好不容易才见着，赵北晨不想让她走，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却抵触的一甩肩膀，反感道：“别碰我！”
赵北晨不放手，反抓得更紧了。
他说：“协议离婚要两年的分居期，我们还不够！”
赵北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唯有用拖延战术。
夏言芝洞察他的心思，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她早就做好万全的对策，故斩钉截铁的说：“我有办法让你答应的！”
说罢，她用力的挣开他的手，冷漠的走了。
赵北晨木然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似被割了一刀。
这样的夏言芝，太陌生了。
*
带着沉得的心情，赵北晨回到办公室。
一推开门，就看到有人在里头收拾着。
他疑惑一看，发现是夏言芝的秘书整理着搬进来的花草。
看到赵北晨回来，便小心翼翼的过来提醒：“赵总，你的办公室被安排在了往下的一层！”
他的职位被夏言芝顶替了，自然要给她腾办公室。
他点点头表示知晓。
秘书生怕他会难为她，之会过后便赶紧走到一边找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