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彻底堵住了股东们的悠悠之口。
有业绩摆在面前，且有秦沛的大力推荐。
夏言芝最终顶着一片的压力，坐上了赵北晨的位置。
会议结束后，众人相继的离去。
赵北晨一直坐在原地不动看着夏言芝，而她身边围了几个阿谀奉承的小股东，跟她喋喋不休的聊起来。
看得出来，夏言芝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只是僵硬的附和着。
等那些小股东离开后，会议室里只剩下她跟赵北晨两人。
夏言芝抬头的瞬间，刚好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
多人不见。第一次对视，仅维持了两秒。
是夏言芝先错开的目不光，她低下头来，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面前的文件。
赵北晨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他从椅子上站起，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
来到她的身侧，他沉重的问：“为什么？”
赵北晨着实想不到夏言芝变得如此无情的理由。
她坐着，手里整理的文件，也没有吱声。
赵北晨不厌其烦的再次开声：“为什么？”
将文件整理完毕，夏言芝才站起，声调没有任何过高的起伏。
“我猜你妈应该全告诉你了吧。”
他沉着脸，“我想亲口听你说！”
夏言芝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眼底有一股暗藏不住的薄情。
“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她眉眼之间展示着冷笑，“我绑了你，抓了你的母亲，还抢了你的职位！”
亲口听到她的承认，赵北晨的耳朵嗡嗡的作响。
想问的话很多，但千言万语，还是汇聚成那三个苍白的字。
“为什么？”
他心里面的疑团，解不开，剪不断，缠绕得痛苦。
但夏言芝并打算去解释，她仅从桌面的文件夹里，抽出了几张薄薄的纸张。
她单手呈到他面前，又是一句无情薄凉的话：“签了它吧，我早就想解脱了！”
他低头，看到纸张上面写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连协议书都准备好了，赵北晨心底的苦涩蔓延开来。
他眼神慢慢地眯起来，执着的追问：“你要离婚，你要对付我，是不是总得有个原因让我死个明白！”
夏言芝没哼声，仅晃了晃手中的纸张，提醒他赶快签字。
赵北晨抽走她手中的纸，一把扔到了桌面。
他激动的握住了她的双臂，急切的追问：“你是不是还在气我当年抓你进监狱，还有在烈爱号工作的事情，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回来复仇了！”
听到他的话，夏言芝直接从鼻腔发出一声冷笑。
她抬手一挣，挣脱了他双手的桎梏，还掀唇一笑，可笑意之间却带着讽刺，“赵北晨，我可没你那么深的城府！”
几个字便否认了他的猜测。
赵北晨想了好几夜，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原因。
此刻，他的脑子乱成了一股浆糊。
他面如死灰的看着她，“那为什么？”
这三个字，他今早已经说过太多遍了。
夏言芝眼睛闪了闪，目光里流动着恨意。
“你能告诉我，我爷爷离世那年，你去他病房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