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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深深弓着身子靠在顾今今肩膀上的郑伟庭与双手紧紧环住对方身体的顾今今一起颤抖的身影赫然又出现在隔着玻璃迷蒙的反光上。
雪姚知道非礼勿视,一转身躲在了一旁的墙壁边上,又一脸嫌弃的看着凌一树。
却见对方双手环胸,静静靠在落地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神色波澜不惊,嘴角一抹惯性的淡淡笑意。
似乎阳台上那旖旎淫靡的色调对他来说,与安静的夜空毫无区别。
雪姚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这个人!太变态啦!
雪姚不知道阳台外的战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悄悄的注意到了凌一树总算打着哈欠进了房间。
大厅的古钟轻轻的敲了三下。
凌晨三点。
又悄悄观察了一个钟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摒住了呼吸,蹑手蹑脚的往大门挪去。
迎面忽然出现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雪姚捂住了嘴巴急匆匆的退到了墙边上。
但瞬间已经跟那双危险的眼睛对上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犹如猛兽一般令人恐惧的眼眸。
忽然间对方伸手,就把大门打开了。
顺着门缝微弱的光芒,雪姚看清楚了。
那竟然是郑伟庭。
雪姚转头看了一眼门外寂静的走廊,颤颤巍巍的又回头看着郑伟庭,不明白他的用意。
“我给你三秒……”
郑伟庭的话刚落,雪姚已经像一支脱了弓的箭一般冲出去。
雪姚是知道凌一树的,那种人谨慎到变态的性子。
但是这一路毫无障碍的顺畅通行,让雪姚忍不住想,莫非郑伟庭在暗中帮助自己?
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呢?
他对顾今今看起来挺勇猛的……
不对,是挺用心的。
雪姚吐了吐舌头,恼怒的骂了自己一句怎么那么邪恶呀。
而且顾今今看着郑伟庭的那双眼睛,千言万语也说不清楚的情绪,让雪姚莫名的安心把顾今今交给郑伟庭。
而令谁都想不到的是,雪姚拼了命的逃了出去,凭着身上仅有的一张无署名的卡,买了去卢瓦尔河谷的火车票。
但当雪姚挤上了火车,终于找到自己位置的时候,眼前的那个人,却让她下巴都掉了下来。
她一脸震惊依旧慢慢挪步过去,慢慢把那个还在熟睡的人推醒了。
“雪……雪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雪姚的记忆没有出现差错的话,顾今今应该还在郑伟庭房间的床上……
顾今今皱了皱眉,揉了揉眼睛,忽然火车“轰轰
轰——”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她瞬间也清醒过来,回头看着雪姚有些吃惊,“唔……我,我是谁……我在哪?”
雪姚简直小脸煞白了,无意识的耸了耸肩膀,晃着脑袋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跟郑千岁在一起吗?”
郑伟庭?
顾今今一愣,四周看了看,悄声问道,“你是说,郑伟庭并没有跟我们在一起?”
莫非是什么阴谋?
雪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昨晚,我趁所有人都睡着了之后想偷偷溜了,结果!郑伟庭竟然给我开门,让我逃出了四季酒店!我一路跑一路跑!好不容易买到了这趟火车,然后就突然看见你竟然在这里!”
雪姚一副吓死宝宝了的模样瞪着顾今今,问道,“你来说说你怎么回事。”
顾今今更是一脸匪夷所思,“我昨晚,睡着了……醒了之后,就在这里了……”
两人对看了许久,都不说话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郑伟庭跟凌一树都很想知道。
两张各有风格的俊美脸庞亦是对看了许久。
还是凌一树首先忍不住了,笑道,“啧啧,郑千岁,有手段。雪姚被你弄去哪里了?”
郑伟庭忍着心里的怒气,冷冷看着凌一树,沉声说道,“比不上学长有手段,能在我身边把今今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凌一树越笑越觉得乐不可支,“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
想不到却被那两个女人坐收了渔翁之利。
但是对于郑伟庭来说,知道是凌一树使了手软故意将顾今今弄走的,却让他好受了许多。
至少不是顾今今,再次从他身边逃走。
至少不是她再次逃走了。
凌一树却开始咬牙切齿,想不到这郑伟庭,竟然真的能在他眼皮底下把雪姚弄出去。
这下可麻烦了。
他有些烦躁的捋了捋头发,看着郑伟庭说道,“你完了。”
来回走动,显示出他的焦虑,“雪姚那个家伙,跟小今的天真不一样。她老油条得很,你这次想要找到她们,简直是登天还要难了。”
小今?
听到这个男人这样亲密的称呼顾今今,郑伟庭心底里一万个不爽。
瞪了凌一树一眼,不以为意站起来说道,“那不如学长可以先行回去。我倒是可以在寻找夫人的同时帮学长找一下总统大人的女儿。”
凌一树转头笑道,“那倒不必。”
“那你把顾今今交给了谁?”郑伟庭面无表情对上了凌一树的笑脸。
凌一树挑了挑眉
,郑伟庭竟然也猜得到他把顾今今交给了某人?
他的笑容渐渐隐去,却凝固在嘴角里,看着郑伟庭那双闪着危险神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便听见他说,“玛丽医生?”
凌一树的瞳孔瞬间放大,露出一个极具挑衅意味的笑,“啧啧,聪明。”
郑伟庭依旧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靠在墙边上的凌一树,优雅的喝了一口法式红茶,说道,“你这些年把玛丽医生安插在我们摩尔庄园,莫非就是要等今今的出现,然后把一次次把她弄出去吗?”
“看来我低估你了。”凌一树倒是有些讶异的看着郑伟庭,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也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说道,“说老实话。我没有料到小今会出现在摩尔庄园。说来是太过巧合。”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好不容易有机会敞开天窗说亮话,两个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郑伟庭按了按额头,又加多了一个问题,“你跟今今,以前有什么过节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