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顾今今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张口,眼泪似乎就要掉了下来。
莫非自己在想念他吗?
可是他有在找她吗?若是郑伟庭知道了自己又再次逃跑,会是怎样的表情。
摩尔庄园里。
面无表情,就是郑伟庭在听菲力管家说“夫人又……逃出去了。”的表情。
菲力管家说了当时的情况。
郑伟庭一直昏迷着,被玛丽医生放在了林子的入口处。
然后玛丽医生开着高尔夫球车绕着林子到了出口处。
但还是被保镖发现了。
菲力管家第一时间得知了紧急情况,几乎是疯狂的冲到了大门口。
却发现玛丽医生持着两把枪与所有保镖对峙着。
因为怕伤到了顾今今,他们都不敢贸然出手。
只听玛丽医生说道,“既然顾小姐想走,你们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囚禁她?!”
然后便看着一直往前开的高尔夫球车,被大门口出现的一辆没见过的豪车拦下。
豪车上下来两个人,把他们的夫人扶上了豪车。
不管菲力管家怎么叫唤,夫人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摩尔庄园。
郑伟庭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大厅。
菲力管家思前想后,觉得郑伟庭的反应不太对头,虽然他平日里就经常面无表情,但这一次……
在与军部简短的电话,确定了已经广撒人网寻人之后,菲力管家几经周折才在摩尔庄园别墅最高的阁楼顶上,找到了郑伟庭。
看着自家少爷孤寂的身影,菲力管家鼻子一酸,眼眶泛红,迟迟不忍心上前去。
小时候受了委屈的少爷,就喜欢独自在这里发呆。
但长大了之后,他渐渐懂得了隐忍,懂得了包容,也渐渐懂得了处理任何负面的情绪。
少爷最后一次在这里发呆,还是郑老爷去世的时候。【… @&最快更新】
失去了爷爷的小少爷,可能不管再怎么强大,都无法处理这种生离死别吧。
而今对于夫人执意的离去,他是不是也觉得很无力呢。
其实郑伟庭并非感觉不到顾今今对自己的痴恋,但他也很清楚,她就像一直永远都在飞翔的小鸟,从来都不会为谁促足停留。
而摩尔庄园对她来说就是个鸟笼,而可能郑伟庭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奴役的主人。
只要找得到任何一处缺口,她肯定会飞走,离开这里的。
但顾今今不知道,对郑伟庭来说,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主人。
他只是摩尔庄园里另一只孤寂的,需要陪伴的小鸟。
她不应该走。
寂
寞会令人发疯。
菲力管家慢慢的走了过来,跪下来说道,“少……少爷,其实,……夫人……”
菲力管家脸色苍白,费尽了所有的力气,都难以在这僵硬的空气里通顺的说上一句话。
“我知道。”郑伟庭却淡淡说道,看着远远的夕阳,神色寞落无比。
菲力管家低着头,禁不住还是流下了两行泪。
他想怪顾今今,为什么这么狠心离开少爷。
但是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顾小姐是一个洒脱的人,强行把她留在摩尔庄园,其实也很为难她。
不管她再怎么爱少爷,她也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奔放的人,一个需要自由的人……
“少爷……我……”菲力管家虽然知道郑伟庭不会回头看他,依旧狠狠磕了个头,“都怪我!”
“不怪你。”郑伟庭的声音还是不咸不淡,“她生性如此。”
生性如此。
从很小的时候,郑伟庭就觉得,她就像一只没有脚的小鸟。
他看得见她眼里的寂寞,想要筑一个完美的巢,让她留下来,让她休息。
但到底还是留不住她。
而顾今今,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我给你时间去找。
郑伟庭被夕阳染红了的瞳孔里,散发出了莫名的坚毅。
时间一天天过去。
失去了女主人的摩尔庄园,似乎这样的死气沉沉。
“司令大人!已经查到了夫人的行踪,上了斯科菲托运公顾今今的货船。目的是法国。”崔副官回报道。
郑伟庭靠在闪着光泽的真皮沙发转椅上,面无表情,将手中的笔转了两圈说道,“让他们转运回国。”
崔副官却面露难色,见郑伟庭似乎没有开口要问他的意思,许久才说道,“新上任的外交官已经控制了那条货船。”
郑伟庭挑了挑眉,新上任的外交官?那不就是郑伟庭一直以来的死对头凌一树?
郑伟庭想起读书的时候,凌一树从小到大,都是众多女孩子可望而不可及的梦中情人。
包括顾今今。
而郑伟庭没有注意,其实他才是众多女孩子可望而不可及的头号梦中情人。
其实凌一树的粉丝与郑伟庭的粉丝之间的斗争,从未停止过。
郑伟庭只是在想,真是冤家路窄,看来他一直把顾今今锁在了摩尔庄园是对的。
这才刚出来,就被这个令他不爽的男人盯上了?
郑伟庭将手中的笔无声折断,“看来非得我亲自去法国了。”
若是郑伟庭没有猜错,他们可先货船一步到达法国。
但当他的
豪车驾着夕阳去到码头之时,他发现自己竟然猜错了。
码头上已经围了许多军人把手,人而群众那个一身灰色西装,面色闪着看似温和其实非常凌厉笑意的人,不正是凌一树么?
虽然郑伟庭吝啬用任何语言去形容这个男人,但其实他的光芒完全无法掩盖。
灵秀得带了丝丝女子般柔媚的双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邃眼眸,淡唇轻抿,固守了一抹永恒的笑意。这带了些许压迫力的温和,却正是凌一树在外交场上如鱼得水的特色。
“司令大人,已经查到外交官控制这艘船的原因了。总统的女儿在船上。”崔副官拿着手中的情报,又小声说道,“另外查到,船上的货物都是空壳,实际装运了大量的偷渡人员。也不知道夫人是不是混杂在其中。”
想到那个女人为了离开了自己,竟然能忍受得了几乎半个月不洗澡跟一堆臭烘烘的偷渡人员在一起,郑伟庭觉得自己还要把她抓回去,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呀。
此时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他靠在车子后座上,静静等着那艘货船慢慢的靠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