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容轶问她,“听说,你认了一个哥哥?”
程双双愣了一下,“什么哥哥?”
容轶笑而不语,就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
程双双对着手指,浑不在意地说:“哦,你说刚才我管保镖叫哥哥呀……不叫哥哥,难道还叫亲爱的?”
容轶揉她的头发,“小狐狸。”
程双双扬起下巴,视线抬高,眼睑向下瞥才能看到他,无形中有了睥睨的味道。
容轶笑着改口,“不是小狐狸,是猫主子。”
程双双稳稳坐在沙发上,双脚晃荡,悠哉悠哉“喵喵”叫着。
车子平稳行驶。
程双双突然灵机一动,“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这么回去?”
“你还想去哪儿?”
程双双咬着下唇,指节磕在门牙上蹭了蹭,突然展演一笑,脸颊上浮出浅浅的梨涡,眸若秋水,楚楚动人。
“江河大道有一家茶楼。听说夜景很受人欢迎。只是不知道我们没有预约,能不能进去?”
在t市,没有容家办不成的事——
这句话不是中二的宣言,而是事实。
容轶不需要言明,给司机使了个眼色
司机和保镖联系后,问容轶,“十二少,现在还早,您要提前去茶楼吗?”
容轶以眼神询问程双双。
这事……需要她做主。
程双双端正坐姿,用又柔又脆的嗓音说:“去江河大道的路上,途径中心公园。中心公园有游乐设备,我们去那边。”
游乐设备?
司机支吾一声,“夫人,那儿是小孩玩的。”
脸上挂着得意的笑,眼神瞥向容轶,程双双说:“也是情侣玩的。”
容轶嘴角含笑,默认程双双的决定。
程双双瞥向容轶,越发觉得这个男人不错。越看越想看,还想靠近他。
如此想着,就往他身边坐。
容轶不着痕迹地往一边挪动。
程双双看出容轶躲闪,眼睛发亮——他居然躲?害怕她吗?难道他不知道,他越不想要,她就越想要?
一点点往容轶身边挪动,最后容轶被挤得贴在车门上。
后座上分明能容纳四个人,现在两人都挤一起。
容轶额头冒汗,没有指责她,委屈地说:“你靠得我太近了。”
程双双心中闷笑。原来花花公子还有小可怜的气质,原来她还有欺负人的恶趣味!
摁着他的大腿,身体往他身上贴,吐气如兰,“哪里近?”
容轶移开视线,嘴角抿紧,不说话。
程双双嘻嘻一笑,捏了捏他的喉结,感到指腹下有东西滚动,惊喜地轻呼,“哇塞,这是什么?你玩过吗?”
容轶说:“你别这样?”
程双双明知故问,“我哪样?”
容轶瞪了她一眼。
程双双眼睛发直,“哎呦,朝我抛媚眼呀。”
容轶无奈地闭上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双双!”
程双双看到他脸色有些发白,心软地后退,从他口袋里摸出手帕,给他擦汗,却被他一把夺过手帕。
程双双愣了一下。难道刚才做得过了?他生气了?
坐回原来的位置,目视前方,眼角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
容轶把手帕放回口袋,又瞬间拿出来,塞在程双双手心里,“以后不要随便摸男人的口袋。”
衣服这么薄,和摸男人有什么区别?
而且口袋的位置在大腿上……
容轶黑着脸调整坐姿,抓着车门上的扶手,指节扣紧而显得根骨分明。
程双双顾及傻白甜的人设,不敢造次,笔直坐着,没发现容轶忍得辛苦。
车子无声无息地停下。
容轶看着窗外勾肩搭背的情侣穿过斑马线,女孩把手中的蛋筒喂到男孩嘴边,突然说:“但是,我不在随便的男人行列。”
所以,你可以摸我。
程双双“哦”了一声,仍旧无精打采。
容轶往她这边靠近了些,掰正她肩膀,让她看着自己,“没能给你个盛大的婚礼,是我的错。你跟着我会受很多委屈,所以我尽量满足你所有需求。双双,在我面前,你想笑就笑,不想笑就发脾气,懂吗?”
程双双寻思,他这么深情的表白,她怎么都得感动一番,最好感动到痛哭流涕才算对他的最高赞扬。
垂下眼。
再抬头时,眼眶红了一圈,“容轶,你对我真好。这世上,再没人比你对我更好。”
说着,扑到容轶怀中。
这个怀抱……
比想象的更结实,更温暖。
融合了药味和檀香味,让她心安。
抽泣了两声,懒得再演,抱得他越来越紧,还作怪地上下蹭了下。
头顶,容轶皱眉问她,“你做什么?”
程双双理所应当地说:“感受!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呀。女人很软。男人很硬。你不觉得吗?不应该呀……”
一个花花公子,最擅长的就是和女人打交道,怎么会问出这种幼稚问题?
容轶把程双双从怀里扯开,“我在问,你做什么?”
程双双嘟起脸颊,眼神乱瞟。
她喜欢他嘛,就想和他接近些。
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容轶,我不在乎婚礼那套虚的东西。现在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我们为什么不洞房?”
司机手滑,车子猛地窜出去,又回归原位。
容轶顺着车子的力道压在程双双身上。
程双双瞪着清澈的眼睛,抱住身上的人,“你不要拿棍子戳我。”
容轶想爬起来,又被车子惯性摔得趴下。
程双双闭了闭眼。
她怎么给忘了,她看上的男人,身体不太好,她得对他好些。
拍着他肩膀安慰,“容轶,放心,我不会让你太累。你躺着,我来动。”
这个女人!
容轶咬牙,第一次有了想掐死她的冲动。
程双双没和他开玩笑。
扶着他坐正,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搭在他肩上,和他四目相对,愣了很长时间,“第一步该怎么做?”
容轶恢复镇定,看似平静其实带着怨怼,“我坐着,你来动。我都听你的。”
程双双努着嘴,又想对手指,“人家不会嘛。你教我。”
容轶冷哼一声,抱着程双双的腰,把她放在一边,“安静些,别乱动。”
程双双双手捧心,“哇塞,居然能把我举起来。你好厉害。也没有病的很严重嘛……”
容轶靠在椅背上,紧紧闭着眼,“相对于养病,证明我永远不会累更重要!”
程双双嘻嘻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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