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常秀瑶惊声叫道。
“常秀瑶你精熟各种花卉，不妨亲自闻闻看，这药丸里都有什么。”婉贞浅笑道，“这镯子是皇后亲赠，你一直佩戴在身上，总不至于被人做了手脚吧？”
常秀瑶颤抖着拿起两颗红药丸，凑到鼻下嗅了嗅，喃喃自语道：“这里面加了芸薹子和紫茄花，还有...一味不知是何物的药材。”
“芸薹子与紫茄花都有避孕之效，想必你也略知一二吧。”婉贞淡淡笑道，“另外一味你不知的药材，名叫‘奇菱香’。”
“奇菱香是何物？”常秀瑶脸色大骇道。
“奇菱香产自西北苦寒之地，乃是损伤女子孕气之物。虽不及麝香那般猛烈，但长久近身佩戴，轻则容易小产，重则无法怀有身孕。”婉贞轻声叹道，“本宫佩戴了四年才发觉，钟太医说毒未入骨髓尚还有救。而你，已经贴身佩戴了八年，你说还可能生育皇嗣吗？”
“啪嗒”一声，常秀瑶手中的绞碧镯掉到地上，摔断成两截。
“为何？皇后为何要如此害我！”常秀瑶疯了似地吼道，“我哥哥是左丞相的门生，我又对她忠心耿耿，她居然都不让我有孩子...这是为何？”
“因为你家世不低，皇后自然要提防你，以防将来有了皇子不受控制。”婉贞轻描秀眉絮道，“凡是得宠或者有家世的妃嫔，皇后都不想让她们诞下皇子，这就是为何会送你我绞碧镯。唯有那些出身低微，或者是不得宠之人，皇后才不会特意暗害。常秀瑶，你做了八年的糊涂梦，如今也该醒醒了。”
“贱人，毒妇！”常秀瑶气结骂道，“我常秀瑶居然被她骗了八年，自己还一直懊悔不能怀上龙胎。原来从我进宫开始，皇后就打定主意不让我生孩子！”
“这是自然，没有子嗣傍身，地位终究是不稳固，这样你才会牢牢依附于皇后，乖乖听命办事。”婉贞淡淡笑道，“若是将来生下皇嗣，自然要多为自己和孩子打算，哪里还会一心一意听命于她？”
“我不能死...我要见皇上...我要告发皇后！”常秀瑶爬到婉贞跟前叩首道，“罪人恳求贵妃娘娘，让我见皇上最后一面吧！”
“告发皇后？就凭你！”婉贞不屑冷道，“若是有把握，本宫早就将皇后拉下马，何须来见你一面。”
“为什么不能惩治皇后？”常秀瑶不甘泣道，“她罪大恶极，她谋害皇嗣不只一次啊！我全部招认，将我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一定可以将她绳之以法！”
“有整个胡氏一族在，又有太后撑腰，皇后永远都是皇后。”婉贞俯下身挑眉道，“就算本宫今日风光，也动不得她半分，凭你三言两句就想打倒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那该如何？就任由她活得逍遥自在，为所欲为吗？”常秀瑶瘫坐地上嘲道，“徐婉贞，你也深受其害多年。当初秦贵姬谋害你的龙胎，就是受了皇后指使！难道，你甘心放过皇后吗？”
“本宫向来有仇必报，傅氏、魏氏、秦氏、仝氏，她们每一个都不曾放过。”婉贞目光冷冽道，“至于皇后，我自然也不会让她一直快活。”
“果真？”常秀瑶跪起身道，“你特意支开那两个侍卫，就是要告诉我皇后的真面目。你想让我帮你打倒皇后，是不是？”
“总算还不糊涂。”婉贞会心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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