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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你居然把我拐到这里来，你想干嘛？我给你讲，我不喜欢男人。”
明慈跟着我偷偷摸摸进了常州的学校，也不知道明慈是咋回事，洗去魔性回归正途后，好像天赋树点到了什么奇怪的技能上，一路上絮絮叨叨的。
“你还大半夜的带我翻墙，我堂堂千年古寺的住持，正道的指明灯，正义的希望，现在被你带得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简直是修士之耻啊！”
“而且为啥要半夜啊？白天不是可以吗？为啥白天我们要待在宾馆里？噢！我懂了！这边有个你抛弃的妹子！难怪你白天要躲起来，合着是内心愧疚不敢见她啊！”
我脚步顿了顿，和尚瞬间就停住了，之后有些诧异道：“说中了？怎么可能？你不是一直和雨欣妹子在一起吗？”
我叹了口气，丢根烟给明慈，然后自己也点上了。
没走多久，就来到这学校的河边，以前这条河里藏着苏水暖的尸体，也就是孕育了暖暖的河。
“我认识的人里，也就只有你在风水这方面的造诣高点了，帮我看看这条河的风水。我们都是修士，黑夜中的视力不会下降太多，一会儿可以再看看整个学校的。”
明慈和尚叼着烟，看着眼前的河流，然后又看了看这学校的建筑风格，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倒是挺靠谱的，没有刚才碎碎念的那般不正经。
“暖暖当初就是在这底下？”他问道。
“嗯。”
和尚吸了口烟，道：“不用再去看了，这是人为的养尸地。我之前听你说暖暖被上面眷顾弄得身体还保持活性，当时我就有些纳闷了，按理说这是不可能再变成僵尸的。”
我点点头，道：“不过可以还阳的僵尸肉身，这倒是很新颖的做法。”
“应该不是这样，那人大概只是想着养一具僵尸肉身，但没想到肉身会受到上天眷顾这种中大奖的事儿，自然更是欣喜若狂。再之后……”
“再之后暖暖就被我唤醒，带走了。那背后的人自然要追查下去，但我还是想不通，那人是打算怎么抓回暖暖，通过让她赢得比赛？”我有些疑惑。
赢得比赛当冠军？然后在那么多修士的面前抓到她？就算这么自信的我都没这个底气。
最合适的时机，应该是在我离开暖暖的时候，但这个情况之前发生很多次了，也没见到有什么人跳出来啊。
明慈沉吟半响，忽然问道：“你说那人想要暖暖，是想把她养成僵尸王还是？”
“还是想入驻暖暖的身体，拥有一具既可以复活还阳而且身体还拥有成为僵尸王潜质的肉身。”我吸了口烟，有些疑惑，“但还是那问题，早就该抢夺暖暖了，可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行动。”
明慈指着这条河水道：“这条河流的布置，以及生前那个叫苏水暖的女孩儿，应该都是特定的，人家一早就布下了这个局。可能会存在什么特定的因素，也有可能暖暖的肉身不是给他准备的。”
“静观其变吧。”我叹了口气。
明慈正想再说什么，忽然间不说话了，眉头一皱看向不远处的一个方向，道：“那里有个普通人，在那儿站很久了。”
“我也感觉到了，只是个普通人，反正也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无所谓了。”我看着这河水，琢磨着这件让人头疼的事。
“那人过来了。”和尚忽然道。
闻言，我扭头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现在是半夜2点多，怎么可能？郭正开不是已经死了吗？她还打算考研？而且还看书看到这么晚？神经病啊！
我站起身，没有看向正朝我们走来的人，拍了拍手，淡淡道：“和尚，走吧。”
明慈有些玩味儿的看了看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时候倒是难得的正经，转身就和我离开。
“你站住！”
那个女生忽然大声喊道，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
我顿了顿，没回头，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耳边能听到那个女生朝着我们跑过来，明慈忽的转身，一道金光禁锢住她，道：“女施主，何必呢。”
身后那女生没动了，听声音，应该是在哭。
回到酒店后，我的心情还是不怎么好，站在窗口一直抽着烟，和尚有些无聊的躺在床上。
“你的法力倒是精进了，禁锢的时候还能顺便温养她的身体。”我看着窗外，淡淡道。
和尚轻笑了声，道：“你又不是看不出来，那个女孩儿怕是很久都没好好休息过，身体虚弱得早就该倒下了，只是凭着意志在坚持。我再不给她佛光，怕是她就坚持不了多久了。而且……你既然不方便亲自出手，就只能我来咯。”
我看着夜空，没有说话，良久，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回到上海后，剩下这几天暖暖和前不良情侣组天天混在一起，有时候也很晚才回来。而我也因为有事，倒是也经常外出，有时候整晚都没回来。
江丫头我提前知会过，她知道我在干什么，所以一直没问。
暗流，在这城市不停的涌动。
一直到决赛那天，因为我的叮嘱，江丫头这天没来，去周刑那个部门去了。
我抱着小红，原本已经和他们去往会场的路上了。
这时候周刑突然打电话过来，我看了下这个电话，犹豫了会儿，还是打算离开。
“师父……”
暖暖忽然叫了声。
我想了想，轻轻道：“别怕，我会回来的。”
“嗯。”
暖暖认真的点点头。
转身离开的瞬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忽然间觉得有些难受，像是好像会失去什么。
我有些疑惑，没多想，直接走了。
不管怎样，我会回来的，这里有我的朋友，我的徒弟。
……
“就是这里。”周刑那个部门的成员指着一栋屋子道，身后全是那个部门的人，以及军队。
我们找到这里，已经了很多时间，怕是那边都快结束了吧，也不知道暖暖赢了没有。不过谢必安说她会是冠军，那应该没错。
我点点头，“你们在门口守着，有人出来直接杀了。”
“是！”
我径直推开了大门，入眼见到的，是空荡荡的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闭上眼，把感知放出去，整个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气息，是在……下面！
我眼中黑光一闪，右手握拳直接打在了地面！
咔嚓！
地面支离破碎！
整个地面全崩塌了下去！
这下面倒是很大，我落下来后，血腥味儿瞬间进入鼻子，入眼的是八具跪倒在地上的尸体，以及地面的奇怪图案。
这是……献祭？
“呵呵，终于找到了呢，魔修凤仙。”一道苍老虚弱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扭头看去，盘膝坐在阴影里的一个老头，我眼睛微眯，正要查探的时候，他已经说道：
“不用看了，老朽已经油尽灯枯，撑不了多久了。”
我绕着这几具尸体看了起来，平静道：“就是你布局养出来的暖暖？”
“没错。”他呵呵笑道，笑着笑着就咳嗽了起来，不过看得清楚，他现在很是轻松，就像是……计划已经完成？
“也是你们在暗中一直帮助暖暖赢比赛的？”我看完这几具尸体，倒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个献祭的法术我根本没见过，但让八个人心甘情愿自杀，甚至还有一个宗主级人物耗尽全身修为，这献祭的威力，我不敢想象。
但问题是，我站在这儿这么久，都没发现什么异常，这什么情况？献祭失败了？
“是。”这老人也是笑道。
“你看上去很开心嘛。”
“当然了，因为你已经阻止不了我们了，你们也都得死。”老人靠坐在墙边，长笑道。
“但我看你这献祭法术，好像没什么用嘛。”
“那是因为时机还没到。”
“时机？”
老人指着我不断咳嗽，但很畅快的笑道：“凤仙，你的修为远在我们之上，在你刚到那学校时我们就发现你了，可是我们根本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把那引子带走。万幸，到现在你才反应过来，而我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完成？就是让暖暖当冠军？还献祭这法术？”
说到这里，我忽然一愣，脸色顿时一变。
“没错！”
老人大笑起来，而后又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道：“你以为这次刀剑之争的沌水珠是从哪儿来的？不就是我们族的至宝吗？！是我们故意拿给玄剑宗当成这次的奖品！哈哈哈哈哈！使命完成了！我族的诅咒解开了！哈哈哈哈！”
我眼中黑光弥漫，右手朝着这老人一抓：“该死！”
直接毁灭了这老人后，我一点眉心，还好我之前留下了一道标记在小红身上，这时候正好可以挪移回去！应该能阻止暖暖拿到沌水珠！
眼前一阵模糊，已经置身到了场上，看到的正好是遍体鳞伤的暖暖站在奖台上，伸手接过那沌水珠！
“暖暖！”我大声喊了声。
暖暖一愣，不敢置信的朝我看了过来，随即拿着沌水珠朝我憨憨笑着挥舞：
“师父……暖暖是……冠军……暖暖没有丢……您的脸……”
咔嚓！
沌水珠，
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