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刘芸在时还好，刘芸走后，张佳乐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暴戾。顿了一下，他猛地一把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推翻。
咔嚓，啪！
玻璃杯和勺子倒在地上的声音。
周围一阵注目。
张佳乐却是视若无睹，甚至以大眼睛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啊，没见到别人心情不好过吗？”
大声说着，张佳乐也是很快起身，准备离开。
哗。
就在他要走出咖啡厅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干什么？想搭讪吗？搭讪可不是你这样搭讪的，而且，你区区一个服务员，也想跟搭讪本姑娘？”
张佳乐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周围人又是纷纷看向她。
显然这一幕让人惊讶。
服务员面上却是没有丝毫怒火，他甚至还微微一笑，极为礼貌的说道：“不好意思，小姐，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只是，要你结账罢了。你还没有结账呢！”
顿了顿，服务员又指了指那一地的狼藉，说道，“还有，你打碎了我们这边几个杯子，这还需要你的赔偿！”
……
张佳乐从没有这么想杀死一个人过。
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但被服务员一说，再结合刚刚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张佳乐已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不容易解决这件事，回到家里，她的眼里，却是闪过一丝阴狠。
……
“张佳乐？方便聊聊吗？”
这一天，刚刚走出家门，张佳乐就被两个警察叫住。
张佳乐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语气温柔：“你们好，请问，找我什么事呀！”
“据我所知，刘芸死亡前曾经见过你？”老的那个警察说道。
“死前？你们是说刘芸死了吗？”张佳乐十分惊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是的，三天前，有人举报xx小区x栋，x-x有一种怪异的味道。经由我们查询，她已经死去多时。而你，便是他最后见到的几个人之一。”
“啊，她死了，她怎么就死了呢？”张佳乐神情十分激动，更是几乎要落下泪来。
年老的警察有心无语，年轻的警察却是皱了皱眉头：“你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只会哭？”
张佳乐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哭的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小秦你说那么多干嘛！”
年老的警察制止了年轻警察开口，不过，看着张佳乐，他也是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小张，你还记得那天刘芸跟你说过什么吗？”
“那天啊！”
她陷入悠长的回忆之中。
“那天啊……”
……
“张队，走吧。看来又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小秦叹息一声。
神情并不是太好看。
自几天前刘芸生死的消息传来，他已经很多没睡过好觉。
不同于寻常的案件，一个大学生的死亡，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重视。
张队却是微微笑笑，道：“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突破点。”
“嗯？”
小秦很疑惑，至少他没有在这上面看出什么不对。
“你没仔细看过她的履历？”
“我看过啊，不过是一个有点内向的女生罢了，她这十多年的经历，毫无看点。”
“所以，我是队长，而你永远只能是打杂的。”
“……难道你看出什么不对了吗？”小秦反驳，他还是有些没感觉张佳乐有什么奇怪的。
顶多是爱哭罢了。
这对于一个内向的女生来说很正常。
张队笑了笑，却是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抽出一根烟，让小秦点上，片刻后才道：“你忘了，她在小学六年级的情况吗？”
“小学六年级？”
小秦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就道，“莫非是，她因为旷课差点被退学的事情？”
“差不多吧，你可以好好查一下！”
张队拍了拍小秦的肩膀，却是没有等小秦追问，立刻就走了。
“……”
……
“唉！”走在上学的路上，张佳乐忽然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张佳乐的神色有点诡谲。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刘芸！”
低声呢喃着刘芸的名字，张佳乐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却一闪而逝。
因为很快，她面色就变得狰狞起来。
“这不怪我。”
“谁让你不理我的。”
“你是我的全部，而是仅仅是你想起来才搭理一下的小可怜。”
“尤倩这样，你也是这样。”
“你们，都该死……”
狰狞一闪即逝，等张佳乐到校园的时候，她又恢复了自己以往的样子。
沉默，内向。
……
回到警局，小秦犹豫了下，还是重新拿起张佳乐的资料看了起来。
这确实是个不足为奇的资料。
二十年时间，她的经历，就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没什么可看。
不过张队都提醒了，小秦还是把目光停留在张佳乐十年前的资料上。
十年前，也就是，2009年。
那时，张佳乐似乎还是一个比较活泼的孩子？
细查之下，小秦有些发愣，但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张佳乐的成绩本来在班级里属于中流，但那年夏天，因为身边一个好友意外离世，连续很久没再上学，后来虽然家里人多方请求，校方收回了开除的想法，她的成绩，却是就此一落千丈……”
“或许，真是有故事吧。”
看到这一点，小秦微微叹息。
正常情况下，他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可现在，连续好多天查案之后，刘芸身边能够成为突破点的人，也只有张佳乐了。
她不是刘芸最后见过的人，然而根据刘芸的情况来看，这却绝对是熟人作案。
张佳乐恰好符合最后一点。
所以，微微犹豫，小秦便也顺着这条线挖了下去。
这不挖不知道，一挖吓一跳。
“没想到，竟是这样！”
三天后，张队和小秦再度的找到了张佳乐，但不同以往，这一次，他们不再是询问，而是将张佳乐拘留。
经过许久的调查，他们已然确定，面前的人，便是那个残忍杀害刘芸的人。
不只如此，十年前的某个意外死亡的女孩，也有极大可能，跟她有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