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夜。”
花棠也略略放低了速度。
忽然换了个话题，花棠问：“璃夜，你什么都记起来了是吗？”
小白猫拢了拢胡须，不出声。
她捕捉到什么，凝神观察，发觉她的小灵宠在慌张。
好不容易，她抓住了璃夜的思绪。
还是觉得很可悲，以前稍有不慎，意识就会被璃夜捕捉到。
“你当时就告诉过我，你是有前世记忆的灵宠。”她平静地说，“你知道的远远超过我。”
小猫张开嘴巴，声音颤抖：“娘亲，别说下去了……求您。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难受。这点，穆离已经让她体会过一次。
“但。”意识中，她的声音也带了丝颤，“你每次嘲笑我时，是否也有那么一瞬，想告诉我什么？”
再低头时，见小白猫紫黄色的眸中蓄满了泪水。璃夜声音稚嫩，愈发扣人心弦：“我的确有前世的记忆。”
“但没关系！”他扬起脑袋，巴巴望着花棠，“那都没关系了。娘亲，你能陪我走好这辈子吗？”
“我只要这一世就够了。”
“我再也不调皮偷看你的意识了。但是，我没想过对你不好，从来没有！”
他组织起苍白的语言，慌不择词，词不达意。
也许和穆离一样，他们父子俩不曾提起，而实际上，一直在用行动保护她。
她迷惘了。
“那个。”花棠又转回话题，“前面那个知道我们在对话吗。”
璃夜收住眼泪：“怎么可能不知道嘛。但对话内容，你放心好了。”
“他要是知道，我也不会这么和你说啦。”
小白猫又蹦跶起来：“走，找爹爹去！”
一人一猫与竹瑶的距离愈发的大，花棠对竹瑶道了声歉，赶忙跟上。
他也站在黑暗的另一端等她。
“娘亲。”璃夜悄悄向她传话，“再这么走下去，我们就要到皇宫内部了。”
“宫中这么大，你指的是哪个？”
小白猫又停下步子，用爪子把底图铺开，点着某一处道：“这里，你在爹爹的梦境里看到过。奶奶被软禁的地方。”
“我从没去过皇宫，没多大把握。不可贸然行动！”
璃夜：“这你可以问你前面那个。不过.....”
花棠笑道：“我知道。他要是有异心，在宫中暴露我们，如何劫人质，我还不懂吗！”
璃夜看了眼前方，摇头道：“最保险的话，还是找爹爹吧。”
“爹爹既然也在这里，那你想个法子引起他的注意，让他知道，你来这里了。”
“他回来找你的。”
不知在通天碧里饶了多少圈，花棠感觉竹瑶在将他们往上领。
她看到出口了，有一点光亮。竹瑶背过身，对她道：“出去，就是宫中后花园。”
花棠表现得略惊讶，又听他说：“放心。自从穆贵妃去世，太后彻底弃置那里了。”
她将璃夜收入空间，随竹瑶爬出洞口，果真，入目一片荒芜。
这哪想皇宫里的花园！
竹瑶淡淡地说：“感觉到了么？怨气很重。很适合养尸。”
“不是那个。”花棠沉思，道，“皇城里怨气重的，定不止这一处。你就如此肯定那亡魂会逃到这里来？”
竹瑶捻了捻长辫，甩开，“前辈要找的亡魂，自己还不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