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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鬼手的时候,古乐运了‘御风诀’靠近,鬼手全然不觉,当时鬼手确确实实受了重伤,不然他也不会冒险出来拼运气,结果他运气不够好,‘碧根果’没找到,却被自己守株待兔。
现在想来,这一切没有那么简单。
“你如何能吸他功力?以你的身手,只要他动动手指头,你就变成一堆枯骨了。”
“贪,叫他贪。”麻杆咆哮着,似乎很是愤怒,口水横飞,“如果他不是贪我的天赋,他就不会教我什么‘化功功法’,逼着我做他的徒弟,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古乐明白了过来,当日王球晕死过去,鬼手大概是看出了王球适合他的功法,强行把他带走,怪不得张首长说,当时山洞有一条明显的拖痕,想来便是他把王球拖行出的山洞。
一个根本不管他死活的人,却要收他做徒弟,说没有别的居心,那是不可能的。
是何居心,为何王球很讨厌现在的自己?古乐并没问,麻杆又传来了王球的声音。
“老天有眼,他被我吸走了九成的功力,若不是当时他逃得快,也轮不到你捡便宜。”
古乐没想到的是,王球居然还有这番际遇,只是那鬼手也害他不浅,鬼手的功法无异于自残,看鬼手最近闭关十年,依旧没能压制自身体内的毒,便可知一斑。
“我王球天选之子,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死。”王球阴笑道,“古乐,我没死成,那就该你死了!”
“上次在鹭山你也是这么说的吧?”古乐警惕着,随着时间推移,他感觉这地方越来越冰凉,有一种阴气重重的感觉。
“自从打开了武者这扇门,我承认上一次小看了你。”王球冷笑道,“但今日,别说你四重劲,你就是五重劲,也必须死在我王家的百年大阵中。”
“大阵?”
古乐心中一紧,看来这王球并非无脑之人,既然查清了自己踏入四重劲功力,又经历过鬼手那般折磨,想必此番必然有高深安排,不知道他所谓的阵法指的是什么。
九成鬼手的功力,以自己现在五成功力的受伤躯体,要应付起来,着实不易,但若说没有一搏之力,却也不可能,古乐担心的是王球口中的‘阵法’。
王球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阴恻恻的笑着问道:“‘鬼王阵’你听说过没?”
古乐淡淡道:“愿闻其详!”
古乐对阵法知之甚少,更别说什么‘鬼王阵’,别说现在坟头的小门已经关上,就是没关上,他都没有硬闯的必要,以免触动了什么开关,或是陷入阵法的死门中。
“我王家祖先在百年前发现了这块极阴之地,土祖舍身进入这方天地之中,以身造阵。”王球恶狠狠的说道,“告诉你又何妨,鬼王阵,每年送一个活人进来祭奠阵灵,而我家土祖,便是此阵阵灵,而百年前,他老人家已是四重劲高手。”
以四重劲高手身陨作为代价,再每年送一个活人进来祭奠阵灵,别人家祭拜先祖杀鸡杀猪,这王家却直接送活人,丝毫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如此过去了百年。
“一百年,一百人,而今晚,你眼前这位便是最后一位祭品。”
王球说的正是麻杆女人,此刻已经是祭品的她,张口说着王球的话。
这种很怪异的场面,让人毛骨悚然。
“以你王球对我的恨意,这什么鬼王阵真有那么厉害,你不早杀我了?”古乐打醒了精神,冷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在拖延时间。”
“是又怎样?月圆之时,阴气最重,正是大阵开启的最佳时机。”王球有恃无恐的说道,“但即使是现在,你已身入阵来,你以为你还逃得掉吗?”
“逃不逃得掉,剑说了算!”
古乐决定不再等,快步踏前,横剑朝竹竿女人的脖子抹去,女人的脖子被砍断,王球的声音嘎然而止。
女人的头颅在地上打了个滚,脖子上黑色的血如涌泉一般‘啾啾’流了出来,喷射在通道的石壁上。
没有头颅的身躯却不倒下,伸着手到处抓着古乐。
古乐一脚把女人踹开,加速冲刺到了坟头出口的地方,一剑此处:“给我破!”
石门上传来金石之声,火过后,一股反震的力量传来,古乐骇然发现,石门居然完好无损。
“如意金锤!”
古乐唤出如意金锤,再次用力朝石门砸去。
又是一阵火,古乐再次被反震。
“噗!”
连续两次的反震,让古乐的旧伤复发,吐了一口鲜血。
但见那石门,却没有留下一丝的划痕。
要知道骨刺刀,可是一把灵器,加上古乐的力道,如此之下,什么样的石头不能刺破?
在魔都公开赛上的试刀石,一个普通人掌握着冰霜,可是直接切开了那石头。
不说还有如意金锤,一锤之下的力道,何止万斤,却撼动不了区区石门。
“桀桀桀桀。”
已经被砍掉了脖子的排骨女人还在一步步走向古乐,她的脑袋却突然睁开了双眼,鬼魅一般笑了起来:“我说过你打不开,乖乖受死吧。”
太过诡异,这种情况下,王球居然还能通过这个女人说话,这比见鬼还可怕。
“古乐,受死吧!”地上的人头大声的喊着,似乎是某种祭祀的语言:“醒来吧,今夜月正圆,土祖,百年已到,醒来吧!让入侵者的身躯祭奠你的灵魂吧!”
通道中的人头喊完,地板突然动了,一个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低沉的说道:“是谁,吵我安息?”
古乐收了如意金锤,他的额头冒汗,右手紧握着骨刺刀,严阵以待。
通道的地板还在动,地上的石头纷飞,一座红色的木棺露出了一个角。
这棺材居然埋于石头之下。
棺材慢慢的从地下爬了出来,对,就像棺材长了手脚一般,自己往外爬。
“砰!”
最后,整个棺材落到了通道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坑,不知道通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