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系统让我当谋士 > 第110章
    送走顾昌明的时候,燕凉知道对方对他的做法还心存疑『惑』。但燕凉很清楚,只要他不主动说,顾昌明就宁愿自己去猜去想,也不会去捅破那层窗户纸,直白的问他。

    同样,顾昌明也知道,只要燕凉不想说,就算他追问,他也不会得到事情的真相。最终不过是白费口舌。

    所以燕凉端起茶杯的时候,顾昌明就干脆利落的起身告辞。

    这就是聪明人之间的默契。

    燕凉看着顾昌明远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羽扇:

    这是一个才智出众的年轻人,不过到底是初出江湖,还是稚嫩了点。

    这倒让他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他和顾昌明是一样的清高自傲,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

    大部分像他这样,自恃才能出众的年轻人,应该都有这个『毛』病,毕竟人不轻狂枉少年。

    不过最终都为自己的狂傲付出了代价。

    他是如此,当年智惊天下的苏澈也是如此。

    一个归隐山林,一个遁入空门,他们结局想来也是令人惋惜。

    现在苏澈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不过他已经彻底看淡了,也放下了。

    余生只要能得一人陪伴,他愿再不问世事,终老于山林之间。

    苏洮本以为跟着赵信的军队行军已经够苦的了,毕竟赵信军中伙食水平实在是差,住的也不怎么样。

    但是没想到跟着徐钊行军更苦。

    赵信行军还有个吃饭休息的时候,徐钊行军,恨不得士卒都变成四条腿的马。

    他们每天天不亮就要赶路,很晚才能扎营,一日日的下来,士卒都疲惫不堪。

    这种状态,别说和朝廷的军队作战了,估计就是来上一伙山匪,都能让他们这些疲敝之卒吃个大亏。

    可不走又不行,徐钊军令中,每天都路程都规定的死死的,若是时间到了却没有到达目的地,就是陈、蔡二人的下场。

    面对这种情况,苏洮暂时也无法可想。幸好徐钊似乎也没打算用他们这些小势力的部队作战。

    前方一日日传来消息,不是一日内连克了数个城池,就是又有官员举城投降。

    苏洮能想象的到前面的部队是个什么情形。

    接连的胜利和源源不断的战利品绝对会让前方的士卒和将领跟打了兴奋剂一样,每天不知疲倦的向前冲。

    当然,这也正常。不快点跑,被后面的队伍撵上,那战利品就成了别人的了!

    就是可怜他们这些被安排在后面出发的小势力,每天拼命赶路,还什么都得不到。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东磨关。

    东磨关的守将名为薛亚,虽然现在是东磨关的守将,但是他根本不会武艺。

    他本来是个文臣。

    要说他为什么会被送到东磨关,还不是因为得罪了丞相李博。

    薛亚从前官职为少府,总管皇帝的所需所用,同时还管理着皇帝的私库。

    李博掌控朝政后,眼馋历代皇帝累积下来的古董珍玩,想要从私库里拿出来自己享用。但是薛亚是个死硬的脾气,认准了私库的东西只能归皇帝使用,其他人想用,那是门都没有。

    李博软的硬的都来了一遍,薛亚就是不从,李博又不能弄死薛亚,毕竟薛氏的势力还是不小的。

    于是李博想了个办法,用小皇帝的名义,将薛亚调到了东磨关。

    薛亚不是号称要为皇上尽忠职守么?那就替皇上守大门去吧!

    之所以让薛亚一个文臣任了武将的职位,这就是李博在报复薛亚。

    薛亚一直看不起武将,觉得武将粗俗,同朝为官,李博当然知道这点。

    然而李博就是要让薛亚当他最看不起的武将,他就是要让其他人看看,他虽然弄不死薛亚,但是也不会让薛亚好过,看以后谁还敢和他作对!

    这就是薛亚一个文臣,却做了东磨关守将的原因。

    不过薛亚虽然看不起武将,但是他一向标榜自己忠君爱国,所以会盟大军攻到东磨关的时候,他肯定不会投降。

    而东磨关站了地利,只要闭关自守,一时之间,会盟的各方势力军队也攻不下来。

    于是连战连捷的会盟大军,终于在东磨关前停了下来。

    苏洮总算松了口气。

    他暗中『摸』了下自己的大腿根部,心中庆幸。

    在这么下去,他就是骑马也吃不消了。

    更何况那些步卒。

    苏洮看见有人脚都已经磨破了。

    这几天看赵信虽然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苏洮却也感受到了赵信暗藏的忧虑。

    这搞得苏洮都有点躲着赵信,就怕要是赵信见到他,问他该怎么办的时候,他拿不出办法。

    到底形势『逼』人,虽然不看好徐钊这人,但徐钊现在的势力摆在那里,和徐钊本部十多万人马比,他们这一万兵卒没有一争之力。

    什么时候才能强大起来啊

    苏洮暗暗叹了口气。

    扎营完毕后,看着苏洮疲惫离去的背影,赵信眸中深不见底。

    他若是有足够的实力,如何会被人挟制,不得不遵从这种荒唐行军命令,又如何会让他殚精竭虑,疲惫不堪。

    赵信虽然从以前就有争夺天下的野心,但是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权力的欲/望强烈至此,如同火焰一般灼烧着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