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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悍妃若上梁,妖夫必揭瓦!,VIP024 难得的温情

    "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么……"苏澜一直觉得自己性子够淡了,向来只有自己压迫别人,如今反倒被别人压迫。爱耨朾碣

    听到了她的认错,他倏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好好认错,婆婆先回去了。"婆婆在苏澜耳边低语几句,拄着拐杖走开了。

    阳光正明媚,林子里时不时有冬眠醒来的鸟儿婉转的歌鸣。

    他面对着她,背光而立,领口的一圈暗纹若隐若现,看不清面容,却叫阳光勾勒出颀长的身形。1ce05。

    "对不起……"静谧的林子里,她的声音清澈透明,一如枝头融化的晶莹雪水。

    一步一步,他向她,一点点靠近。

    笃定地。

    似乎全世界只有她一人。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前,紧紧地圈住了她。

    "现在的我,只剩下了你……"

    心中,倏尔,就那么,漏掉了一拍。

    苏澜抬头,看那初升的太阳。

    全世界仿佛只剩亮的晶莹的白色。

    时间缓缓流动,慢的仿佛冻结了。

    "呵呵呵……吓傻了?"不知多长时间后,一只大手揉上她的头发。

    "走吧,回家吧。"他牵着她冰冷的手,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你……刚刚怎么在那里?"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苏澜笑着问道。

    后者缓缓地握了握手。

    "我也去采一种草。"他淡淡地说,从袖子里拿出一株看上去极普通的绿色小草。

    "这是什么?"苏澜一下来了兴趣,笑着接过,"用来疗伤的么?"

    "算……是吧。"他缓缓点了点头。

    "什么叫'算是吧'?"苏澜不满意地瞥他。

    他缓缓举起手,温暖的大掌包裹了她的手心,绿色的小草蹭到了她的手掌。

    手心一片温凉。

    摊开手掌,丑陋的疤痕绵延横亘了整个掌心。

    "我听婆婆说,这种草,治疤痕有奇效。"

    他平淡却温暖的语调却如同最犀利的武器,一下击溃了她心中那层屏障。

    "你知道这道疤痕是怎么来的么?"苏澜抬头,暖暖的阳光给她的脸庞镀上一层金黄色。

    他盯着她的眼睛,静默不语。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她浅笑一声,开始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

    有一次,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子和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男人同时掉下了悬崖。

    也是这般罢。

    他们抓住了同一根绳子。

    他是天之骄子,理应抓住绳子的。

    他不该犹豫。

    他身后的女子永远只会阻挡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于是,她放手了。

    他却早先一步看出她的意图,紧紧捉住了她的手腕。

    "后来呢?"他问。

    苏澜深吸一口气,转而换上一副干净无害的笑容,扬了扬手掌,"结局倒是挺皆大欢喜除了这道丑陋的疤痕。"

    他的眸色暗了暗,倏尔张口道,"他该好好珍惜她。"

    苏澜愣住。

    呵,玄绯夜,如此放荡不羁的你,可不该是现在这副深情的模样。

    ***

    "灯会?"苏澜眨了眨眼,"和元宵灯会一样么?"

    "明日天气不错,权当陪你家的出去走走也好……咳咳咳……"婆婆不再回答她的话,转而向屋里走去。

    "哎……"问了半天也不肯告诉她。苏澜放下手中的活,趴在小木桌上,微微阖起了双眼。

    这几日在这户普通农家歇脚,权当为他养伤。

    平淡的生活,静谧的如同潺潺溪水,让人心生安宁。

    闲来无事之时,倒也学会了和婆婆绣花草,绣物什。

    不得不承认,臭名远扬的相府二小姐倒是有一双巧手,至少在女红这方面,倒还算的上是天资聪颖。

    不过想来是名门小姐的日子过的舒坦,纵然是庶出,平日里倒也不用为缝缝补补之事伤脑筋,亦或是锦帕太能干,所以才埋没了她难能可贵的这一点才华。

    阳光在苏澜的脸上镀了层淡淡的金边,浓密的羽睫同飞舞的蝴蝶般,伴着呼吸微动。白希的肌肤不施粉黛,却洁净无暇,即使粗布麻衣却依旧遮不住那股清丽雅致,仿佛空谷幽兰,独自绽放,不求与世争芳。

    至少在他进来的一瞬间,看到的便是如此美不胜收的她。

    他轻轻地踱至桌边,拿起她方才绣的手帕,细细看了起来。

    不禁微微笑了。

    本以为所有的女人,绣艺好或差的,拿起针线,绣的不外是鸳鸯,白鹤,凤凰……可他从未想过,这世间竟有女子能把骏马绣得栩栩如生。

    黑色的鬃毛迎风飞扬,这匹马挺着脊背,目光炯炯有神,仿佛在警惕着天敌,又仿佛在眺望着远方。

    水墨丹青,她的一针一线就仿佛画笔,在素白的锦布上勾勒着天地。每一笔都苍劲有力,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你来了?"苏澜抬起头来,模糊不清地说。

    阳光太过温暖,她还真的睡着了。17690093

    "这方手帕绣得挺别致,能送我么?"他含着笑,向她挥了挥手中的帕子。

    "你……怎么随便看别人的东西!"苏澜看清了他手中的东西,不笑反怒,作势要抢。

    "这么好的东西,何必又要抢了回去?"他举起手,看她使劲地够着,一脸懊恼。

    "我本不过绣着玩玩,这要传出去,你想看我笑话?"苏澜瞪他一眼,明知没有身高优势,索性坐下不抢了。

    的确,这马的确属于男人的配件装饰,出自一个姑娘之手,不是被说成野心太大,扰乱纲常伦理,就是被认为偷送信物,私定终生。

    他静静盯着手帕上的图案,权衡再三,还给了她。

    苏澜大大方方接过他手中的手帕,不说一句话,转而又继续绣了起来。

    气氛一下又变得安静起来,仿佛只剩缓缓流动的时光。

    "喏,好了。"不多久,锦帕再次将手中的帕子递给了他,不自然地挠了挠头,"送你了。"

    他放下杯子,抬头看向她,没有说话,接过了她手中的帕子。

    --苏苏赠。

    "你叫苏苏?"他饶有兴致的盯着那歪歪扭扭的两个字。

    苏澜的脸一下红的挺透。花鸟鱼虫她倒是学的还不错,只是这字,还真是无法恭维。

    看着她羞窘的表情,他的嘴角弯了弯。

    "走罢。"他喝完最后一口茶,站起身来。

    "去哪儿?"她偏着头,眯着眼看他,避过刺眼的阳光。

    "算是……回礼吧。"他淡淡地道,看了看天边的彤云。

    时间刚刚好。

    ***

    "那个……还没到啊?我走不动了……"本想着那厮大受感动真的送她什么宝贝所以才跟来,没想到都快走了半个时辰了眼前的男人还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就你这腿力,如今我还真好奇,当初你是怎么拖着我走了那么远的路。"男人不紧不慢,所说的话也不像个明显的问句。

    "很简单啊,当你知道你不向前走就死了的时候,你还会坐以待毙么?"苏澜一手扇着风,一脸的显而易见的表情。

    "呵呵……"男子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笑的倒舒心。

    "喂,我说,要实在不行咱回去吧,明天来也行啊……"苏澜实在支撑不住,弯下腰。

    "到了。"他突然停下脚步,淡淡道。

    到了?

    苏澜好奇地向前望去。

    一片朦胧的雾气渐渐散去,连片的桃花林开始渐渐显山露水。

    苏澜不禁瞠目结舌。这个时节,怎么会有这样开的绚烂的桃花?!

    桃花林重重叠叠,放佛最深处的尽头隐匿着另一个世界。

    回头看他,恰巧他也正看着她。

    不直得对了。眼神在空气中无声地碰撞了一下。

    他淡然一笑,就要向前走去。

    就在踏入第一株桃树的土地时,突然间,日月颠倒,眨眼之间,明明还是日落之时,却变成了黑夜,一轮明月挂在夜空中散发明亮的光芒,笼罩着二人。

    苏澜早已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地方?日夜竟能在瞬间颠倒,未免太过诡异!

    这时,原本一切安然的妖孽七突然面色一沉,随即,五官突然扭曲起来,眸色,也在渐渐发赤。

    苏澜大骇,虽然只见过一次,这......的确是血蛊发作时的样子,怎么,黄金草竟然不起作用?

    怎么办?怎么办?苏澜顿时跪在地上,却不知所措,乱了手脚。

    终于,林口火光微耀。

    沉黑的夜,火光就像湍急河流中溺水者唯一能抓住的稻草,苏澜回头盯着那微微跳动的火光。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一,二,三,四,五……当一众人举着明晃晃的火把护着居中一个人从林里急奔而出的时候,苏澜瞪大了眼。

    她几乎颤抖地伸出手指着面前的人道,"是你.......?"

    一席精致的玄色暗纹锦袍,深邃英挺的欧式轮廓,耀眼的金色短发。

    竟然是你,霂容胤?

    可惜面前的男人却是一脸淡然,对苏澜炙热的眼神与极具探究意味的神情根部不予理会。

    神情淡漠,两眼只盯着地上的妖孽七看个痛彻。

    "霂容胤!"终于受不了这极度怪异的氛围,苏澜起身唤他的名字。

    他抬头,脸上却平静无波,没有丝毫起伏,末了缓缓开口,"姑娘是在叫我?"

    苏澜气结。

    "姑娘弄错了,这是木先生。"一旁举着火把的人道。

    木先生?苏澜冷冷一笑,一步上前,"你们这又是玩什么把戏?!"

    好啊,一个个装作不认识她,你们是集体失忆了么?!

    刚要揪着他的领子问个清楚,突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何人在此处喧闹?"