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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黑，淡淡的月光从窗户透过窗帘，照到房间里。
床不大，是古乐从小睡到大的一张床。
床上躺着两个人。
一个是古乐，另一个是鹭江大学的校，英奇集团的千金大小姐。
“古乐，你很紧张吗？”
古乐咽了咽口水：“没……没有啊……”
“可是我听到你的心跳声了。”
该死，原来是心跳声出卖了自己。
古乐两次面对鬼手，也面对过隐和钻地鼠这样的厉害高手，他都没有紧张，也许他就是为战而生的人。
可是这一刻，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紧张了。
床本来就不大，他只要稍微一动，就能感觉到身旁细腻嫩滑的肌肤。
每每这时候，她就会朝里面让一让，哪怕已经快给挤到墙上了。
“古乐，你很热吗？”
“没……没有啊……”
“可是我感觉你出汗了。”
天，连这都能感觉到吗？古乐在想，要不要干脆不要忍了？好难受啊。
可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自己压制了下去。
就算自己真的喜欢李菀妍，那也不能硬来，人家可是英奇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不能这么随便的对待她。
为了散掉一点热气，古乐只能掀开一半的被子。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找点话题聊聊，分散注意力？”古乐想着，然后他吞了吞口水，清了清嗓子，轻声问道：“菀妍，在学校那会，人人都说我是颠覆教育的人，为什么你还要组织人支持我呢？”
“因为，”李菀妍翻了一个身，难免有些地方又碰到了古乐的手臂和腿，“我才不管他们怎么说呢，我有我自己的判断啊。”
“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吗？毕竟你对我也不是很了解。”
“你不要那么不自信嘛！”李菀妍轻声说道，“你看，那么多人一起支持你，我们整个地理系都支持你，可见，大家的眼里你都是一个好人。”
好人？好熟悉的台词，要发好人卡吗？
“菀妍，问你一个问题，我是说假如，”古乐咽了咽口水，问道，“假如你要喜欢一个人，像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得找怎么样的标准啊？”
“标准还真的有哎。”
“什么标准？”
“那句歌词怎么唱来着？确认过眼神，你是对的人。”
李菀妍轻轻的哼起了那句人人都熟悉的歌词，声音婉转动听。
古乐有些醉了，想着身旁触手可及的修长光滑饱满，难道今晚的酒我喝的最多？
“这……这么简单吗？没有什么标准，比如门当户对，必须是什么贵族大少啊，或者政治联姻啊什么的？”
“哪有。”李菀妍嗔声道，“我爷爷很开明的，才不会干涉我的私事。”
古乐能感觉到，现在的李菀妍是侧着身子面向自己的，自己都能闻到她的酒味了。
“咳咳，那个，今天谢谢你！”
古乐刚没话找话，但是话刚说出口，他又后悔了，想起晚上在厨房的时候，已经聊过这个话题了，那时候李菀妍问他怎么谢，他就开玩笑说以身相许。
现在不会再重复一遍吧？这里可不是厨房啊，出手可及的地方就是她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这个时候要是开那个程度的玩笑，可难保还控制得住自己。
校侧卧身侧，唾手可得，稍微加一点热火，可就是干菜烈火，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也是很有可能的了。
幸好校没有再走一遍那个套路，只是抓着古乐的手臂，淡淡的说道：“其实，陪阿姨一起，我也觉得很开心。”
李菀妍很稀疏平常的一个动作，甚至这两天就没少和古乐手牵手，但这一刻还是让古乐感觉被电击一般。
古乐赶紧坐了起来，点了一根烟，‘啪嗒啪嗒’的抽了起来。
表白？然后顺势发生一点不可描述的事情，让这个夜晚变得充实又难忘？
可是现在能给她什么呢？自己的未来尚且不能确定，地盟的反扑必然猛烈，王朝集团虎视眈眈，六叔和莱奶奶陷入危机，而自己实力尚弱，修界会不会惩戒自己，把如意金锤收回去呢？
这些事情，始终是古乐以后绕不开的坎坷，就算她同意了，接受了自己，难道带着她闯荡这动荡不安的江湖？对她公平吗？
如果不是遇到自己，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该是找一个富家公子，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担心，平平稳稳的过下半生吧。
根本就不需要踏入这江湖，去提心吊胆。
古乐吸了一根烟，才让自己多少冷静了一些。
“古乐，你真的不回去教书了吗？十八岁的教授哦，哪怕是副的，那也是很了不起的荣耀哦。”
“教不教授的，对我来说意义不大了。”古乐轻声说道，“不过回不回去，现在还不能确定，等王校长出院了，再和他商量一下，看看情况吧。”
“嗯，我还是希望你回来，这样才可以天天叫我练功夫！”
古乐发现哪怕自己已经坐着，哪怕空调已经开到十六度，可是为什么汗还是会冒出来呢？是这丫头，连声音都达到了撩人的地步？
实话说，李菀妍的声音婉转甜腻，确实是很好听的。
在这小小的房子里，就像黄莺的歌声一样，余音绕梁。
烟也抽完了，也不能继续这么尴尬的坐着，古乐便重新躺回去。
这次，他把自己这边的被子全部给掀开了，总算感觉舒服了一点点，但他丝毫没有困意，反倒脑子里很亢奋。
李菀妍不知道古乐现在正做着这么剧烈的思想斗争，看到古乐躺下来了，便抓住他的胳膊，不久，淡淡的呼吸声均匀的传来，她竟然睡着了。
要命的是，她睡着以后，居然把古乐的手越抓越紧，自然的，他的手就碰到了她那对硕大饱满的白兔。
这不是电击，这是雷劈啊，炸得古乐的脑子‘嗡嗡’的响了半天。
洁白的月光从窗户如瀑散下，古乐看着她安稳的呼吸着，笔挺的鼻梁小小的嘴，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真真是：
胪边人似水，皓腕凝霜雪；
眉黛似弯月，唇若涂砂朱；
若问君何意，只道天凉好个秋！
好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