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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悍妃若上梁,妖夫必揭瓦!,VIP030 你在哪里,我便跟到哪里

    妖孽七在门阶坐下,看着天上月华星光,下意识往怀里摸去。爱麺魗芈

    东西摸了出来,眼梢懒懒一裹掌心。

    是方白净的丝帕。

    这是何物?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栩栩如生的骏马,一针一线,绣的极其细腻。

    目光在往下望去。

    --苏苏赠。

    歪歪扭扭的三个小字,却让他一愣。

    指尖摩挲着奥凸不平的细线,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她的音容笑貌。

    这是她赠与他的?

    他的唇角弯了弯。

    "哗啦--"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尖锐地器物砸地的声音,他的脸色一沉。

    隐约的申银从门缝中钻进他的耳里,他身体震了震,迅速将丝帕揣回衣服里大步推门进屋。

    *****

    屋内,入眼的情景,几乎将他让他哀恸到心胆俱裂。

    苏澜一脸痛苦,脸色早已惨白,双唇之间一片暗红,在榻上蠕动着。黑发被满头的汗珠浸湿,贴在脸上,唇边,一塌糊涂。

    他胸膛中的怒气腾地窜起,眼神冰冷愤怒,紧紧攥住拳头。

    她这么痛苦难过,他竟然不在她的身边!他竟然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他竟然大脑一片空白,一点办法也没有!

    苏澜仰头,似乎感受到他此时身上的怒气,断断续续道,"没......事,老、毛.....病了......"

    他眼神一凛,老、毛病?老、毛病!

    就是说,以前的她,也曾无数次的,在夜里,一个人痛到这样,近乎死去?

    他突然开始厌恶自己。

    ……

    眼前昏黑,视线朦朦胧胧,苏澜有些辨不清将她紧紧抱进怀里的是谁。孽月星妖妖。

    心上剧痛像潮水一般涌过,将她盖得喘不过气来。

    生死茫茫,死前是否就是这样,身体痛到极致,心里却空落落地可怕。

    她下意识抓向将她抱住的男人的领襟。张口想去唤谁的名字,又突然想起秦烨抛弃了她,太子六爷自不必提。

    妖孽七呢?妖孽七在哪里?

    她摸索着,心里装满希望。

    --苏澜,我必护得你一世安稳。

    每每害怕时,总会想起他的话。

    脑海里,他的眉,他的眼,真真实实,都在向她许下一个亘古不变的诺言。

    他又惊又惧地看着她向身边摸索,听着她含混不清地唤着谁的名字,身下一沉,却还是牢牢捉住她的手,俯下身子,在她耳边,"我在这里,别怕。"

    苏澜的情绪这才微微平复下来。

    良久,她突然又暴躁起来,狠狠甩开他的手。17690088

    "不,你不是!"

    她怎么忘了,妖孽七有暗香,怎会来到她身边?

    他一下错愕,低头看着自己被她第二次推开的手,眉眼尽是落寞沉痛。

    我在你心里,原来真的什么都不是。

    原来,你心里的人,竟这样被你搁在心间上。

    他知不知道?他又是如何对你?

    他哂笑。

    看着渐渐疯累,渐渐沉静下来的她,轻轻为她掖好被角。

    苏澜却一下清醒。

    她怔怔凝着眼前的男人,看他双眸锐清,眼梢眉角却都是惊痛、沉恸,长发如墨玉带飘飘,她突然清醒了一些,那是他。

    那是她的丈夫,玄绯夜。

    他们行过礼,也曾同睡在一张床上。

    他们曾一同经历过生死,成亲时,赞礼者曾一脸喜气地说,王爷王妃日后必定同心同德,共携白首。

    她是他的妻子。

    阴差也好,阳错也罢,不管他心里的是不是她,她是他的妻子。

    她心头疼痛,冷汗涔涔,一时忘了身在哪里,只是下意识想,若她熬不过今晚,她是不是也可以自私一回。

    "苏苏,告诉我,你怎么了,哪里疼?"

    挟着惊怒的声音拍打着她的耳边,心头那些刺骨的过往陡然沉了下去,她不愿花费唇舌去回答,疼痛让她每说一个字的艰难,她只是偎进他怀里,低低道:"你今晚陪一陪我,别到暗香那里去,也不要去你的群芳苑,可好?"

    我是真的,会嫉妒,会发疯。

    男人一愣。

    绵密的吻混着粗重的鼻息落在她的额眼,她被男人收勒在怀里,强劲的双臂将她的身子几乎都嵌入他的怀里。

    她听到低沉咬牙的声音传来,"苏苏,那人既如此待你,你为何还惦记着他,我陪着你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们在一起,没有别人,好不好?"

    好不好?1ce00。

    她听着她依旧低沉邪魅的声音,却是哀哀地请求,卑微到地上。

    他的牙关甚至轻轻作响,那是怒急痛到极点的悲愤,苏澜心头一震,全然清醒过来,怔怔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他从未求过人。

    那么不可一世,呼风唤雨的他,又何必求人?

    可他却问她,好不好?好不好......

    怎会不好。

    突然,他将她拦腰抱起,他血红着眼,模样有丝扭曲狰狞,深深吻着她的唇,轻声道:"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族主,你忍一下,很快就会好起来……"

    她苦笑,道:"他救不了我,他曾说过,这里只有木先生能治人,莫忘了你也是木先生救的。"

    妖孽七神色大变,将她放回榻上,勾脚就踢翻了榻边一把小凳。

    看他,为了自己焦躁不安的样子,心口的疼痛竟不再那么急遽,微微暖了起来。

    她伸手去拉他的手,他立刻回握住她。

    她眼神飘了飘,缓缓开口说,"伤口又裂开了,你去包扎一下,别又感染反复。"

    的确,麻黄的粗布外衣,渗出了一朵妖娆的血色莲花。

    看得她刺眼。

    他却似没有听见一样,看也没看,又将她抱起,低声道,"我们还是去找族主,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苏澜看他坚定地对她说着,自己眉宇却都是明知故说的狂乱担忧,心里隐隐一动,伸手揽住他的头颈,轻轻吻上他的薄唇。

    ***

    他眸光暗了暗,随即勾过她的唇舌吮住,她只是轻轻印着他的唇,他却那么用力,将她的唇瓣吮、吸得麻痛,将她嘴里的血沫都卷到自己的嘴里去。

    以往的她,以往的吻,她都是反抗抑或潜意识里抵制的。

    然而这一次,也许是怕自己有事,她没有回避,反搂紧他的头颈,微微回应着。

    好像这是第一次,两个人这样毫无嫌隙。

    若说在暗室里那一次,妖孽七看似动了情,看似回吻了她,她自己心里却清楚,那是他混沌不清的状态。

    好像这是第一次,两个人这样毫无嫌隙。

    他越来越激烈,她颤抖着承受着,很快呼吸急促,在她想将他稍稍推开的时候,他已经先离了她的唇,将头重重抵到她的额上,眼眸暗得像一泓深不可测的深潭,要将她的一切吞噬不剩,他低沉着声音说:苏苏,苏苏......

    一声声,一遍遍。

    他轻唤她的名字,就仿佛世界上最动听的天籁。

    好像她真的是被摆在他心间上的人,宠溺到极致,他唤她的名字。

    好像。

    就允许她这一次的放纵罢。

    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

    "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会守着你。"他慢慢放轻了声音,在她微肿的唇上轻轻一啄。抵着她的唇,含糊不清道。

    她看到他眼里的坚毅和执拗,这是以前她从没在他眼里看过的。

    这一下,她有种感觉,她确实是被他深深爱着。

    她不知道没有了记忆的他为什么会爱上她。

    就像她知道,这不是真的,它是假的。

    你瞧我说这个假设的时候,加了个必要的条件--在他失忆的时候。

    若是他下一秒就恢复了记忆呢?会不会立马推开她?

    这一切,就像太不真实的童话故事,鲜艳多彩的糖果,有多诱人,就有多危险。

    镜花水月。

    下一秒便落空。

    她将头抵靠在他急促起伏的胸膛上,他大步朝门口走去,她心口麻麻的,神识开始有些模糊,她略有些贪婪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那淡淡的药香,终于微微颤声止住了他,"我有事和你说。"

    他吻了她汗湿的额,脚步不停,"乖,一会再说。"

    她已等不及。

    万一她熬不过今夜。

    她伸手紧紧箍住他的衣衫,低抵笑道:"你想……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出去,其实……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山中不知年月,没有勾心斗角,......出去,就去……天焰国,你最亲……最爱的人,都在那里,去七王府府……七王府……"

    "我哪里都不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不想对她发怒,但听她话里的诀别意味,妖孽七又惊又疼,怒火一涌而出,沉着声音狠狠斥在她耳边。

    却见她疲倦地合上眼睛,昏倒在他怀里。

    他一骇,抑住满心疯长的疼痛,极快地低头鼻尖触过她的鼻端……

    眼下去找族长,怕是来不及了。

    他扫过女子的面容,手臂一阵发狠地收紧,想要借此箍痛她,让她醒来。

    苏澜!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死?!

    脑海中一些零碎的画面翻滚着,呼啸着,奔涌而来。

    【今日大图~还要谢谢各位菇凉和编辑七姐,感谢大家一直对我的支持和鼓励!现在码文越来越有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